“对!氐人族,他们是不用玄气的,而是与我们一样,都是吸纳灵气,
那鱼人施展的诸多手段,全都是精纯的水系法术,也并无驾驭兽魂
且那母海胎水,是我见过含有灵气最为浓郁的东西”
“不错,那你有没有想过,上古族群的灭绝,就是因为灵气的消失?
且我看这附近的大阵,气息陈旧到了极点,绝对是一座上古之阵”
“如此一来,你我果然被困在地阵之中,可如何是好”
“此类天地困阵,是极难在阵中寻到生门的,还是到峡谷之底,去寻一线生机吧,但凡绝灭之地,天道也总有一线生机留下”
“可我总觉脚下这浓雾不详,一股股的阴森之感四溢”
“靠着岩壁看看可否地行而入”
点点头,摸着浓雾向前飞行,一直到了峡谷崖壁,
沉心缓缓沟通土元素之力,身子刚入崖壁其中,面前却有屏障相阻,无法再进一步,
多试几次发现,这里就如同一个监牢一般,峡谷两壁上方都是绝地,只有东西两个方向可行,
虽觉脚下阴气太重,但还是咬牙降了下去,足足降落半个时辰这才落地,
万米之下的峡谷,一片漆黑,阳光已经不能穿过这浓密的白雾,到了这里神识探出,
也被附近浓雾压制,只能看清周身一丈范围,想起当日呼延二兄弟,入水府中使用的荧光石,摸了出来,
荧光石,幽幽的亮光,照亮了一大片范围,但也是浓雾弥漫,看不清很远,
想着自己乃是从东海湾方向进入的蛮荒山脉,这里的天堑峡谷已经是到了大陆东边的尽头,
一直朝东走,就肯定能走到峡谷尽头,若是那里临海,或许有出谷的机会,
可身在这黑暗之所,也无太阳,难辨东西,叹息一声,转身朝着身后而去……
峡谷之底,简直就是一个坟场,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妖兽尸体,
大阵之下,连腐败的气味都不能溢散而出,形成了臭气熏天的瘴气,幸好小萝现身遮蔽了这些毒障,
白骨堆积如山,前行之路并不好走,只能靠着岩壁而行,
越往前走,尸体越多,自己以前也曾在书上看过,听说蛮荒山脉中的妖兽,寿元断绝之时,会不惜跋涉万里来到天堑峡谷,投身而下,
看来这传言为真,脚下踩着腐烂成泥的妖兽血肉,好像行走在泥泞之中,
谷底没有植物,更无一只昆虫,就这样在让人晕眩的臭气峡谷,向前走了两日,
神识时刻扫视着四周,搜寻出阵之路,但石壁中的屏障,没有任何破绽存在,
就在这时,头顶风声传来,有什么东西坠下,赶忙将后背贴在了崖壁,
砰——
一个巨大的犀牛从天而落,贴着韩化身体坠落,砸在了腐烂肉泥之中,溅起一大片黏状绿泥,弄了一脸,
不过倒也未曾在意,只因这两日,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谷底行走,身上早已沾满了这些脏东西,人好像掉入粪坑里一样
再一看眼前那犀牛妖兽,已经断气,其兽魂在身体上方浮现,明显是刚死
小萝正要上去抓取这兽魂,忽得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谷底有什么妖兽不成?”
神识不能探出太远,也无法感知到什么,只能下意识的的后退,紧贴岩壁,将荧光石上覆盖的粘液甩了甩,举起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看到这光亮后,停了一瞬间,又响了起来,
少时一个满脸污秽的女子,头发杂乱成条,从浓雾中伸出半个头来,
闻了闻犀牛妖兽,无神的白色眼睛看向自己,
终于看到一个活人,韩化心中一松,抱拳道
“这位娘子,在下唐突,误入此地……”
话还未说完,韩化就闭上了嘴,眼前出现的一幕,骇的他险些昏厥过去,
只见自从这女子将头伸出浓雾,就接连出现了几十人,
他们在荧光石照亮的不大范围中,都从浓雾中伸出脑袋,起初不敢靠近,
韩化刚一说话,那女子模样的人,就爬在了犀牛巨大身体之上,身体完全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哪里是个女子,只见其长着一个人头,脖子以下连着两个蜥蜴身体,从中间一分为二,
每一侧身子两边,对称的长着一排蜈蚣样的爪子,两条尾巴拖的很长,
口中漆黑一片,尖牙满嘴,吐出一根长长的灰白色管状舌信,
这怪物周身颜色也是青灰色,好像一只长着人头的双身蚂蟥,
女子舌信探入兽魂开始吮吸,双眼紧紧盯着自己不放,
四周几十个同种怪物也聚拢过去,全部现身在荧光石范围,都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一同吸食起那兽魂,
自己前世今生,哪里见过这等恶心至极的怪物,就好像以前上山采药,翻开石头,从下面钻出的一些白色昆虫一般,
密密麻麻的一片,再加上其身上带着的膻味,胃肠翻滚,直接吐了出来,
一个犀牛兽魂在几十只怪物的吸食下,不久便烟消云散,
但这群怪物却并没有半点离去的样子,而是朝着自己围拢过来,
那爬行速度极快,嗖嗖声响,就把韩化围在了中间,
就连头顶的崖壁,也爬了三四只,腥臭无比的气息从它们嘴里散出,甚至还有粘液滴落,
再也不能忍受,举起青锋,一剑向上扫去,三只怪物快似残影一般躲开一击,
眼前怪物缓缓聚拢向前,已经到了身前一米处,
左手凝出一枚三昧真火,毫不犹豫的向前击去,
轰隆——
火焰炸开,怪物好像受惊,四散奔逃,但术法熄灭,却再次围拢而来,浑然不惧这这火焰
三味真火何其霸道,乃是炼制灵丹的仙火,以自己筑基期的实力释放,炸在怪物四周,有些怪物躲避不及,明显身染火焰,
可韩化无奈的发现,这些怪物根本不惧,凶悍无比,哪里沾了火焰,就一舌过去,直接将那处血肉挖掉,灰血外流,却也不理不睬,就像没有知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