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墓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管他,书都没拿很明显不是来学习的,既然不是学习那他也不必担心会打扰到他。
本来他是想去舞蹈教室练来着,但是走到一半嫌那里太远,不想走路,便临时改了目的地,找了这个没人的教室。
只是没想到这么巧的碰见了这个讨厌的人。
邱墓本不打算理他,但是奈何对方却没想着要放过他,在看到他之后乌良虽然有些意外,毕竟他实在没想到练舞的人是他,明明迎新晚会都结束了,距离艺术节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更何况,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喜欢上台表演的那一类人。
“这么努力的练舞,是跳给谁看啊?”乌良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桌子上挑衅着,眼里的神色让他看的作呕,“不如先跳一遍给我看看,我来参谋参谋。”
邱墓冷下脸,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给了对方一个识相就闭嘴的机会,拿起一旁的手机关掉音乐就打算出去换个地方练。
但显然,乌良并没这么容易就罢休。
他跳下来拦在邱墓面前,“跑什么?难道是我打扰到你了吗?不能吧,我也没做什么啊,邱同学,有什么事我们还是说开了好,不然会让你对我有过多的误解。”
“滚。”
邱墓把手机放进兜里,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邱墓,你以为你抱上了一条粗大腿?你真以为,他能轻易的消除他们家里人的成见?他爸妈对于牧离臣的事有多偏激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即使你是无辜的,你也不可能会真的不受牵连。”乌良向他走了一步,“邱墓,他能给你的我也能,跟我玩玩吧,怎么样?反正你也不亏,不是吗?”
邱墓眉头紧皱,一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不耐烦道:“你烦不烦?说完了吗?”
乌良:“……”
“玩玩?”邱墓嗤笑一声,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你也配?先不说其他,就你那智商,能配得上我?”
“……我有钱!”
“那是你的吗?那是你爸的。”
“我早晚是要继承公司的!那些都是我的钱!”乌良不甘心,继续道。
邱墓掏掏耳朵,“哦,好棒棒哦,然后呢?”
乌良磨了磨牙,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行。
“麻烦你带着你的钱,圆润的滚出我的视线,可以吗?”邱墓勾唇,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然我就在记者采访时说你一直在骚扰我,正巧最近正好有个记者有联系我,你觉得呢?”
“即使你这么超有钱的乌大公子,闹起来也得掉层皮吧?”
乌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真的敢招惹我?你林家有什么实力敢和我乌家抗衡!”
“林家?”邱墓笑容里带着一股子疯劲,“欢迎来招惹。”
邱墓不再多说,将他撞开后走了出去,“滚开!”
他早已将自己看做是独自一人的生活了,虽然现在有了牧停,但是以牧停的实力和家庭背景来说,完全不需要担心,他自己父母都不在身边,相当于是孑然一身。
虽然说他爸和弟弟在别的地区,可乌家的手还没有长到能去干扰他们的生活,这点他还是懂的,所以根本无所畏惧。
邱墓走出去后便掏出耳机戴上,继续看着刚刚没有学完的视频,暗自嘀咕道:“打扰我练舞,啥也不是,没用的东西。”
——
于晴出车祸了,就在牧停回家的那天,于真和舒聪两人都已经在医院陪了好几天了,他这才知道。
前几天他整天因为要回家跟着老爸学以及看牧离臣的情况,忙的很,几乎一整天不在宿舍,也就没注意舒聪也整天往外跑。
宿舍里其他人也没告诉他,直到这会儿了舒聪才肯告诉他,美其名曰是因为他前几天太忙了,怕打扰他。
好好好,好的很。
“你怎么没等她康复了你再和我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是会添乱吗?这么大一件事你们一起瞒着我?”牧停踹了舒聪一脚,没好气的说。
“哪能啊,这不是觉得没什么么,消消气哈。”舒聪躲了一下,没底气的憨笑一声,“那你要去看吗?”
“看啊,怎么不看,那可是于真的妹妹。”牧停叹口气,“下次不许瞒我!”
主要是他想看看于晴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早就听说她变了很多,但一直没机会见到。
好奇。
舒聪:“不会不会。”
“呵,你现在在我这里可信度为零。”
“哎哟,别这样,我还是很爱你的。”
牧停话题一转:“说到这个,你和于真的情况怎么样了?”
舒聪脸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道:“……也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牧停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问道。
舒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郁闷的控诉着:“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就他那个胆小鬼,能是什么样的情况?强吻了我之后每次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他都像是见到鬼似的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这次于晴住院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好好聊聊,可还没说什么他就说他现在没多余的心情去聊他自己的事情。”
舒聪越说越气,抬脚狠狠的踹向墙壁,爆发出一声崩溃的叫喊,把路过的人吓了一跳。
“啊!他是不是有毛病啊!搞得像是我一直在意似的!还不是怪他自己什么都没说清楚,亲完就走!老子想听一句正儿八经的表白容易吗!”
牧停表情奇怪,“你喜欢他?”
“……大概吧。”舒聪瞅了他一眼,“反正,我单身好久了,乍一有种他可能喜欢我的这个念头还挺高兴。”
牧停叹口气,看舒聪有一种看自己不省心的儿子的感觉,“我再帮你一下吧,我的好大儿。”
舒聪难得没反驳,夹着嗓子说:“好的爹地!”
牧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