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停带着邱墓去看了音乐表演,两人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的正式了一点,到地方后出示了入场券便进去了。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全都是邱墓平时没有办法接触到的人,走进去后就浑身不自在,可只要一想到这就是牧停所处的世界之后,顿时觉得也不是不能忍。
毕竟,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成为拥有入场券而不是被带进来的一员。
他这样坚信着。
两人找了个偏前面一点的位置坐下。
“今晚的这些人要么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音乐家,要么就是在音乐领域努力钻研,然后有了一定名气的爱好,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听着音乐总能放松。”牧停笑着说。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牧停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明知故问。”
邱墓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他托着腮,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此时一名看起来文静优雅的女子站在台上拉着小提琴,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
邱墓不太懂音乐,但是即使不懂,依旧能从这个乐曲中感受到一种宁静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认真倾听着这个音乐。
渐渐的,意识渐渐模糊,紧接着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公园里,一回头,看见牧停正坐在长椅上,旁边坐着总是跟在他身边的舒聪。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到他觉得自己根本插不进去话,也根本无法抬脚走过去。
因为,只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而,牧停看见了他,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明显变快,且越来越清晰。
他抬脚向自己走了过来,随后拉住了他的手……
——
牧停扭头看见他睡着了,无奈笑了一声,默默握住他的手,百无聊赖的看着表演。
他对音乐兴趣不大,所以他本来是不准备来的 ,但是既然邱墓想要出来,他又想让邱墓多休息一会儿,那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反正在这听也不费力气。
他轻轻捏着邱墓的手指。
……
邱墓看着向自己走来,抓住他的手的牧停,“怎么了?不聊了吗?”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很高兴牧停能向自己走来。
“笨蛋。”牧停无奈的笑了一声,“我希望你下次可以直接过来抱住我,而不是在一边远远看着。”
说着,他一手按住邱墓的后脑勺,缓缓靠近。
他僵硬着身体,缓缓靠近他的这双眼里浮现着他的影子。
即使他们亲了很多次,但依旧很紧张。
“牧停……”
“嗯?”
邱墓猛的睁眼,一转头就看见了疑惑看向自己的牧停。
牧停:“怎么了?”
邱墓:“……没事。”淦,没亲到!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我睡着了你怎么没把我叫醒?”
“看你睡太香了。”
邱墓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对了,舒聪他们怎么样了?”
“你说舒聪和于真?谁知道呢,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要舒聪那边想明白了,这事儿基本很快就能有结果了。”牧停道,“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
邱墓:“……?”
牧停:“不过,他身上有一点我很欣赏,他只要有了想法就立马会去做,不会计较得失,也不会计较这么做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怎么样,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他所看重的只有当下他心里声音最高的那个念头。”
“他很果断,不论做什么,做了之后他也很少会后悔。”
“可是于真不一样,于真因为经历和舒聪不一样,所以他凡事都会先考虑后果,我印象里他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那次强吻舒聪。”
邱墓听着,或许是受了刚刚那个梦的影响,无端的心里生出了些不满,“你还挺了解他……们。”
牧停看了他一眼,失笑道:“吃醋了?”
“没有,”邱墓不想谈论这个,“舒聪他原来是弯的吗?我居然没看出来。”
“我也没有看出来,平时刷视频刷的不是辩论赛,就是游戏和美女,遇到帅哥也只是……”牧停突然噤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本就吃醋的人面前说这么多别人的事貌似有点……不太合适。
悄悄咪咪的看了邱墓一眼,那人脸色沉的好像能滴出墨水来。
邱墓看着他:“只是什么?”
“没什么。”牧停讪笑一声,“反正的确没看出来,我们不聊他们了,他们最后怎么样和我没一点关系。”
现在台上正在进行的是钢琴表演,四周没有任何人说话,全在安安静静的听着音乐。
邱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牧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导致牧停直到结束都在想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很慌。
两人出来后。
邱墓在前面插着口袋自顾自走着,牧停有心想追上去,但是在出门后被拦住了。
他看了一眼邱墓离去的方向,掩下心里的焦急,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有事吗?”
他认出这是白家的千金,曾经和他哥关系很好。
“臣哥回来了吗?”白子衿红着眼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些天去找他,但是都说他不见人,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牧停再次看向不远处,邱墓正站在那静静地看着他。
牧停:“不太好,不过他现在的确不方便见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就要错身离开,白子衿也看出了他现在很着急,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放他离开,那么关于牧离臣的事情,她真的再难得到一丁半点的消息。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他,哪怕一点点也好,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吧,好吗?”
她喜欢着牧离臣,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着,直到现在。
时间没有消磨掉她的心动,反而使得它更加枝繁叶茂的生长。
牧停把视线落在她身上,这才认真和她说起了这件事,“白姐,如果是我哥,他也不愿意让你知道他的事情。”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很希望有人能在这个时间拉他一把,可是白姐,就理性而言,你换个人喜欢吧,我们不能耽误你。”
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而且他现在的状况和他的经历……他不想让牧离臣经历任何让他感到不舒服的目光。
白子衿的眼泪滚落眼眶,她垂下头,长发遮住了她清秀的面容,“……如果喜欢能说转移就转移,谁又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听说过他的事情,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