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一次性吃了个精光,满意的抿了抿唇,酒窝若隐若现,“好,多谢。”
自那天后面三天泉沧鳞都没有出现在千知卿面前,倒是听说他找到了一个叫做沉珠的浅紫色鲛人,才方方两百岁。
听到这个信息时候,千知卿正悠闲的侧躺在鲛人一族最美的圣地。
是最角落也是最美的一处地方,四季如春,海藻绽放摇曳生姿,偌大的红色珊瑚绒群大片大片绽放,有树那般高。
远远望去,浅蓝色身影在灼灼花海霞光中若隐若现,万般好看。
009终于是看不过去她这三天悠闲的日子,无语道,“宿主,你再不去男主都快把你忘了!你不做任务了吗?”
千知卿懒懒的拨弄一侧的海草,掀起眼皮,无所谓道,“放心吧,他还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自然不可能把我忘了。”
这个世界男主心思深沉,如果自己太过主动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一定会被他发觉,到时候说不定就顺藤摸瓜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打消了一部分对她的怀疑,这个时候还不宜行动。
再说了,这个任务也挺简单的,她有自信能完成的很好。
009坚持劝谏,苦口婆心道,“宿主,你不想要积分了吗?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害你做任务的是谁,只需要完成一定量的任务就能见到了。”
千知卿扯了扯嘴角,009不跟她说这个还好,一跟她说这个她就生气,很生气很生气那种!
当下语气冷淡嘲讽起来,“呵呵,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
009也心虚,急忙讨好她给她顺毛,“宿主,话不能这么说,哎呀,男主他们似乎往这边过来了。”
它说完就目瞪口呆了。
原本悠闲把玩海草,躺的横七竖八的主人忽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背过身子躺在地上,浅蓝色的鱼尾摆动着,时不时抽噎一下,看起来可怜可爱。
金色卷发随意披在肩头,又堪堪遮住了姣好面容。
看起来就像是失意的女子自怨自艾,偏偏这个女子长的倾国容貌,绝美无双,有着能让世间所有男儿疯狂的绝色。
“呀~王,快看——这里有个人儿。”
少女明媚娇俏,声线优美动听如铃铛,紧接着身侧水流往后,少女慢慢上前来。
“沉珠。”
身后男声带着一点无奈,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待他也上前来看清地上躺着的鲛人时,他的表情难得大变了一变,特别是对上那双盈盈泪光,让他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些奇怪,像是酸,又像是甜。
泉沧鳞浅浅吸了一口气,“知卿,你如何在这里?”
还躺在地上——
他顿了顿,声音有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怜爱,“一个人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人,或者叫我也可以,我有时间。”
说着他上前来将她从海底拉了起来,又给她正了正头上戴着的贝壳装饰。
千知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朝着身后那紫色鲛人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她推开泉沧鳞拉着的手。
闷声道,“我不用你管。”
说着她似乎就要游开。
被泉沧鳞及时拦住了,他低咳一声,心中越发的发虚,难不成是知卿知道自己上次得试探了?
还是自己这三天的忙碌没有时间陪她,让她觉得冷落了,又或者寂寞了?
鲛人一族岁月漫长,便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伴侣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许多雄性鲛人还是会陪着雌性鲛人。
原因无他。
无非就是雄性鲛人会撬墙角,别说是已经有了伴侣,就是生了十个八个,只要雄性鲛人能得到心爱的雌性鲛人的心,这也是可以的。
当然,鲛人生育极难,大部分只能生一个。
泉沧鳞苦笑了一下,却并不放开她,“知卿,你不要生气。”
“以后我陪你进食便是了,再也不会让黄姐姐代劳送与你。”
千知卿颇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不过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最后的目的达到了。
男主看上去对她还算是心疼,以及愧疚。
男主对她上心一些,至少没有亲情也要有友情。
这样身材拆穿才不会任务失败,不行的话到时候自己扮成巫师跟他说女主坏话,然后逃之夭夭不就大吉了。
千知卿勉强的点了点头,自己背过身将表情调整好,“好。”
借此机会,她抽回了泉沧鳞拉着她的手。
又转头过去看沉珠,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无意。
“沧鳞,这位是?”
泉沧鳞笑了一笑,“这是沉珠,我打算收她为义妹。”
他不经意的说又悄然看了一眼千知卿的脸色。
千知卿扫视了沉珠一眼,微微笑了一笑,“好啊,沧鳞的义妹就是我的义妹。”
她游上前牵住沉珠的手,轻轻拍了拍,“日后就是姐妹了,我便唤你沉珠妹妹吧。”
沉珠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千知卿,她的眼睛是浅浅的紫色,透着淡淡蓝色,好像一湾月色。
“你是沧鳞哥哥的王后?”
千知卿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暗忖,她可不敢当,毕竟这位才是女主,未来的王后。
“是的。”
沉珠抿抿唇,紫色琉璃的眼睛瞧着她,“姐姐,你好漂亮啊。”
千知卿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会忽然被女主夸奖,反应过来后摸摸她的头,“嗯,沉珠也很漂亮。”
沉珠任由她摸着脑袋,“姐姐,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了。”
她歪了歪头,慢慢游走了。
女主真可爱!
不愧是世界维持气运的女主。
“她才两百岁。”
泉沧鳞忽然凑到她身边来了一句,视线盯着她的脸。
千知卿赞叹道,“真小,风华正茂的年纪。”
男主还没有放弃试探自己的心思。
泉沧鳞并没有看出什么,只好收回视线,“她是挺小,可惜这么小的姑娘……”
上辈子却因为自己听信巫师的话,将她给处置了。
这是他做过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身为鲛人王的决策者,他自然懂得取舍,可那次就像是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