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上海的各大银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呈现出繁荣的景象。
这里的银行业是远东之最,全国的银行都没上海一地的多。
以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和花旗银行为首,它们在国际金融市场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些银行的业务范围涵盖了储蓄、贷款、投资、外汇等多个领域,为上海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单单小日子就有十家银行,包括正金银行、台银行、住友银行、三菱银行、三井银行、上海银行等等。
英国最老的还有丽如银行、有利银行等,不过现在的银行都是能发行自己的金元券,不能完全称为钞票,而是称之为凭票。
一但发生了挤兑银行,没这么多银元换就完蛋了。
除了外资银行,中国的银行业也在迅速发展。
如交通银行、中国银行、农业银行等大型银行在这里设立了分行,为华国的工商业提供了重要的融资渠道。他们在上海的业务日益繁忙,成为了这里金融市场的重要力量。
在银行业务繁荣的同时,上海的证券市场也在迅速发展。
证券交易所成立,标志着上海证券市场的正式形成。交易所的成立为企业提供了新的融资渠道,促进了地区经济的大发展。
整整的一天了,齐六斤都没有出门,叫人收集着各大银行的资料。
写写画画着各大银行的位置所在,上班的时间,运钱的时间和大概的线路及大至的规模。
在黑板上写写,又画画,以前佣兵时作战计划都是要先纸上谈兵的。
这些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堂堂上海大亨想着抢银行发财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英国鬼子在黄浦江下游及长江出口处是有军舰的,能护到整个租界的炮击范围。如果与英国人交易,不是汇丰,就是有利或者是丽如银行。
最好笑的是在静安寺附近正好就有一个英国军营,离新建的齐园非常近的距离。这不是白给齐六斤送枪了吗。
自各国都统一了口径不能给军阀内战提供军火之后,现在的军火出售都是在上海走私。
要不就自己开兵工厂来生产。
如果齐六斤在上海建个兵工厂,很快就等于送给了打下上海的军阀,亏死。
租界内是不允许建兵工厂的,就算是在香江,也不行。只能是在偏的地方或者是非洲地区了。
这个时候的大洋可不是以后的粗制泛滥之时,很值钱,远东首富也就四五亿大洋。
英镑也是超贵,自大战后取消了金本位,但是1英镑是等于20先令,1先令是等于12便士的三级制。
可想而知,现在的英镑有多夸张,1英镑约4.8美元,大概10-12大洋左右。
......
小东门,飘香院长三堂子之中的小桃红厢房门前。
一个身穿着黑外褂白内衫,系着黑色布腰带的狗腿子款,一看就小弟样的年轻人,敲了一下房门,轻声道:“秦老大,到点去交班了,不然昨晚通宵了的疯狗哥要发飙了。”
这时房中的秦林才发现自己怎么都是准时清醒的生物钟,今儿个怎么会晚的,还好他与疯狗的关系不错。
每次打架都是教他怎么才能变的足够狠,有空两人就是一起嫖的酒友,烧过黄纸斩过鸡头的交情。
他本能一下子弹起,坐了上身,感觉到头还有些疼,只见睡在一边的小桃红还赖在床上并没有清醒。
回想了一下昨夜的疯狂举止,好像是吸了几口大烟,感觉比事后烟大前门还爽。
昨晚没有一丝的压力,松弛了一晚。
他用力的甩了几下脑袋,拿起旁边挂着西装口袋中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吓了一跳,大喊起来:“狗子,到店里快弄个热烧鸡,我洗漱一下我们马上走。”
“是,老大!”
回应一句后,门外的狗子蹬蹬声下楼去安排了,而秦林也快速地起床,下部分真空还有些凉,快马上穿起衣服来。
他喵滴,大烟也没想像中的这么厉害嘛,反而感觉自己现在精神饱满,浑身充满了力量。
少顷,他的又恢复了西装正装。
领口绑上一个蓝色蝴蝶结,配上礼帽后,把驳壳枪插到了西装的内侧。
转眼之间去掉了来时的狼狈和失落感,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黑色的牛皮鞋踩在木制在地板之上,铿铿作响,也没理床上十分不雅的小桃红,匆忙走下楼去。
当他们坐着黄包车到达老西门大赌场之时,已经10点了,坐于赌场门口的疯狗一言不发,像是没看到他似的。
秦林一手抢过小弟狗子手里的烧鸡,带着满满的歉意,低头躬腰笑道:“疯狗哥,抱歉!在小桃红那过了一晚,迟了,这只烧鸡还热着。”
疯狗终于看向他,两人始终是黑社会同事,无奈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老子接你的班也拖上半天。”
“是是是!疯狗哥的话,在下记住了。”
“我说林子,小桃红人虽然漂亮,学识功夫都是上乘,只是她脑子里有病,别再碰她了。”
秦林听到有病大吓一跳,瞄了一眼自己下边,有点凉嗖嗖的,担忧问道:“她,她有病还能接客?不要吓我。”
疯狗鄙夷的眼神投射了过去,有些好笑又好气地回道:“我说的是脑子,她也曾经是上海名媛。可惜被人害的家道中落,绝顶的姿色抽起了大烟,你别让她拉下水。”
“不会的,谢谢疯狗哥的关心,你慢慢吃烧鸡,我交接你的班了。”
“唉,十八岁,多好的年华,年轻真好。”
疯狗说完后拿着烧鸡,哼起了十八摸向外走去,还是把烧鸡拿回家与老婆儿子一起吃。
......
傍晚,三女回来之时,见到齐六斤还在书房里思考着,不知道在干嘛。
也不好去打搅,不过随着晚饭的上桌,不得不把人叫下楼。
齐六斤收好了自己的计划,把黑板上写的全擦干净后,草稿也烧掉了,然后把一张纸塞入西装口袋之中。
一边抽着新出的,刘一山托人带过来的华子香烟,带着过滤嘴,只是测试着口味,一边慢步踏着楼梯走下来。
他的发型还有些乱,眼神相当的锐利和忧郁,一路都在思考着什么,神神叨叨的嘟念着,走火入魔的节奏。
楼下餐厅的众人看到这种表情的他,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的合不拢嘴,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