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哥一个人唠叨我就够受的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会乱花的。”
刘大花无奈的摇摇头:“你呀……”
“哇塞!真的好吃,算你没骗我。”沈幸激动的大声道。
桌上的几人都看向了他,原来他吃了拔丝红薯,看他那个样子,沈良和沈寒也夹了一块尝了下。
“很好吃,甜而不腻,没想到红薯还能这么好吃。”沈寒道。
“不错。”沈良道。
沈离很开心,这个菜获得了几人的好评:“大哥,你什么时候去书院读书啊?”
“学院每年八月份开始招学子,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呢。”
“那你不是说还得考试吗?”
“嗯,到时候院长和学院里的先生会出题考试,合格的话就可以留下,不合格只能选择别家了。”
“那大哥,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在家里读书。”
沈幸吃了肉包子,口齿不清道:“你咚(懂)什么……”
“咽下去说话。”沈寒道。
“你懂什么?凭大哥的学识,考上书院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又没说大哥不行,我说三哥,肉包子好吃吗?”沈离逗他。
“马马虎虎吧。”
“我记得爷爷家以前养的一只小狗,吃东西的时候,就是大口大口的,每次都会噎到,我刚才看见你那个样子,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它。”沈离忍着笑,等着他炸毛。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像狗吗?我可是你三哥,你是不是找打?”说完沈幸就比了比拳头。
沈离以为他真的要打她,急忙躲到了刘大花的后面:“娘,你看我就和三哥开个玩笑,他就要打我。”接着她又对沈幸道:“你是不是开不起?”
“老三,不许拿拳头吓唬阿离。”刘大花道。
“对啊,你看你那拳头,一下子能把我打飞。”
“我……我不是没动手吗?”看着刘大花的眼神,沈幸妥协:“行行,我知道了娘。”
沈离回到座位上接着吃饭,沈寒的出路已经定了,沈良和沈幸现在还没什么头绪,书中说沈良是手工大家,应该什么都会吧:“二哥,你说做点东西卖?你会做什么啊?”
“就是编筐。”
“是用树枝还是竹子啊?”
“分哪种用途,都会用。”
“你二哥的手很巧,什么东西他看了几眼就能做出来。”刘大花道。
“那二哥,木匠做的活你会吗?比如说打床和柜子什么的。”
“那个简单,虽然没做过,但是能做出来。”
看来某些人在某方面真的是天赋型的选手,现在的沈良见识的少,还没完全的开窍,沈离决定,先慢慢的引导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雕刻:“二哥真厉害。”
“三哥,你真要去找事做啊?”
“家里暂时用不上人,我想着能挣一点是一点吗。”沈幸道。
“可是过两个月大哥要离家了,你又要走,我们几个怎么办?现在家里也没那么缺钱,要不你先练功吧,等基础打好了,再去找个护院什么的,这不比你现在随便找个差事,然后耽误时间强吗?”沈离想着,她以后肯定是要弄点现代的东西挣钱的。
她看过那么多的书,有那么多的理论知识,一定是要拿来用的。
到时候沈幸得帮她,所以不能让他出去,但现在还不能说。
于是又道:“三哥,你就听我的,先好好练功,实在不行,以后家里要是实在需要你再去不是也可以吗。”
“听阿离的吧。”刘大花道,她也不想沈幸这么小就出去给人家打工。
“好吧。”
饭后,沈幸被留下洗碗,灶里的火一直都没有灭,沈离添了一大锅的水,她真的好想洗个澡啊,但是没有浴盆,她也只能擦擦身。
在院子里,沈离把头发给洗了,之后她又端了一盆水回了屋里擦身。
等到出来的时候,发现沈幸已经打了第二趟水了,家里的水缸都是一天一打水的,而沈幸他们三个打水,是一人一天的。
“三哥,用不用给你们留点水擦身?”
“不用,我们都是河里洗,一会天再黑一点,我们就可以去了。”沈幸挑着扁担边往外走边说。
沈离洗漱完,还剩了一些热水,正好给刘大花用。
回到了房间里,没有点灯,怕招蚊子,来到这里后,晚上也一直都没有点,头发还没有干,倚在床头上,盘算了下自己现在有多少的银子。
现在手里还有三十六两,留出二十两给沈寒做束修,那就是还剩下十六两,刘保和还欠他十两,那一共是二十六两。
她打算用这些钱干点什么,可做什么呢?此时来了困意,伸手摸了一下头发,已经半干了,于是直接睡了过去。
翌日,沈寒在屋里读书,沈良和沈幸在院子里铺了竹席晒稻子,刘大花打算开始做衣服,给每个人都量了尺寸。
沈离没事可做,就跟着她学,缝缝补补她是会的,但做衣服是真的不会,快中午的时候,邻居找刘大花,说要她帮下忙。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午饭的时候,沈离烙了非常薄的饼,她打算做春饼,简单的炒了土豆丝和野菜,土豆也是刚才的邻居刘婶来的时候给的。
要吃饭的时候,刘大花回来了。
“娘,刘婶找你帮什么忙啊?”沈离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绣样,她让我帮着画。”
“娘,你好厉害,还会画绣样呢?”沈离佩服,书上对于刘大花的描写并不多。
“这算什么,你娘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村出名的女工好,那时候我去县里,接了很多活,什么绣手帕啊,衣服啊,还有鞋子,枕套。”说到这刘大花的声音低了下去:“后来嫁给了你爹,就不绣了。”
“是爹不让你绣了吗?”
“你可别误会,你爹很尊重我的,做什么他都支持,是我不想被人说闲话,这干粗活多了,手也就绣不了什么,怕刮花那些好的料子。”
“是奶奶他们总是说闲话吧?你怕爹难做,这才干活太多,手也变得粗糙了,那娘你以后如果还想绣,就好好养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