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雅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庞,闷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从这周一开始,我好像在加速衰老,第一天发现了鱼尾纹,第二天出现了法令纹,第三天开始长斑。”
“我看了很多专家医生,做了最先进的医美,但是丝毫没有用。”
姜清雅崩溃地说道:“衰老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担心用不了一个月,自己就要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
宋念赞同道:“不用一个月,顶多半个月你就要老死了。”
“什么!”
“啊?!”
姜清雅和林静婉同时惊呼出声,她们此前只以为姜清雅是得了皮肤病,从没想过这病竟这么严重,居然会威胁到她的性命!
多日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终于崩塌,姜清雅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放声痛哭,好在这里是包厢,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林静婉在一旁给她递纸巾,问宋念:“宋大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明明年中我们俩还一起做过全身体检,没查出什么问题呀。怎么这就······”
宋念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才说道:“不是病,是咒。”
林静婉动作一顿,“什么?有人给她下咒了?”
姜清雅也忘记了哭泣,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是应小舒那个小妮子害我!她肯定是记恨我去学校闹,所以给我下咒!”
林静婉问答:“宋大师,这到底是什么咒?”
宋念:“这是一种吸取他人精气神的恶毒咒法,能把被下咒之人的生命力转移到别人身上。”
“生命力分好多种,包括健康、美貌、寿数、财富、智商。”
“我看姜夫人被人取走的就是美貌和寿数。”
“如果不及时制止,15天以后就会衰老成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太婆,最后虚弱而亡。”
姜清雅惊得捂住了嘴巴,流着泪问道:“大师有没有法子破了它?”
“只要帮我渡过此劫,我愿意付给您500万!”
其实不用姜清雅出钱,宋念也会出手,她最厌恶的就是修道之人用所学残害普通人。
这姜清雅虽然行事冲动莽撞,但从没有害过无辜的人,而且从她身上淡淡的功德之力来看,平日里没少做慈善。
宋念取出一个干净的茶杯放于桌上,食指中指夹住一张驱邪符在空中甩了几下,符纸直挺挺地烧了起来。宋念将符纸放入空茶杯中,霎时整个杯子腾出20公分高的火焰。
这火焰金光耀眼,看一眼便觉得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
明明只放了一张符纸进去,这火焰却似乎烧不尽,一直源源不断地从杯口探出火舌。
宋念又将手伸入口袋中,做了个从口袋里拿东西的动作,其实是从咪咪身上摘了一根猫毛。猫毛长在咪咪身上柔软如锻,一到了宋念手中登时变得锋利如铁,肉眼一看就跟细针差不多。
宋念示意姜清雅伸出右手,用猫毛针在她食指指尖扎了一下。
姜清雅浑身一个哆嗦,这一针好像扎在了她灵魂上,身体中血液奔腾叫嚣着。
她咬着嘴唇死死忍耐,才没有痛呼出声。
宋念瞥她一眼,说道:“忍一下,别动。马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从指尖处涌出一颗血珠。
“天哪!”林静婉用手帕捂着口鼻,惊呼出声。
原来这滴血竟是诡异的黑色,随着血滴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就好像一头鱼死了好几天的腥臭。
宋念将她的手抬高,用符纸燃烧的烟雾去熏伤口。姜清雅的手指一触碰符纸烟雾,刚才的疼痛感便消失了。
指尖的黑血倒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全都滴进了茶杯中,被火焰燃烧殆尽。
约莫过了五分钟,指尖处再也没有黑血滴出,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红色鲜血。
宋念这才取出一块创口贴,将姜清雅指尖的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茶杯里的火焰也同时熄灭了。
林静婉依旧用手帕捂着口鼻,探出头去看那茶杯,里面干干净净,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就跟新的一样。心下顿时对宋念又多了几分敬佩。
姜清雅只觉得浑身轻松,她问宋念:“大师,这样就行了吗?”
宋念点点头,嘱咐道:“回去多休息,多吃一些补血补气色的食物,不出一周就能恢复如初。”
这时空气中的恶臭也已经消失殆尽,林静婉终于放下了手帕,她刚一看姜清雅,就惊呼道:“清雅,你快照镜子!你的脸!”
姜清雅手忙脚乱地从包包里找出化妆镜,一照,眼泪立马就流出来了,“我的脸、我的脸又回来了!”
原来姜清雅原本遍布蝴蝶斑的脸上,此时已有大半的斑痕褪去,露出底下如剥了皮的鸡蛋般细腻的肌肤。
姜清雅痛哭流涕,站起身就要给宋念跪下,宋念一只手就把她拦下,邀请道:“我破了这邪术,施术者遭到反噬一定会被重伤,你要不要一起去观赏一下?”
邀请她去观赏只是个借口,宋念更希望借此能让姜清雅看清陈学家的真面目。
烂疮只有从根源上把烂肉挖掉才能治愈,这些破事都因陈学家风流成性而引起,没道理几个女人打得你死我活,他一个始作俑者倒是置身事外坐享渔翁之利。
姜清雅一想起应小舒就气得牙痒痒,狠狠地说道:“去,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会遭什么报应。”
林静婉悠闲日子过多了早觉得无聊,这会儿一听还有这种热闹看,当下就要一同前往,“我也去我也去,顺便多带几个保镖,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叫什么?补刀!对,就是去补刀!”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城西大华山下,准备守株待兔。
其实宋念也不知道对方躲在哪里,但是在这末法时代,福天洞地极少,整个华市也只有大华山这里还有一丝灵气。
如果对方依旧藏在华市某处,受了重伤的玄术师必定会选择来这里疗伤。
与此同时,华市大学城某处高档公寓,卧室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我的脸!”
原来应小舒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梳妆台前护肤,自从那位黑衣玄术师答应出手以后,应小舒的脸蛋是越发白嫩细腻,短短几天整个人的美貌程度竟然上升了一个大台阶,细看之下,眉眼之间隐隐有些姜清雅的影子。
应小舒选好角度,美美地拍了几张酷似姜清雅的自拍照,给陈学家发了过去。
没一会儿,对方回信了,“亲爱的,今晚我还来找你。你穿上之前买的女仆装等我。”
应小舒摸了摸酸麻的腰,既开心又无奈,“这狗男人,花样真多!”
转身面向镜子开始用美容仪对着镜子护肤,这一看,吓得她连美容仪都扔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镜子里,原本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此刻仿佛老了二十岁,满脸蜡黄,眼周长满了黄褐斑,哪里还有刚才自拍时的美丽容颜。
应小舒知道这些时日的美貌都是偷来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大师的咒术出了问题,当下便掏出手机联系大师。
而此时,城西某处别墅内,一个盘腿打坐的黑衣人突然胸口血气翻滚,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随着这口血喷出来的还有他体内的道行和精气。黑衣人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他咬紧牙关死死咽下翻涌而上的第二口鲜血。
“是谁?竟敢破了我的咒法!”
“叮铃铃······”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