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薄流萤,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有些后悔今天晚上她来吃饭。
如果她没过来,就不会难过了。
“要不,你送知意姐姐回去吧,我先走了。”薄流萤心里酸的要命,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顾易的确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我们一起走吧。”都这个时候了,大概薄流萤和顾易也谈不了什么。
至于她喜欢顾易的事,她找个机会问问顾易的意思。
要是顾易真不喜欢,她也不会给薄流萤乱出主意。
以免影响薄流萤的正缘。
顾易看了看林知意,想说和她们一起走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林知意之前就明确的拒绝过他,是他一直不甘心,总是寻找各种机会凑到她的面前。
这样的自己,和薄流萤有什么不同。
“好。”薄流萤点头答应。
她已经看出来顾易喜欢林知意,也就不愿意和顾易沟通了。
那个人是她最喜欢的知意姐姐,要是知意姐姐也喜欢顾易,即使她再痛苦,也要忘了顾易。
“那我们就先走了。”林知意拉着薄流萤和顾易道别。
虽然心里对顾易有些不满,但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两人上了车,顾易才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氤氲的烟雾里,他看到了林知意的那张脸。
第一次见她还是很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林知意就长得特别的好看,而且爱笑。
那笑容特别的治愈。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他黑暗的人生,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他经常都会想,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林知意,他的人生和现在会不会截然不同。
车上,林知意拉着薄流萤的手,想了想说道:“流萤,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当妹妹,我和顾易之间只是认识而已,没有任何暧昧,你别多想。”
虽然她总感觉顾易喜欢她,但仔细想想,两人见过的面用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因此,她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知意姐姐,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心。”薄流萤的眼眶是红的。
她多年的单恋,终于要结束了。
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如果你放不下他,还想和他在一起,我找个机会和他很认真的谈谈。”只有在弄清楚顾易心里的想法之后,她才能决定要不要帮薄流萤。
“知意姐姐,我已经决定放下了。”薄流萤歪头靠在林知意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出来很难受。
林知意抱着她,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安城打电话过来。
“小林总,你用完餐了吗?我去接你。”
“不用接,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东西已经搬到新家,房子退租,房东说我们没住几天,一分钱房租都没收,直接全部退还给我了,等下我转给你。”
林知意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人。”
好.安城.人不由的笑了笑,“是真的好人!”
“我快到了,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林知意扭头看着薄流萤,还没开口说话,薄流萤就先开了口,“知意姐姐那个保镖,我怎么感觉好眼熟呀。”
“就是那个保镖公司的少爷。”林知意也没有觉得安城的少爷身份给她做保镖有什么不对。
一份工作而已,也不分什么高低贵贱。
“啊?”薄流萤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竟然是安家的少爷。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
林知意看她可爱的模样,不由失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今这个社会,任何人都得靠自己的本事赚钱。
就算是富二代,要是不能赚钱养活自己,那就是纨绔,是废物。
反正她不会做这样的人。
“我就是觉得挺意外的。”薄流萤实话实说:“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是管理家族的公司,也就是管理者。”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林知意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了。
安城给她当保镖,就是个打工人。
他们这群富二代可没有人愿意去做。
“安城挺有实力的,性格也不错,我觉得他做我保镖挺好的,人嘛,总得靠自己赚钱!不然,万一某天靠山倒了,自己什么都不会,那可怎么办?”林知意说的很认真,“自己有本事,活得才漂亮!”
薄流萤眼前一亮,“知意姐姐你说的真好!”
她和大多数豪门千金一样,平时也不上班,就是每天逛街,去旅游什么的,反正家里有大哥赚钱,每个月她都有很大一笔零花钱,就算不用上班,他们家的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
果然她喜欢的知意姐姐是与众不同的。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要是心里难受就给我打电话!一个人失去爱情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生存的本事!”林知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婉。
薄流萤点头,“知意姐姐,我记住了!”
以前她的全部心思都是追爱。
现在她也该清醒了。
正好这时,车停在林宅的门口。
林知意推门下车,回头对着薄流萤挥手道别。
很快,薄流萤的车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收了收思绪,林知意这才走到门口,开始输密码。
“林知意。”
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林知意收回手,转过身去,和男人面对面站着。
秀眉一蹙,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又来了。
“我刚应酬完,过来看看你。”霍西洲看她的眼神有些深邃。
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林知意打电话,没想到会碰上林知意从外面回来。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林知意躲开他的目光,转过身准备继续开门。
空气中氤氲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霍西洲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旖旎画面。
几乎是一瞬间,身体就有了反应。
和这个女人分开这么久,他的身体都快要熬不住了。
暗暗地吸了口气,霍西洲伸出手,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低声问,“你和薄瑾年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了?”
林知意用力推他,“我哪里和薄瑾年走得近了?”神经病一样!净会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