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需要说给懂得人听,寻找的过程艰难,但别忘了自己的原则……
“我不知道我这样想对不对,你们多余的记忆是被改造的。
因为我当族长的时候,他们那些飞禽都很兴奋,说什么我一定会振兴族群。
他们对我的畏惧大于敬佩,我觉得我的记忆应该不是假的。”
“崽崽是真的长大啊,都会揣摩面部表情了。我也同意你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梦境和我的记忆出入太大。我和他们辩驳,他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花花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新记忆加成的存在,使劲搅乱这摊浑水。
“可是花花哥哥为什么没有多余的记忆啊。是和你修习的术法有关吗?”
“有点关系,但不多我现在没法和你们说明,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我可记得你的后辈把莫姑娘推进来的事情。”
“他们是合作者,怎么能叫推进来,合作关系,嘶嘶~。”
“花花,我等着你日后一个能够说服大家的理由,要不然你的业火也救不了你。”
楚楚看着盘旋在一旁的黑色小蛇和巨石融为一体,恐吓对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宗派在山野精怪的帮助下,不出三个月就开业剪彩,日期正好订在对面门派的前一天。
气势宏伟的山间别墅和对面人类精致辉煌的楼宇隔着溪流遥遥相望。
开业那天比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还热闹,各族送上贺礼,拖家带口为了一睹老祖宗们的芳容。
听说老祖宗们喜欢安静内敛的徒弟,自家顽劣的幼崽被迫装乖巧,被父母抱在怀里,像是想要上演一出皇帝微服私访的美丽爱情故事,围着山门等着老祖宗的青睐。
“山下围着那么多精怪干嘛呢,不是进来剪彩吗?”
翻新的大厅里分布着十几把椅子,空余几个靠前的椅子,大家纷纷看向从地底窜出的少年。
“我的毛差点被薅秃了,他们干嘛呢?”
黑鹰抖落掉身上被折断的羽毛,看着山脚下拥挤的精怪,自己都快被吓死了,幸好自己可以飞上来。
可是大家为什么没有告诉他,空中盘旋的飞禽更可怕,跟着自己屁股后边塞羽毛,求爱不成,就开始拔自己的羽毛。
最后还是鹰族长老带着族人给自己开路,自己才能顺利进来。
“你们这算什么,你看我家兔宝。他非得顶着我的身份进来,现在直接变肉兔了。”
明媚女子把怀里光溜溜的粉红兔子展示给大家看,太惨了,换毛期一瞬脱落的绒毛,也没有这么夸张。小兔子和光着身子没什么区别了。
“这是给大家准备的小衣服,既然前辈们没用上没,那就给兔宝吧。”
莫知春和裴秋白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木筐放在空闲的椅子上,从中拿出一件白色的小衣服,接过红彤彤的兔宝,换上新衣服。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那是因为老祖宗们名号太大,他们肯定想撞大运啊。”
莫知春又从木筐底部翻出小窝和被子,把兔宝安置在桌上,回答着前辈们的问题。
“谢谢裴公子昨天提议让我们提前一天上山,要不然可有的罪受了。”
“我也没做什么,前辈们名气大,追随者多也正常。”
裴秋白将筐子里的四小只依次抱了出来,拍拍梅花鹿的脑袋,四小只撒丫子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我们要不要让他们上来啊,这真要选徒弟,那也得随眼缘,大热天的,一直等着也不太好。”
“老大和老二去了,他俩应付得来,咱们先挑好苗子。”
明媚女子玩弄着掌心的树枝,已经盘出包浆来了。看着地上散落的黑色羽毛微微皱眉。
“崽啊,经过短暂的亲密接触,有没有相中的徒弟啊?”
花花挥手将地上的黑羽收进自己的衣袖,看向在一旁疯狂灌水的黑鹰。
“啊,还要收徒,我不可以当大师兄吗?我也想学新本领。”
“你要是当大师兄,你们族长不得先和我们闹一波,想学啥私下多多讨论,你得在宗派挂个名号,这样才说得过去。”
熙熙不知何时落座对面的椅子,抬起手里的茶杯和黑鹰隔空碰杯。
“可是我也教不了他们四个啊,你们的能力他们都学会了,基本上就没几个对手了。”
“没让你非得教他们术法,你可以教他们点其他的。
比如从你们的角度,其他族群的缺点,以及狩猎方法。
多多益善嘛,他们那么聪明,多学点知识总归是好的。”
花花逮着兄弟们给徒弟们送福利,白捡的师傅不要白不要,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九死一生的经历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那我也没什么好处,你能送我莫姑娘的那个礼物吗?”
“崽啊,你也学精了,都学会讨价还价了。有个徒弟甜甜地叫师傅,而且能够看到自己的功法得到传承和更大的应用,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吗?”
“还不如一顿吃的来的实际,不过顾烨烧烤真的很好吃,就是做饭难吃了点,要不你就收了他们,至少吃熟饭不愁。”
熙熙回忆着顾烨的烧烤,是真的很美味,生吃鱼片他都快要吃吐了,没想到放到火上烤一烤,竟然是别种滋味。
“你别在这装好人,说不定崽讨价还价的本事就是你教的。
崽啊,不是我不想送你,是你知道没什么用,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让莫姑娘看她自己的因果线,前提是她本来就能看到其他人的线。被规则束缚,她看不到自己的线。我使了个障眼法,她就能看到了。
天地法则的束缚,不可卜算自身命运,知道自身命运的我们,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的安排吗,未必吧?”
“那你为什么送给莫姑娘这个礼物,你这不是害她吗?”
黑鹰提出自己的疑问,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想要再回去适应以前的生活是很难的。
就像他们族群的小辈听到自己的故事,心比眼高,小小年纪就觉得自己能够担当一族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