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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秋学?期将结束的时候, 宁大和永州大学?、明川大学?等多所?学?校联合举办了?一次画展。在郝书游的邀请下,周琅画了?一幅作品,并且参加了?后续的拍卖会。

郝书游西装革履,精神抖擞, 一见他立刻迎了?上去:“你可算到了?, 怎么来得这么晚?”

周琅正将大衣脱下,穿了?一件暗玫瑰调长裙, 妆容精致, 眉眼?生动, 注意力倒显得不太集中:“年年忽然说不来了?, 我在家?劝了?他一会,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郝书游无奈摇头?:“行了?,你快进来坐下,最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周琅嗯了?声。

今晚他的画作要拍卖, 这几所?大学?和两?家?慈善组织合作达成?协议,部分画作拍卖所?得一部分捐赠给贫困山区学?校,一部分要捐给盲人舞蹈学?校,资助年轻学?生学?习舞蹈。

郝书游领着他到座位前:“等会你给自已的画做一个介绍,不用很久,三分钟。”

“我知道?了?,师兄你去忙吧。”

周琅坐下来, 环顾四周。

他发消息给纪绣年,问他在哪。

原本约定了?一起?过来, 纪绣年突然说有事,问他理由也没有一个具体理由。纪绣年一贯不会撒谎,也不擅长编造借口,只推着他出门, 其?他?的绝口不提。

消息发了?出去,许久都没有回复。

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拍卖的作品。

这一段时间,联合画展对社会公众免费开放了?数日?,吸引了?不少对拍卖画作感兴趣的人,此刻三三两?两?交谈着。

在几所?知名?学?府的招牌下,再加上公益合作的宣传,画作拍卖的非常顺利。

“下面是宁大艺院副院长周琅的作品,我们请周院长介绍一下您的这幅画。”

灯光陡然洒落,全场的注意力全都落过来。

摄像机快门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周琅站起?来,笑着说:“谢谢。我没有太多想介绍的。其?实这幅画,只是记录我在宁大校园里走过的春夏秋冬。”

这幅画的名?字是一眼?万年。

从十七八岁最青涩的年纪来到这里,

他只简单介绍几句就坐下,把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别人。

本场拍卖的方式看?不见出价人,只能听到持续上涨的报价。

最后,这幅画卖出了?两?百万的价格。

周琅有些震惊。

毕竟这次画展没有做过多的宣传,再加上他近两?年都没有新的作品,本来只是公益性质的捐赠,根本不期望过高的报价。再说这幅画,原本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作品,从艺术性来说,尚达不到这么高的价格。

他去找郝书游:“师兄,这位买家?是谁,你跟他?沟通一下,他?的报价太高了?。”

郝书游却还在笑:“也是,我跟他说过几次了?,可他不肯听。”

“那我去见他吧。”

“就在那边,你过去吧。”

郝书游没跟着他一起?过去,让一位工作人员带他过去。

白色帘了掀开,周琅走进去,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你好…年年?”

到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原来最后的买家?是他。

纪绣年冲他一笑:“等工作人员办完手续,我们出去再说。”

流程走的很快,只是这毕竟是一笔大数额的钱,耽误了?不少时间。

纪绣年填写银行账户的账号,也签了?两?份协议书,承诺本人自愿出价购买这幅画。

等一切忙完,他们从后门出来,周琅没忍住说:“你今天出价太高了?,这幅画的实际价值并不是那么高,现在…”

纪绣年含笑看?着他,将画捧在怀里:“我知道?的,而且我把手上能直接动用的积蓄都花光了?。”

前些年给安扬看?病开支很大,再加上他很少关注理财,至于不动产…他也不清楚江蔚在他名?下置办了?几套房了,总之不至于一贫如洗,无家?可归。

为卿卿一掷千金,也未尝不可。

周琅看?了?他一会,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整个心满满当当的,都是他小心翼翼拿着画的样?了。

周琅忍不住笑:“又没那么珍贵…”

纪绣年认真点头?:“两?百万呢,还不贵?”

“你想要,我每天都给你画。”

“那我可买不起?。”

“你拿一辈

周琅怕他拿着画太久会累,可纪绣年没给他:“不行,这可是我拿一辈了换的。”

他们在宁大校园里,时不时遇到熟人。

有时是同事,有时是学?生。

倒是也不曾回避什么,遇见同事就打招呼,遇见八卦一点的学?生,就笑着不说话。

新的一年伊始,元旦后出台同性可婚法案,学?院里的风言风语终于暂时消停。

他们的爱情不违背社会公序良俗,还在法律允许结婚的情况下,再多闲话也说不下去了?。

走着走着又到那栋红砖楼房前。

冬天爬山虎枯萎,纪绣年又看?到那行字:“希望我的年年永远健康自由快乐。”

纪绣年看?着那行字,又偏过头?看?着周琅。

这么多年时光倏忽而过,他这一生,只爱一人。

他想起?以前读木心的诗。

年少时说一生只爱一个人。

那时以为一辈了很长,现在发现一生很短。

那时也不知道?地?久天长,只能许愿永不分开。

也曾在时光的洪流中走散,迟到这么久,但还是回到原地?。

绵长的、不变的、在岁月中更加深刻的,是感情。

经过学?校礼堂的时候,周琅忽然说:“年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在这里看?电影。”

纪绣年点头?:“当然记得。”

那时候电影散场,他们被人群冲散。

那么冷的天气。

周琅以为他走了?,所?以一直往前去找他,总是认错人,回到宿舍才发现他还没回来,于是又折回去找他。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周琅在冬夜跑回来,额头?上都是汗珠。

而他站在冷风中说,我说过我会等你。

周琅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在原地?等我。”

等了?这么多年。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雪花。

在时间即将抵达一年尾声的时刻,又迎来一场雪。

他们在漫天飞雪里走路。

谁也不想撑伞,也不想在屋檐下避一避,落了?满身的雪。

纪绣年停下来,抬起?手碰了?碰周琅耳朵碎发上的雪花:“看?起?来好像我们头?发都白了?…可以跟你一起?到白头?吗?”

周琅眉眼?微弯:“当然

雪花覆了?满头?,好像已经开始变老了?。

可是在你身边,老去也不会觉得可怕。

越过十六年如水流逝的光阴,终可相约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番外这周四开始更新

番外先写青涩暧昧的校园恋爱,关于不小心抱抱一起洗澡画人体像_(:з」∠)_

写完校园写婚礼,是联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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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红包发完啦。不看番外的小可爱们麻烦预收一下我的下本《晴天》,预计7月底8月开

感恩一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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