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轩拿走有用文件,带上那个诡异木偶,然后制造了大火,将实验室的东西焚烧干净。
之后抓住冯德,用匕首抵着冯德脖颈,不准任何人靠近,他速度极快将冯德带走,将其连捅数刀,活着从手上开始剥皮,报仇雪恨!
冯德叫嚣着解决木偶控制他的办法,冯德不敢赌,将指尖血滴至木偶上,然后颤抖的拿出一颗解药,递给洛云轩,冯德想要活命。
洛云轩嗅了嗅,的确是他经常吃的解药,不会有错。冯德已经没用,他残忍的将其剥皮抽筋,冯德死之前还在求饶,说给他解鱼鳞之毒,他已经杀红了眼,此刻只想冯德去死!
冯德死状凄惨……
沐娇娇暗道,留给她的时间有限,她必须讨好洛云轩,继而保命。否则依照原主行径,她只有死路一条!她不由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颈,他极为暴戾,这脖颈,太纤细,他一下就能掐断,想到这,再度红了眼眶。
洛云轩十年在实验室,一直遭受各种毒打鞭笞,以及药剂的侵蚀,他每月都靠冯德的药维持生命,这也是控制他的一种方式。
除此之外,他体内乱七八糟的药,还需要配制特定的解药,才能变成正常人。
否则鱼鳞之毒发作神志混沌,头痛欲裂身上起鱼鳞,嗜杀成性,见血疯魔。
她暗道,鱼鳞之毒诱发因素嗜血因子没有被激发,就不会发作,他也不会变的弑杀。
一旦被激发,就很难控制。
她叹息一声,她做得孽啊,她也没写鱼鳞之毒,最后他是否解……烂尾了……
她瞄了一眼手腕,不由一个瑟缩。
这洛云轩可是比野兽都可怕的人,她到底该怎么才能让他放过她?
只要嗜血因子不激发鱼鳞之毒,就有希望,加油,沐娇娇!
*
她换掉身上湿透的长裙,挑选了一件米色的长连衣裙,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温柔好接近许多。
她再度拿着药瓶,来到关着洛云轩的秘密实验室。
“大小姐。”小莺淡淡看了她一眼,恭敬的说道,“你身上有伤,需要好好养伤,来这里做什么?”
小莺不觉盯着她脸上看,她面色非常差。
“大小姐身上的伤可上了药?”
她嗯了一声,“上了药。”
“大小姐,以后不要让先生生气,即便您是大小姐,先生出手仍旧重。”
她无奈的叹息,“我知道了。”
很多事小莺根本就不明白,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活下去。
“大小姐,你拿着药,做什么?给他用吗?”
小莺说道,“大小姐,你暂时还是不要靠近洛云轩,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我没事。”
“我爸可有交代什么?”
小莺忖度一会儿,方才说道,“先生说是要研制最新药剂,需要二十天。”
“二十天?”
小莺嗯了一声,“先生交代任何人不能对洛云轩动手。”
她咬了咬唇,看来她的一些举动,还是改变了一些事。
延长了他研究新药的时间,二十天,她一定要利用这二十天,可劲对洛云轩好,然后找准机会带着他离开这!
“大小姐?”
她回神,“小莺,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出手,影响爸的实验。”
“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小莺点点头,再度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总觉得小姐跟之前不一样了。
平日的小姐骄纵狠毒,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
她推开门,心咚咚直响。
每次跟反派靠近,她都非常害怕。
她惨白着脸,出现在洛云轩的面前。
此刻他面色灰白,唇上毫无血色。
他被特制的锁链困在十字架上,一进来就嗅到来自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气。
他身上各处都被壮汉打的挂了彩,他很是狼狈。
他听到动静,猛然抬眸。
他锐利森冷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好似要看至她的灵魂深处一般,就是这样的目光,令她心跳愈快。
她不由害怕的发抖,强装坚定说道,“洛云轩,你还好吧?”
洛云轩眸中皆是嘲讽,他只是他们这些人手中的一个实验品,一个玩物,没有任何的人权!
他在这每次都要承受各种各样的药剂,每日都生不如死。
若不是心中坚定强大的信念,他的妈妈还等着他回家,他真的坚持不下去。
洛云轩喉咙一阵气痒,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因为这剧烈的咳嗽,令他惨白的面容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潮。
她暗自懊恼,他受伤严重,怎么会好?
她小心谨慎的在他一步远处停下,经过超强的心理建设,她还是不敢跟他靠的太近。
“洛云轩,我是来帮你上药的。”
洛云轩听到她说的话,激烈的在十字架上挣扎开来,他目露凶光,声音嘶哑,“不用你假好心!滚!”
沐娇娇早就知道这么对他说,没有任何效果,她还是想这么试探性的说一说。
她拿起一旁盛装特殊香的瓶子,“我早知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跟上次一样,对你用香了。”
洛云轩极力挣扎,面容狰狞,“你跟冯德不得好死!!”
她闭上眼,再度对他用了香。
她跟他每次接近,都害怕的要死。
她只是对他用了一些香,周身好似要被汗水给打湿。
她小脸愈发白了白,多么可怜凄惨的反派少年啊。
他由起初的猛力挣扎,渐渐变的无力开来。
她这才敢大着胆子走近,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洛云轩,这次冯德二十天不出现在这,这是你的机会,你得养好伤,才能逃离这里,我会帮你的。”
洛云轩听到她说的话,原本无力的人,猛然抬眸。
长长的睫毛猛颤,一瞬间,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惹人心颤。
他竭力聚焦,试图从她面上辨出真假。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满眼的胆怯。
二十天?冯德不会出现在这!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因为紧张,鼻尖冒出一层细汗。
她害怕的伸手,细白的手指在他瘦削面上受伤的位置涂抹着,她的指尖微颤,生怕药效不够,他会再度狠狠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