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手中的细刺挑出,狠狠挤压,血珠冒出。
她疼的鼻尖泛酸。
“你可千万别弄断我的手指啊,我还要给你配药,我很有用的。”
他蓝眸怔怔盯着她手上的血珠,他凑近。
尝了血珠。
她惊的跳起来,他这是又要咬她?
不要啊。
她想拿开手指,却被他攥的更紧。
他贪婪的将她几根指尖上的血珠,一根根的挨个吮干净。
他蓝眸浮起一层异样的神采,她的血很美味,真的很美味。
他猛然用力,再度挤出血珠。
他再度吸了血珠,她吓的小脸惨白。
疼,好疼,他要做什么?
被他唇瓣碰过的手指在颤的厉害,他好似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不,他比那毒蛇还要可怕。
她小脸惨白无比。
他冰冷的唇上还有血珠,衬托的他唇色瑰丽。
她哽咽哀求,“不要咬我……求求你……”
他这样真的很像要咬人的小兽,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锋利的牙齿咬断她的手指。
他对上她湿漉漉的眸,蓝眸中闪过浓浓的兴奋,“你的血是甜的……”
“不不不,我的血是苦的……是苦的……”
她声音发颤。
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很像他小时候逗过的小猫,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他冲着她忽然笑了一下,虽然在笑,可是那笑意却未达到眼底,“你的血很甜,大小姐。手不疼了吧?我在给你治伤……小时候我手指受伤,我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治疗的。”
“不,不疼,一点都不疼。”
“你松开我……”
他眸子微微眯起,“大小姐,你不高兴?我是在帮你。”
“还是你不相信我妈妈真是这样给我治伤?”
“我,我相信了,你松开我的手。”
她的小手被他攥的很紧,真的好疼。
“学声猫叫,就松开你的手。”
什么?她怔愣。
他蓝眸中都是威胁之意,看这样子,她不学猫叫,都不行。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忙学了一声猫叫,“喵呜”
他眸中兴奋愈浓,她这样还真像他小时候那只小猫。
不,她的叫声貌似更令人心痒难耐。
她眼角红红的,果真是怕极了的样子。
“不像,再叫两声听听。”
“喵呜,喵呜”她此刻在用生命学猫叫,她当真学的惟妙惟肖啊。
少年死盯着她,她睫毛微颤。
这叫声听的人心口麻麻的,酥酥的,真想不到骄纵跋扈恶毒的沐娇娇还能有这么美妙的声音?
“可以松开我了吧?”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指。
她慌忙退开。
离他好远好远,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他目光阴沉,“坐那,剩下的我来择。”
她轻轻嗯了一声,格外的乖巧。
*
她不时盯着她的手指出神,刚刚他居然吸她手指上的血,他肯定想咬断她的手指。
她晚上睡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警惕,千万别招惹他。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她蜷缩在那,肩膀不时发着颤。
她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更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他真的太可怕了。
“大小姐,药草全都择完,接下来做什么。”
她忙说道,“哦,我来配药。”
……
她心中计算着什么,不时抓这个药,不时抓那个药。
忖度好久,她方才说道,“这就是一份药的剂量。”
她将药放在锅中,然后放水。
他用火石起火,她小声,“这些水熬成一碗就好。”
“你服用上三次,眼睛就会变黑。”
“鳞,鳞片也会消失的,若是有高度提纯仪器,加上调制,注射一次就可以恢复的。”
他目光沉沉。
灶中的柴火滋滋的响着,她盯着柴火看。
眸中倒映着火光,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火光将她的小脸映照的红彤彤的,他觉得有气色的小脸比惨白的样子顺眼太多。
少年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锅中的汤水熬成一碗,她方才开口,“可以喝了。”
她谨慎的看着他,“这个药我可不能给你试,毕竟药草难寻。”
少年嗯了一声,“你放心,若你敢伤害我,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你!我们会同归于尽!”
她讪讪一笑,“我怎么敢?不敢不敢。”
她摇晃着细白的小手,满脸怯怯的。
*
此刻少年端着汤药,药当真很苦。
他最讨厌这苦味。
她颤颤巍巍的递给他一个软甜果子,“太苦的话,喝口药,吃口果子,就不苦了。”
她眸光怯怯的,好似他是吃人的猛兽一般。
她这样的神情彻底愉悦到他,他接果子的时候故意碰到她的指尖,她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白。
她慌忙后退,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就差没有喵呜尖叫出声。
少年浓眉紧皱,“躲什么?”
“没有啊,我觉得在这边暖和一些。”
少年垂眸,继续喝药,苦药一口闷了进去。
果子吃了一些,可以将口中酸涩的苦味给压住。
她一直蜷缩在那,动都不动一下,满眼防备谨慎,唯恐少年会将她怎么样似的。
少年喝过药后,有些累。
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沐娇娇忙碌起来,给他做点好吃的,他就会开心一些。
她一定让他看到她的好……
这里有个小案板,她拿了出去。
然后在那边开始轻轻切肉,她不想将他给吵醒。
她将肉切的碎碎的,这样就差不多了,她笑。
她要将其他的肉也切碎,到时候他就能吃一些。
他每天做的事太多,吃的东西太少了。
她做完这些事,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门,殊不知少年早就醒过来。
他素来警觉,有一点动静就会醒。
他听到细碎的切肉声,不由起身去看。
细光笼罩着她,她专注的切肉,她的刀工可谓非常差,切那么点肉,就耗费很久。
他瞧见她将肉切的碎碎的,他眸中谨慎,是为他做的?
他看到她长长叹息一声,还说了好累。
他真不明白她是什么做的,这么娇气,这么容易累。
他瞧见她要进来,复又躺下来装睡。
他对她始终是防备的……
她轻轻将火石打着,然后开始添火,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