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正在家里以黑客这个身份在网络上搜寻资料,他将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剩下的只需要交给电脑与程序自动运行就可以了,因为等待的乏味,他戴着耳机趴在电脑桌上听着音乐睡着了,就像为读者打赏加更而通宵码字的某写手一样。
忽然他的耳机里音乐声停止了,转而是一个机械女声:“醒来,尼奥。”
这让半睡半朦胧之间的尼奥瞬间汗毛乍起,猛地坐了起来,摘下耳机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内多出个人之类恐怖的事情。
松了一口气的尼奥又瘫到了座椅上,却发现自己写的搜索软件页面不知何时变成了黑屏,上面写着“醒来,尼奥”。
“你是谁?”身为黑客的尼奥立即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有人黑进了自己的电脑,对于自身电脑技术的自信,让他开始尝试着找出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无论尼奥怎样敲击键盘,他的电脑显示页面依然没有发生改变,那劫持了他电脑的人的技术在他之上,除了物理断电之外,他没有别的应对方法。
“好了,你赢了,你想做什么!”尝试无果之后,尼奥躺在椅子上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投降了,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听见自己的话。
“你在找我吗?”
显示器上出现这么一句话,停留了五秒之后页面又切换了,变成了一张张的新闻截图,那是关于无恶不作的墨菲斯又一次逃脱了警方的追捕的新闻。
为了掌握矩阵准备对现实世界的人类城市锡安进行怎样的行动,人类反抗军们必须对矩阵中存储着重要信息的地方进行突袭,以获取重要的情报,提前做出应对。
在矩阵世界,这些地方基本呈现为重要部门的办公大厦,入侵这些地方那就意味着动静不可能小,不可能不被其他人察觉到。
矩阵世界中可没有tlt下属的记忆警察(p)这种特殊程序,能够大范围地消除人们的记忆,为了解释反抗军们的行为,不让人们对矩阵世界产生怀疑,这些事件通常会被掩饰为袭击,为首的墨菲斯被列为了头号通缉犯。
在多年之前某个午夜梦回,察觉到自己生活的世界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之后,尼奥心里就像扎进了一根刺,然后他有一种直觉,墨菲斯能够告诉他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在那之后,他便疯狂地搜索着关于墨菲斯等人的信息。
“你是墨菲斯?”
尼奥顿时来了精神,虽然没人看着,依然挺直了腰板地问到。
“我?并不是,但是我可以让你见到他,他可以替你解释你至今以来的关于这个时间的疑惑。”
尼奥嘴角带上一丝笑意,说到:“好,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够见到他?”
“咚咚咚(敲门的拟声词)”
“拟声词?”
尼奥对那个人的话不明所以,但是果然有敲门声响起:“什么人?”
“外卖!”问外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回答。
“我定了外卖?还是你。”尼奥疑惑地问道,但他面前的电脑显示器上只有原本他写的那道程序的界面,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起身开门,尼奥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果然是一个外卖员打扮的人,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关门解开防盗链,尼奥打开了门,一边从兜里摸钱一边对着外卖员说到:“多少钱?”
“终于见到你了,尼奥。”
但是门外除了外卖员之外,还有三个穿着皮衣的男女,其中那个高大黑人尼奥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便是他一直追寻的墨菲斯。
伪装成外卖员骗开房门的岳斯一把揭掉自己用来伪装的衣服,笑着对尼奥说到:“你看,我是不是让你见到墨菲斯了?”
“是你?”尼奥打量着岳斯,却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任何可以黑入他电脑的设备。
岳斯问道:“难道不欢迎我们吗?”
闻言,尼奥立即让开身子,让一行四人进入自己的房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关上房门之后,尼奥不解地看着岳斯,他不理解岳斯是如何不借助任何设备入侵他的电脑的,包括他那揪掉一件衣服便能从头到脚换一套装扮的动作。
岳斯并没有回答尼奥的问题,解答他的疑惑,开口的是墨菲斯:“尼奥,你是否有这种感觉,你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朦胧状态,怀疑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其实不过是一场梦境,但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从这虚假的梦境中醒来,这种矛盾一直困扰着你所以,你一直在寻找着我。”
“对。”尼奥看着墨菲斯,点着头回应到:“矩阵吗?我知道它,但是并不了解它究竟是什么?”
墨菲斯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继续讲述到:“你很优秀,不需要我们告知,就已经了解了一部分真相,或许有朝一日,你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发现它的真实面目——但现在的你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吗?”
“当然。”尼奥确认地说到。
“矩阵即世界”墨菲斯摊开双手说到:“你所拥有的、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一些,都是矩阵。但它却是虚假的,是一种掩盖真实的幻象,是囚禁我们自由意志的牢笼。”
“什么?”虽然心中早有怀疑,但等到如今墨菲斯为他开解内心的疑问,尼奥却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所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场梦境,从出生到死亡,你的一生都处于梦境当中,期间没有任何自主醒来的可能。”岳斯说到:“但是你有强烈的,从这个美好而虚假的梦境中醒来的,所以我们来了,来把你唤醒,见证惨淡的真实的人生。”
“我是一个植物人吗?”
因为矩阵世界一直保持着1999年的文明程度,尼奥在科技方面的认知并不能足以想象得到矩阵究竟是一种状态,反而从自己身上找寻起原因。
“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一直陷入昏迷状态,你们是治疗我的医生在我意识中具现的形象,你们一直在尝试着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