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道路坎坷,但在求生欲的支持下,一群熊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镇子上正在举行聚会,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死里逃生的熊孩子们立即哭了出来。
看到自家孩子那被吓坏的样子,从他们断断续续地的话语中得知附近出现了一个杀人狂,使用链锯杀掉了他们的一个小伙伴。
听到这件事,那个孩子的家长顿时怒火攻心,其余人也附和着,从家中翻找出猎枪与手枪,打着灯上山排查,最终将那个杀人狂当场击毙。
以上这些全部是在逃命过程中的熊孩子们美好的畅想,他们依然在艰难地蹬着自行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穿行,再骑上一段路,他们就能找到大路了。
在平坦的路面上,他们的速度将有保障,那只有两条腿的杀人狂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他们的。
就在他们怀揣着逃得生天的喜悦之时,那恐惧的电锯声又一次响起了,忽左忽右,或前或后,时近时远地在他们四周的林间飘忽不定,让他们无从辨别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在夜色与树木的遮掩之下,那魁梧的身影完全隐匿起来,那份未知的恐惧萦绕在熊孩子们的心头。
一个熊孩子绝望地大声哭泣起来,虽然奋力蹬踏自行车,但依然觉得速度不够快,想要尽快离开林地,回到开阔的地方。
只是他那哭嚎的声音还未落下,链锯的声响忽地从路旁的一颗大树后传来,那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他们的前方,已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不”
在离得最近的那个熊孩子惊恐的眼神中,魁梧的人影挥动链锯向他挥砍而来,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单词,他便身首异处。
因为处于剧烈运动的状态,心脏的泵送使血液如喷泉般飞洒而出,落在周遭的树叶上,犹如下了一场骤雨。
一股腥气顿时在林间弥漫开来,身上沾染上同伙血液的熊孩子们更加害怕了,屁滚尿流地蹬着车向着远处跑去。
“呵呵呵”
面具下的岳斯发出低沉阴森的笑声,缓缓地说到:“跑吧,孩子们,快跑吧,因为死亡而恐惧、因为恐惧而逃亡,这份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挣扎,在最终命运到来之前的恐惧,对你们来说是应得的。”
挥了挥链锯,岳斯又说到:“这东西好用归好用,但是太吵了,以汽油为燃料的二冲程发动机动静太大了,改天有空的话,改成聚变引擎的。”
说罢,岳斯发动了潜行技能,融入黑暗当中,追随着那份恐惧而去。
沿着大路骑行狂奔的熊孩子们还没松一口气,高大的身影又从路旁冲了出来,链锯一挥,一个熊孩子只剩下了半截,在惯性的影响下,自行车载着下半截冲出去一段距离才歪倒在路边。
而他的上半身,被岳斯抓在手里,狠狠地摔在一边。
“fk!”
见到此等惨烈的景象,熊孩子们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更加不要命地蹬起了自行车。
岳斯迈起步子向着他们追去,虽然身上有不轻的负重,手中的链锯更是拖累了行动,但他奔跑之时的速度依旧不慢,甚至不断地缩减与他们的距离。
熊孩子领头的那个听到逐渐逼近的链锯声响扭头看了一眼,惊得肝胆俱裂。
必须要想办法拖延那个怪物的脚步!
这么想着的熊孩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偷来的史蒂夫的手机,一只手把住车把,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伙伴。
因为是冲锋在前的姿态,熊孩子砸出的手机正中落后一个身位的同伴的面部。
鼻梁重重挨了一下,那个熊孩子直觉一股酸意直冲大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顿时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然后被砸中的地方才向大脑反馈出疼痛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疼与不疼已经没差了,岳斯一脚踩在他的身上,高举着链锯就要挥下——借此机会,另外两个熊孩子骑着自行车拉开了不断的距离。
此情此景让岳斯想到了一个段子“遇到熊的时候,你不必跑得比熊快,只需要跑得比自己的同伴快就可以了。”
因为熊不是人类,只需要猎取足够的食物就足够了,不会为了满足杀戮而屠杀食物需求之外的猎物。
为了让自己这只“熊”的步伐停下来,领头的那个熊孩子献祭了自己的队友。
“有魄力、足够狠,如果你不是我的目标的话,我倒想可以把你培养一下。”
看着剩余几个熊孩子远去的身影,面具下的岳斯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
被他踩着的熊孩子听到岳斯的自言自语,泪流满面地求饶到:“求求你,放过我,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做!”
“噢,孩子,可怜的孩子。”岳斯将链锯收回卡片当中,摘下来面具,笑吟吟地看着被自己同伙推出来挡刀的倒霉蛋:“是啊,你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没有在自己同伴做有可能伤害别人行为时候阻止他,没有砸坏别人的车,没有偷别人的东西,没有拆别人的帐篷,没有在别人的衣服上拉屎”
听着岳斯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再看到他的脸,这个熊孩子哭得更惨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错了,我的父母会赔偿你的,对不起”
“是吗?”岳斯蹲了下来,笑着拍了拍熊孩子的头:“但是很抱歉啊,我并不需要你的赔偿或者说你父母能够拿出来的赔偿方案,根本无法满足我的要求。”
“只有你们全部死光光了,我才会满意——不仅是你们,还有纵容你们成长到这幅样子的父母。”
拿出一把冷冻库里勾猪肉的勾子,岳斯将其穿进了熊孩子的脚踝,然后像拖整扇的猪肉一样,拖着不断哀嚎求饶叫骂的熊孩子向着原本小屋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岳斯一边吹着tistenerve的调子,表现出一种非常轻松自在的状态,仿佛他的手中并没有一个即将会被以残忍的手段处理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