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们了!”被锁死的房门外,传来了疯狂的声音。
他们的对话被外面游荡的杀戮小队听到了,在各类电影中可以看到,美帝的室内墙壁通常是木板糊上一层白灰做成的,隔音效果并不是那么好,哪怕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也还是被注意到了。
门外的巧克力拿出霰弹枪对着房间的门锁开了,两枪就把门锁从房门上打了下来。
将门锁从门上打下来,比直接轰爆门锁更加的方便以及安全,电影里那些对着门锁开枪的都是影视效果而已。
推了推屋门,巧克力发现并没有推动,不用想就知道门后有东西挡着,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从房间里传来了几声枪响,然后屋门上出现了几个弹孔,穿透了屋门之后的子弹依然又余力击穿门对面的墙壁。
为了防止跳弹误伤自己人,巧克力让杀戮小队的人躲得远远的,自己也是侧身贴着墙瞄准门锁开的枪,因此并没有人受伤,但门里人的反击却让杀戮小队一行人不敢贸然突入。
男友举起了手枪,虽然看不到人,但对着房间门清空了弹夹,为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但是当他扭头看到自己的小女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用掉了最后一点超能药剂,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但她身上却酝酿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
男友着急地问道。
女友张开了嘴,轻笑到“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好过。”
然后一道高频声波从女友的口中发出,首当其冲的男友的血肉在高频声波震动之下被完全撕碎成了血雾,原地只留下略微发黄的骨架。
“这就是超能力吗?”
清除醇影响了女友的判断与认知,激活了人类dna中那份最残酷的杀戮,人类后天培养而成的良知之类的淡去,亲情淡泊,爱情仅仅作为一种荷尔蒙与多巴胺所影响而产生的情绪,被清除醇瞬间冲击得什么都不剩。
因此男友被詹姆斯的女儿作为实验超能力的靶子。
然后詹姆斯的女儿扭头对着自己的房门,又一次释放了超能力,高频振动并没有对房屋造成破坏,但是门外那几个杀戮小队的成员和巧克力全部感觉身上非常不舒服,然后张口就呕出一大摊黏糊糊的东西,那是内脏在高频声波之下被震碎和鲜血混杂在一起的产物。
詹姆斯突如其来的头痛便是这道声波蔓延开的结果。
说是声波,詹姆斯的女儿获得的超能力其实是以声波形式呈现的震动,除了主动发出干扰、杀伤性的声波外,还可以接收震动波来感知活物。
有这份超能力在,杀戮小队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在超能力面前,人数并不是优势,一定当量以下的武器也并不是优势。
尤其是消除了情感这种人类最脆弱的弱点之后,詹姆斯的女儿犹如女武神一般对入侵她的家的杀戮者展开了反击与猎杀。
……
因为超能药剂而翻盘的事情并不只出现在詹姆斯一家,很多人预料到了超能药剂的除了替代违禁药品之外,其本身所能带来的超能力也是必要时候救命的好东西。
但是清除醇的影响让那些使用了超能药剂的人的行为违背了他们的本来目的,原本只是想掌握保护自己的力量,但在那股力量出现在身体之后,原本祈祷着大清除日赶快过去的无辜市民反而成为了施暴者,向着其他人施以暴力。
那些公寓楼当中一旦出现一个超能力者,那么整栋楼都有可能会被屠杀一空,不是每一种超能力都会被它的使用者很快地掌握。
而那些主动出击的凶徒当中也有使用超能药剂的,两个超能力者碰到一起,那可以称得上神仙打架,随意的出手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效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遭殃的凡人、殃及的池鱼无计其数。
顶级富豪的别墅里,富豪和权贵们通过特殊的监控频道观看者外界的自相残杀,就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真人秀直播。
别墅的四周都安置的有顶级的安保系统网络,将别墅园区打造得犹如真正的堡垒一样,相比之下,詹姆斯一家的安保系统就像在沙滩上小孩子用沙子堆成的沙雕城堡一样不堪一击。
并且花重金聘请的保镖把守在关键的位置上,那里有砖石沙袋堆砌而成的工事,当中架设的机枪随时可以喷吐出猛烈的火舌,127毫米的子弹将任何胆敢靠近的人撕裂成碎片。
“注意,有五个目标靠近,全员警戒。”
在别墅的安保中心,这群保镖的领头的从监控屏幕上看到有几个人向别墅庄园冲了过来,立刻在对讲里面提醒所有的保镖。
操作机枪的士兵立即戒备起来,检查弹药、打开保险栓,等到目标进入射程之内立即开火,将敢于靠近的人统统消灭。
中间不需要警告喊话劝离的过程,因为这是大清除日,任何犯罪都不会受到惩罚,任何军警消防都不会出现在街面上,美帝政府在这十二个小时以内完全就像不存在一样,即便他们现在调转枪口,将里面那群以人类厮杀取乐的富豪权贵给途突突了也照样没事。
当然,那样做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拿不到后续的工资了,大清除日毕竟只有十二个小时,在剩余的三百六十四天零十二个小时之内,社会还是稳定的,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都需要钱来维持正常的衣食住行,没有了这群富豪,谁会给他们开这么高的工资呢。
而且他们敢对权贵下手,后续会受到权贵富豪的报复是必然的,他们在大清除日外照样无视法律存在,真的对某些他们这种无名小卒级别的人感到不满,对方有一百种方法将敢于对他们这个阶层动手的人人间蒸发。
即便是大清除日,阶级、财富、权利之类种种隐形的规则依然将人与人区分开来,明明都是人,活得像是两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