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刘烎彻底整编完震泽水军,并以徐盛为首,许贡、祖颍为辅佐,于震泽之中操练水战。
同时,刘烎将系统给的《水战操典》,也命人抄录了一份留下,专门赐给徐盛学习、训练。
徐盛得到此水战兵书,整个人也是欣喜若狂,毕竟他也本是北方人,对于水战可谓一窍不通。
而读了《水战操典》后,徐盛对刘烎惊为天人,视为孙武般的兵家能人。
随着震泽水军步入正轨,刘烎也再次回到了吴县。
“拜见少将军!”
留守的赵苍立刻亲迎,他已从军信中得知震泽始末,对于刘烎须臾间吞并震泽贼的手段,感到敬佩的同时,却也有些意料之中。
少将军亲自出手,岂能有意外发生?!
刘烎见到赵苍后,也立刻问道:“吴郡各县最近情况如何?”
赵苍闻刘烎相问,神情也瞬间严肃,回道:“我已派人传书各县,娄县令顾雍、海盐令张敦、无锡令朱涛、毗陵令顾徽皆以回书归顺,并送了所治之县的丁册、税册,如今皆陈列于郡署卷宗库。”
刘烎点了点头,又问道:“只有这几县归顺么?那其他各县是何情况?”
赵苍连忙回道:“据末将派人探查,未归顺的各县之中,阳羡、乌程二县为宗贼严白虎所占,余杭、钱塘、富春三县的情况则颇复杂。”
“有何复杂之处?”
“此三县由朱治、徐琨、孙河占据,据末将查探得知,此三人皆为孙坚旧部。”赵苍答道。
听得“孙坚”一名,刘烎目光骤然一凛。
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后世的刘烎知道,那攻占江东诸郡的孙策。
便是孙坚之子!
而这些孙坚的旧部,在孙策攻取江东的过程中,必然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严白虎和孙坚旧部,此双方势力谁更强?”刘烎忽然问道。
赵苍回道:“自然是严白虎更强些,此人麾下有数万贼众,而随他祭天称王之后,更有山越诸部投效,麾下人众足有二十余万。”
“这么多?!”刘烎也惊了。
不过,山越都是逃入山林的平民,以及躲于深山的古越后人,论战力连乌合之众都称不上。
真正棘手的。
还是严白虎麾下的贼众,其中甚至有数千人披甲。
因为严白虎本就是豪族出身,现在又占据着阳羡和乌程二县,足以成为正规的割据势力。
此外,阳羡、乌程位于震泽之西,夹在吴郡、丹阳郡中间,位置也属于往来要处。
所以,无论从形势、还是从地理位置,都应该先以严白虎为首要目标。
“阳羡城内的吴刚三兄弟,却不知情况又如何了……”
忽然,刘烎想道了三个门客,心中也有了攻灭严白虎的计划。
……
阳羡城内。
“大哥,今早我听馆里嫖客相谈,听说将军诛灭了震泽大帅祖郎,并且还收服了震泽诸贼?”
一座私宅之中,二弟王刚看向大哥吴刚,神情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吴刚点了点头,言道:“没错!我在县衙里也听说了,咱们将军不但收服了震泽,而且已是吴郡太守!”
原来这几个月里,三兄弟也按照刘烎的吩咐,在阳羡城内闯下了一些势力。
大哥吴刚成了县里的巡缉,手底下也有着十多个巡兵;二弟王刚则拉帮结派,收服了数十个地痞流氓、还掌管了一家娼馆;三弟刘刚则混迹于最底层,将城内的乞丐全都整合,可谓是此地的丐帮帮主。
得到大哥的确认后,二弟王刚也神情激动万分,却又变成了失落之色,叹道:“大哥,将军从未联络我等,是不是已将我们忘了?”
吴刚:“……”
吴刚闻言也有些无奈。
这短短几个月以来,吴郡发生了许多大事,严白虎自称“东吴德王”,刘烎继领吴郡太守,震泽贼祖郎被诛杀,严舆独占阳羡城……
可以说,如今整个吴郡可谓风云变幻,而他们三兄弟却如同被遗忘,只能在这阳羡城内假投严舆,以求不被严舆驱逐或灭杀,根本不敢
主动联系刘烎。
就在吴刚无可奈何之时,忽然传来急切地敲门声,并有人在门外低呼道:“大哥!大哥!快开门啊!”
“是三弟!”
听得声音,吴刚便知是三弟刘刚来了,这处私宅是三兄弟的据点,乃是用来私下联络所用。
吴刚将房门打开,放三弟刘刚进来后,立刻将房门掩栓上,言道:“三弟,怎来得这么迟?!”
刘刚拉住大哥的手,将一张布条递送而来。
“这是?!”吴刚眉头一皱,随即神态一惊,低言道,“进内屋说!”
这张布条。
正是刘烎派人送来的!
“大哥,将军有何吩咐?”
三弟刘刚不认字,收到这张布条后,还不知写了什么,便向着吴刚问道。
吴刚将布条用火烧毁,才言道:“上面只有一行字。”
“一行字?是什么?”二弟王刚问道。
“十月廿五夜,引贼众至城西!”吴刚回道。
二弟王刚却是不解,又问道:“这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见二弟如此愚笨,吴刚只能叹道:“看来十月廿五那天,将军就要来攻取阳羡城,而我们则要在城内配合。”
经吴刚这么一解释,二弟、三弟才恍然大悟。
“十月廿五……也就是还有三天?”二弟王刚言道。
三弟刘刚抓了抓头,疑虑地言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吸引贼众到城西啊?”
听得三弟的疑问,吴刚也抓了抓头,却同样没想到方法。
……
……
“主公!那三个门客可信么?万一他们出卖了我军……”
此时,刘烎召徐盛至吴县,并将攻取阳羡的战术,全都告知给了徐盛,而徐盛却对此感到谨慎,并不相信吴刚三兄弟。
刘烎则言道:“此三人皆为义士,绝不可能背弃于我!”
见刘烎如此信任吴刚三兄弟,徐盛一时哑然无语,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向,用兵需谨慎为上,我亦知你所
忧。”刘烎对着徐盛又言道,“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