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军,吃我一枪!”
听得严白虎的怒喝,一员贼将挺抢驾马,从旁朝着刘烎杀来。
“我也来!”
同时,又是一声怒吼响起,再有一员贼将舞刀而出,却从另一旁驾马冲来。
而在两贼身后,各有数十个披甲贼兵,跟随着冲杀而来。
此刻,面对贼军的左右夹击,刘烎脸上依旧严肃不动,举起手中丈五长槊,暴吼一声道:“找死!”
眨眼间。
刘烎同那舞刀贼将对冲而过,却是一槊刺穿了该贼的喉咙。
“呃……”
那贼将还来不及哀嚎,半个脖子便被冲力扯断,只留一丝皮肉勾连,才未立即人头落地。
随即,这贼将坠落于马下,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破腚!”
这个时候,另一个贼将也已杀至,并借着同袍的献祭,趁着刘烎侧身无备,一枪猛戳偷袭而来。
刘烎斜目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避开了长枪的刺戳。
同时,未等那贼将收枪,刘烎左臂猛然一押,又将枪杆直接夹住。
见长枪被刘烎夹住,那贼将也有些惊诧,连忙用力抽扯枪杆。
“怎么会?!”
可是,无论此贼如何用力,手里的枪杆却纹丝不动,如同被一座山石嵌压。
呵呵。
九十多的武力值,又岂是虚有其表?刘烎冷笑着。
“给我滚!”
忽然,刘烎屏气暴喝一声,押拖着枪杆猛甩,反将那贼将扫飞,砸向了严白虎的位置。
面对这贼将凌空砸来,严白虎却是纹丝不动,而严白虎面前的盾阵,也同样是纹丝不动。
眨眼间,那贼将并未砸中严白虎,反而落在了严密的盾阵中。
而此贼将还未摔死,却在盾阵中痛嚎不止。
“杀了他!”
严白虎直接喝道。
顿时,盾阵中的几名贼军,用长枪刺入贼将身体,将其当场了结性命。
见此情形,刘烎也不禁心中一叹,
他将那贼将抛入盾阵,就是为了扰乱盾阵。
可想不到严白虎竟如此果断,根本不管自己麾下的死活。
否则,先不论严白虎会不会散开盾阵救人,只要仍由那贼将痛嚎翻滚的话,则严白虎面前的盾阵就会自露破绽。
“随本将冲阵!”
乱阵计划失败后,刘烎也没再犹豫,直接拍马挺槊向前,朝着盾阵横冲而去。
而身后的众骑,也呈锋矢阵型,紧随刘烎冲杀。
只见刘烎军如战锤般,狠狠砸入了贼军盾阵。
顿时。
盾阵前部的贼军直接被冲垮!
只是……
盾阵中部、后部的贼军,却是依旧立盾列阵不退,层层叠叠地阻拦着冲势。
不一会儿,刘烎军的骑冲之力,便有些后继无力起来,毕竟此番冲刺的距离不够,而盾阵的厚度却也不低。
这个时候,却是轮到严白虎军反击了,趁着刘烎军冲势被减缓,无数弓弩手从盾阵后攻击。
这些贼军的弓弩,竟都是强弓硬弩!
如此近距离之下,哪怕身披甲胄的骑兵,却也根本就抵抗不住。
此刻,刘烎以手臂遮挡面部,借臂铠的铁甲挡住箭矢,又借着臂缝看向严白虎。
两人相距只有十步,而刘烎却无法再向前。
“可恶!想不到严白虎麾下贼军,竟然懂得截骑的盾弩阵型!”刘烎心中怒骂一声。
随即,刘烎拨马向左绕冲,准备迂回突离盾阵。
而刘烎身后众骑,也立刻紧跟在后。
好在刘烎决策及时,严白虎军的盾阵并未合围及时,因此刘烎军很顺利地杀出了盾阵。
“将军!将军!”
就在此时,刘烎忽听身后传来呼喊,连忙回头向后眺望而去,却见十余骑竟未跟上,已被围困在了盾阵之中。
见此情形,刘烎继续拨马向左绕冲,竟然又重新杀回盾阵。
显然。
这一大胆的举动,连严白虎军也没有想道,整个盾阵有些猝不及防,竟然被刘烎再次撞开
缺口。
“嗯?!这种左绕奔冲的战术,可在敌阵围攻中不断冲击,犹如生生不息、转动不止的车轮!!!”
刘烎一边冲入盾阵,一边心中却有些顿悟,似乎摸到了某种强悍的骑兵战术。
随即,刘烎跟阵中被困的十余骑汇合,并且再次借着回冲的气势,又向着严白虎的位置突进。
而这一次,坚固如墙的盾阵,却有些抗不住冲击,犹如随时决堤的土坝。
“这怎么可能……”
此时,连严白虎的脸上,也终于露出惊慌,脚下也不禁后退数步。
不过。
严白虎的反应也极快,在短暂的惊慌错乱之后,竟然生生停下了脚步,并挺身持刀向前。
“休要害怕!狗官军也是强弩之末,弟兄们跟本王一起上!”
忽然,严白虎高举斩马刀,向着四周贼军奋吼道。
听到严白虎的声音,慌乱的盾阵才堪堪稳住,无数贼军也迅速围来。
这下子,刘烎军的回冲之势,却又被贼军给扼住。
“唉!若是早些开始绕旋冲杀,必然可以打破贼军盾阵,继而将严白虎狗头砍下!”刘烎心中忽然叹息,只觉得有些可惜了。
而此刻的刘烎,也知道不可再恋战,却是挺槊指着严白虎,冷笑地喝道:“严白虎,暂留尔狗头于颈,来日必亲手取之!”
听得刘烎这般狠话,严白虎的面色铁青一片,他堂堂东吴德王,竟然遭此威胁侮辱!
“谁给我杀了他!本王就赏他一万金,封他做大将军!”严白虎气得暴喝道。
然而。
刘烎却已经拍马横冲,寻着贼军薄弱的西北处杀去,顷刻间便杀出了层层围堵,继而又踏着倒塌的寨门而出。
严白虎军不依不饶,同样奔出寨门追击。
很快,刘烎军便奔回自家营寨前,立刻有弓弩手放箭掩护,将身后的贼军追兵射退。
“快开营门!”
随着贼军被射退,营寨牙门也被打开,刘烎军连忙进入营内。
而随着营门重新
关闭,刘烎及麾下骑军才舒一口气,方才脱力地趴伏在马上。
因为两边扎营相近,所以众将士就算不通过瞭望塔,也能听到刘烎军突骑冲营的声响。
此时。
营寨内留守的将士,眼看着刘烎等骑浑身血迹,连甲胄都被彻底染红之后,也纷纷露出震惊和钦佩之色。
自家将军仅率两百骑军,便敢践踏数万人的贼营,并且还能够全身而退。
世间焉有此等勇将?
便是吕布、孙坚者,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