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请起!”
刘烎将董袭扶起,拍着董袭的肩膀,笑道:“壮士斩获严白虎首级,此等功劳不亚于先登夺城,当有重赏方可慰壮士之功。”
“本将愿封你为军司马,统领精锐军伍两千人,并赐吴县府邸一处,另有铢钱十万、良田千亩,如何?!”刘烎对着董袭笑问道。
听到刘烎的厚赏,董袭可谓当场愣住,他不过山中的猎户,竟然也能一步登天!
这让董袭恍然若梦,良久却都不敢回应。
“将军……”
数息之后,董袭才稳定心绪,轻轻咽了咽口水,才向着刘烎问道,“将军不先查验首级,便对在下许诺这等赏赐,可在下何至于将军这般信任?”
“我见壮士非投机取巧之徒,既然言称献上严白虎之头,必然是有备而来,焉能诓骗于我?”刘烎笑着回道。
这下子董袭心中更加敬然,对本就威名赫赫的刘烎,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钦佩。
“将军!在下不是诓骗之徒,严白虎人头就在此!”
此时,董袭也将布袋提起,又直接将布袋打开,小心地奉于刘烎面前。
刘烎将布袋接过,又将布袋倒着一抖。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随之被滑落在地。
对于脚下的人头,刘烎并没有多看两眼,这的确是严白虎的头。
“徐盛!”刘烎忽然叫道。
徐盛立刻出列拱手,言道:“末将在!”
“将严白虎人头送往乌程,命乌程的贼军立刻投降,否则城池攻破后,所有守城贼军皆斩不饶!”刘烎命令道。
“诺!”
于是,徐盛立刻将人头捡起,领着刘烎的军令而去。
随后。
刘烎也不顾董袭身上的脏乱,直接拉着董袭的手臂向营内而行,并随路询问道:“董壮士,不知你如何拿下严白虎首级的?”
此时,董袭完全是受宠若惊,对于刘烎的询问无不相告,言道:“将军,在下本是天目山里的猎户,前日突然有几个贼军入山。”
“
我与这几个贼军正面相遇,他们却想抢我手里的小鹿,我自然也不可能束手待毙,便拔刀跟他们厮杀。”
“好在我有些力气,几个贼军一起围攻,反都被我全部砍刀,只剩一个最壮的贼头。”
“不过那贼头饿得乏力,却根本不敢跟我相斗,便自称是东吴德王严白虎,想要买下我手里的鹿肉,而且还许诺封我当大帅。”
听到这里,刘烎却问道:“如此好事,你怎么不答应?”
“答应个屁!”董袭则骂道,“那严白虎为霸一方,没少欺压山里山外的乡亲,我才不给他效力呢!”
刘烎点了点头,又问道:“于是你不答应,然后就杀了严白虎?”
“此等贼子落在我面前,不将他杀了就对不起老天!”董袭也没有多想,对着刘烎直言道。
“董壮士实乃坦诚之士也!”刘烎也不禁赞叹道。
随后,刘烎将董袭带入帅帐,将严白虎受诛的过程,全部转告给了父亲。
而刘繇听闻严白虎已死,却也是极为的欣喜振奋,立刻命人将死讯告之各部,并下令全军杀牛宰羊。
今夜点燃篝火,大赏三军!
刘烎身上还有伤势,只在篝火大宴上说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
……
是夜。
随着军中大宴结束,刘繇又来到刘烎帐前,请问道:“敬义,可睡否?”
“还未!父亲请进!”刘烎呼道。
刘繇掀帐布而入,却见刘烎坐在榻前,借着帐内的火把光芒,正看着手里的一张地图。
这是从系统领取的扬州地图。
“敬义,夜深宜当早些休息,怎么还在观舆图?!”刘繇忍不住轻斥道。
刘烎知道父亲之斥责,乃是在关心重伤的他。
故而,刘烎只是笑了笑,便将将地图收起,又交到了刘繇手中,言道:“父亲,此舆图标注江东局势,江东所有山贼宗帅的老巢,全部都清晰标注。”
“如今祖郎、严白虎皆亡,却还有不少臭鱼烂虾,这些小股贼寇不可放任
,当派兵一一拔除。”
“此外,钱塘、余杭、富春三县,皆不听服于吴郡郡署,此三县都是孙坚旧部掌控,当命大将领军征讨之!”刘烎继续说道。
刘繇点了点头,将地图小心手下,言道:“敬义,明日我便传令下去,分兵清理各地的山贼宿寇。”
“只是,钱塘三县的孙坚旧部,必然皆是骁勇善战之辈,却不知该以何人为大将去征讨?”刘繇有些忧虑地问道。
刘烎直接推荐道:“可命太史慈为大将,徐盛、许贡二人为副将,定可讨平钱塘三县。”
听到刘烎的推荐,刘繇自不会反对。
而且,对于太史慈等人的能力,刘繇也是颇为信任的。
“敬义,可还记得为父派人往庐江乔家求亲之事?”忽然,刘繇向着刘烎问道。
刘烎点了点头,问道:“怎么?庐江乔氏可同意婚姻?”
“便是他们不同意,二乔我也娶定了!”刘烎坚定地补充道。
他已来到吴郡半年多,对大小乔也有些想念。
“并非如此!”
刘繇对着刘烎继续言道:“庐江乔氏不但答应了联姻,而且乔氏举族渡江南迁,如今已在丹阳郡宛陵、泾县买田修坞。”
“现在,乔氏全族都赖上你我父子,你便是不娶乔氏女也不行,否则你我父子必受人非议!”刘繇补充道。
“啊?!”刘烎也有些惊诧。
他也没想到乔氏如此果决,居然舍弃了世代经营的庐江,而选择举族迁至江东的丹阳。
难道……
仅仅因为自己要娶大小乔,便可让庐江乔氏敢如此豪赌么?
算了!
管他们乔氏怎么想的,只要自己能娶二乔就行!
“敬义,现在吴郡局势已定,你也该随为父回丹阳,择吉日迎娶乔氏二女,为父也想早抱孙儿。”刘繇对着刘烎言道,眼里有种憧憬之色,仿佛已经抱上了孙子。
刘烎见父亲这幅表情,却是不禁打趣道:“父亲……你是否忘了什么?”
“什么?”刘繇不
解。
“论家谱继系,我已过给长房,便是我儿出世……”刘烎轻声言道。
刘繇:“……”
“可恶!竟忘了这茬……我好后悔啊!”
刘繇面色一青,心中不禁怒吼,“如果把刘基换成刘繇过继,那我刘繇必然是绝杀,可惜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