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
顾雍虽然醉得有些迷糊,却闻到刘烎身上有股味道,忍不住怪异地看着刘烎。
而想道刘烎去了半个时辰,顾雍的脸色也不禁骤变,似乎发现了什么恐怖的秘事。
少将军!你!
不过,顾雍终究没敢开口发问,如果真要问出来的话,怕是连命都要搭上。
……
……
次日。
宿醉一夜的刘表醒来,几乎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只记得答应给刘烎写荐书。
“少将军,刘琦公子来见!”赵苍向着刘烎禀告道。
刘烎伸了个懒腰,昨夜全力释放了一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随即,刘烎穿好衣服,便请刘琦入帐。
“此为父亲写的荐书,特命弟前来转交给宗兄!”刘琦将荐书递给刘烎。
“多谢宗弟送书!”
刘烎接过荐书,心中甚是欢喜,对刘表感激不尽。
同时,对昨夜的荒唐事,也觉得心有些愧疚。
“宗兄,可是要往鹿门书院访儒请师?”刘琦问道。
刘烎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那我愿为宗兄引路,同宗兄共去鹿门书院。”刘琦连忙毛遂自荐。
刘烎闻言一愣,想不到刘琦这般热情,而刘烎也乐得如此,便笑道:“如此便劳烦宗弟了。”
于是。
在刘琦的同行引路下,刘烎领着顾雍和十名骑军,向着襄阳西南牧野而去。
一路上,刘琦也是热情无比,不断跟刘烎相谈畅聊,诉说着荆州的风土人情,畅谈着当今的天下局势。
而在跟刘琦的畅聊中,刘烎也对刘琦的性格,有了比较充足的了解。
刘琦身为刘表的长子,基本的豪族子弟修养还是有的,但就是目光和志向并不远大,觉得天下如今大乱,不如在荆州安享宁静,待北方被袁绍等人物平定,再向袁绍这等名门低头,然后共同辅助天子重塑朝廷。
在刘琦的想法中,居然只想自守襄阳,而
且竟还看好袁绍。
相信袁绍才是治定大汉的能臣。
对此,刘烎也无法跟刘琦争辩,毕竟以这个时代的常人眼光,那还真是袁绍有望安汉中兴。
“听闻宗兄领军讨灭江东诸贼,以此威逼江东各郡县臣服,助叔父尽领江东之地。”
刘琦又对着刘烎问道:“却不知,宗兄如何言说叔父,竟能任意统领大军?”
听到刘琦的询问,刘烎诧异地看了眼刘琦,没想到会这般直白相问。
刘琦实在佩服和羡慕刘烎,他虽也是刘表的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可刘表对他却并不器重,只是让他管理一些文政民事,却根本不给他任何兵马统领。
对于刘琦之问,刘烎也不好回答,只能抚慰地回道:“领兵征战甚是危险,而宗弟为叔父独子,想来是叔父不愿让宗弟涉险吧!”
“唉!”
刘琦叹了口气,却自怨自艾地言道:“宗兄不必这般宽慰,我亦自知才薄德浅,并不受父亲信任和喜爱。”
这下子,刘烎却更是无言以慰,毕竟哪怕刘琦同行引路,但也是交情甚少,又怎能深言而论呢?
所谓祸从口出,而昨夜又做了那事,刘烎可不敢乱说话。
因此,刘烎不敢吐槽刘表,只能向刘琦安慰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宗弟不必这般忧怨,来日必能令叔父重视以待!”
“天生我材必有用!”
听到刘烎口出名句,刘琦也忍不住自念回味,心中也有些豁然开朗:“多谢兄长解惑!”
接下来的路程中,刘琦又变得开朗起来,再次介绍着沿途之景,以及荆州的物华人杰。
……
……
不久后。
众骑抵达一处山前,刘琦指着山角的衡门牌坊,对着刘烎介绍道:“宗兄,这里便是鹿山,山林之中有座书院,正是我荆州的鹿门书院。”
“庞德公、黄承彦、韩嵩、綦毋闿等名儒,皆在此鹿门书院授徒讲学,荆州各郡的豪族学子,皆以入鹿门书院为荣。”
刘烎一边听着刘
琦介绍,一边抬头看着山前衡门。
只见面前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附近只有零星的村庄和农田,并无市集城镇在侧,故而无喧嚣叨扰,的确是静心读书的好地方。
“文教之地,不宜见刀兵。”
刘烎轻叹了一声,对着随行的骑卒,令道:“你等且在山脚等候,我与宗弟入山便是。”
“诺!”
众骑立刻拱手领命。
随即。
刘烎、顾雍和刘琦也下马不行,踩着一层层阶梯登山。
半个时辰后,三人便抵达山腰,一座屋院呈于眼前。
不用刘琦再出言介绍,刘烎也知面前的屋院,便是盛名荆州的麓山书院。
刘烎立刻上前叩门。
没过多久,院门缓缓而开,一童子从后探头。
“不知三位是?”童子看着刘烎和刘琦问道。
刘烎从怀中取出荐书,轻轻递交到童子手中,才笑着回道:“此乃刘荆州所写荐书,在下芜湖令、督军中郎将刘烎,久闻鹿门书院之名,故特至此拜访!”
童子低头看着手里的荐书,又抬头大量了一番刘烎。
对于这童子而言,虽然刘烎报了一串官职,但他却实在没听过刘烎。
而刘表的名字,童子却是心中铭记,便恭谦地言道:“二位且暂等待,由我入内禀告诸师!”
随即,童子轻掩院门,转身向内跑去。
没过多久。
“可是江东来的刘烎?!”
院门后传来一声呼喊,听声线约摸四十来岁。
尔后,院门再次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儒者,抚须笑迎而言:“老夫黄承彦,见过督军中郎将!”
“不料先生竟知我名,实令晚辈倍感荣幸!”
刘烎也连忙拱手执礼,“晚辈刘烎见过黄公!”
对于黄承彦的名字,刘烎在后世时也略知晓,此人便是诸葛亮的岳父。
而且还曾救出过被困八阵图的陆逊。
来到荆州之后,刘烎也多闻黄承彦之名,知此人通晓经义古文,尤其专
研黄老墨道等诸子百家之书。
对于这样的人才,朝廷此前也多征召,却都被黄承彦拒绝。
刘表来到荆州之后,也极力邀请黄承彦入仕,却也被他断然而拒。
只是留在鹿门书院,研读儒家经义和百家旁术,并教授来院求读的学子。
毫无疑问,黄承彦既是大儒,也是不求官权的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