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晔的话语,刘烎不禁想起郭嘉。
这先攻广陵的战略,二人竟然不谋而合。
“哈哈哈!”
刘烎忍不住大笑,向着刘晔言道:“子扬,实不相瞒,本将早有攻伐广陵之心,只是再等一个时机罢了。”
“可是在等袁术北伐沛国?”刘晔连忙问道。
“正是如此!”刘烎笑道。
刘晔也笑道:“如此,不出两月,便是时机!”
“子扬为何如此言说?”
“在下从淮南而来,又曾为刘勋的幕僚,对袁术军的动向,自然有所推断。”刘晔回道。
刘烎点了点头,言道:“这样的话,江东也必须尽快筹备,到时务必迅雷般拿下广陵!”
……
……
两月后。
袁术麾下大将纪灵,带副将雷薄、陈兰,领步骑战兵三万余,北攻小沛屯驻的刘备。
于是,刘备求援于陈国刘宠,刘宠出兵相助沛国刘备,却被袁术军半道伏击,不但落得大败而归,还赔了许多粮秣给袁术,方才劝退袁术军未追击进入陈国。
而刘备失去刘宠的援兵,其麾下只有五千兵马,沛国诸城大多望风而降,刘备只能坚守于小沛孤城,并派人向徐州吕布求援。
“将军,袁术军北攻刘备,双方焦灼攻防,正是出兵广陵之机。”郭嘉、刘晔联袂而至,向着刘烎兴奋地言道。
刘烎这两月也早有安排,立刻传令点齐各部将校,携甘宁、董袭、贺齐、朱桓、留赞、于糜、樊能、赵苍等将,以郭嘉、诸葛瑾为行营参军,令水步军一万出击广陵。
数日后。
江东军从长江南岸,浩浩荡荡直扑江北。
而位于江畔的江都城,守军不过数百人而已,见大量江东军战船来袭,顿时吓得个魂飞魄散,竟然直接大开水门请降。
“少将军,江都令杨光开门请降!”甘宁前来禀告道。
自从甘宁通过新营考核后,其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剧变,虽然依旧桀骜并充满匪气,但却少了狠戾暴虐
的气息。
刘烎直接下令道:“水军接管江东水寨、水门,朱桓领军一千占据城池,其余各部于城外扎营驻军,不得随意入城冒犯百姓!”
“子瑜,你携本将手令入城,改迁江都令为无锡令,即刻便携家眷南渡江东任职去吧!”刘烎又对着诸葛瑾令道。
随即,众军按照刘烎的命令,各自按部就班地执行。
未多久,广陵郡诸城皆得知江东军攻来,广陵太守陈瑀麾下只有五千人,便立刻命郡内各城坚壁清野,又派使者前来刘烎营中拜见,劝问刘烎为何无故犯禁、望刘烎立刻退兵。
对此,刘烎自然噗之一鼻,命人将使者直接放回,又让使者转告陈瑀,言说:“徐州本为陶恭祖托付给刘玄德,如今刘玄德被吕布偷袭夺地,同为汉室宗亲的扬州刺史,受刘玄德的委托而派兵,前来助刘玄德夺回徐州之地。”
很快。
海西城内的陈瑀,便受到刘烎的回言。
顿时,陈瑀也是气愤不已,怒骂道:“江东军狼子野心,欲夺取我广陵之地,却还如此堂皇的说辞,不过是借口罢了!”
“哼!那刘备也是可恶之徒,竟然同江东军暗有联系,莫非真的指望江东军助他夺回徐州么?”陈瑀继续骂道,“到时候,江东军已经占据徐州,他刘备还想要回不成?不过依旧是丧家之犬!”
“唉!元龙也是……怎会看好刘玄德那厮呢……”陈瑀又不禁叹道,其族侄陈登陈元龙,对于刘备和刘繇父子,皆是十分的看好。
而陈瑀则对袁绍有好感,认为不出十年的时间,这天下终究由袁绍说了算。
至于西面的袁术、北面的吕布、南面的刘繇,都不可能是袁绍的对手,最终也只会被袁绍诛灭罢了。
不过,如今广陵郡危在旦夕,而袁绍又远在河北之地,陈瑀却也不能指望袁绍,唯剩下袁术、吕布可以相救。
在此之前,袁术也表奏陈瑀暂领扬州刺史,因此名义上陈瑀属于袁术的人。
只不过,后来朝廷任命刘繇为扬州刺史,所以陈瑀的刺史之位也
就作罢了。
而吕布现在领徐州牧,广陵郡又是徐州的地盘,所以陈瑀也受吕布的统辖。
因此,陈瑀向袁术、吕布求援,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却不知这二人是否会相救了。
不久,刘烎军纵横广陵郡内,迫降了舆国、堂邑、高邮三城,并排赵苍、樊能领军两千,驻守在舆国城池内。
舆国城池位于广陵郡西部,毗邻着淮南九江郡的边境。
万一袁术军真的来源,赵苍、樊能二将也能据城坚守,以防刘烎军本部遭到夹击。
至于广陵郡北部的东阳、平安、淩县、射阳四城,刘烎则是并未有逼迫之意。
因为这四城距离下邳太近,如果刘烎此时表现的过于急切,难免会刺激到北面的吕布军。
若是吕布军也来横插一脚,那么情况却是没那么轻松。
而陈瑀依旧坚守于海西城池,刘烎也领着近万的战兵、两万余的辅兵和民夫,将城池彻底包围了起来。
只要吞下海西城,则广陵战局便可定。
“贺齐,往海西城内射些招降书,并派人于城下大喊招降之语。“
“如若十日之后,海西城继续冥顽不灵,则城破后伯长以上尽数格杀,若十日内有人开门献城投降,则所有人官升一级、一切罪责既往不咎!”刘烎向着小将贺齐传令道。
“诺!”贺齐立刻领命而去。
同时,刘烎继续传令道:“朱桓、留赞、于糜,你三人立刻领攻城器械,此十日内猛攻海西城池。”
“诺!”三人也领命而去。
这两个月里,为了攻打下广陵郡,刘烎早就备好攻城器械,却是不用临时伐木造械。
顿时,无数云梯、砲车、行墙、吕公车、烟滚等等,朝着海西城池尽数招呼而去。
刹那间的海西城下,烟尘滚滚、器械横行,飞石利箭如满天飞雨,刺鼻浓烟顺风穿吹入城,使守城的将士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