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自然没有去过,但这天下奇人无数,前有张骞班固者,凿空西域以补中原,城外田里种下的菜种,也是一位东渡奇人,从东海外归来后带回。”
对于众文武的疑惑,刘烎只能胡扯而道。
“那奇人是谁?姓名几何?竟立下如此堪比张、班之功!”诸葛瑾惊愕地问道。
刘烎摇了摇头,叹息道:“唉!那人船只搁浅于海岸,除了这些蔬果种子外,连姓名也不曾留下。”
众人闻言也无不叹息。
唯有郭嘉眯眼不语,心中却不信刘烎所言。
不过。
这些对于郭嘉不重要,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些,既然少将军要搪塞隐瞒,那便搪塞隐瞒好了,何必再纠结事实的真相呢?
便是这些蔬菜种子,都是上天神仙赐予的,却也不关他郭嘉什么事。
他只需要为少将军出谋划策,所得的俸禄够买好酒、女票小仙女就够了。
而随着数百亩蔬菜种成,刘烎即刻传令各个屯营,将蔬菜种植进行扩大规模,划拨了万亩田地种菜。
……
……
然而,就在寿春这里种菜热情高涨之时,位于寿春西南的庐江郡诸地,却处于水深火热的绝望中。
袁术自因寿春围攻而败,虽然领众逃到了庐江郡,但个人的威信也就此丧失,除了少量的死忠之徒外,无数的文武将士朝三暮四,几乎已经不听袁术的趋势。
而袁术也就此沉溺,终日饮酒作宴不停,全无重整旗鼓之心。
上下离心,军贼为乱。
受苦的全是庐江百姓。
因此庐江剩余的百姓,再次发生大规模逃难,要么向西入荆州而去,要么渡江或往东,进入刘烎父子的势力范围。
而前往江东和荆州,难免要走长江水路,普通百姓根本无法负担。
所以,前来九江郡、广陵郡的流民极多,短短两个月时间不到,便至少有三十万流民。
广陵、九江都历经战事,相比于江东更地广人稀,足以容下三十万流民。
唯一困难的。
却是三十万流民来了,如何进行妥善的安置。
毕竟,这些流民无不穷困
潦倒,哪怕最富裕的家庭之中,也只有半月的余粮在身。
所幸,刘烎在江都囤积大量粮米,又在寿春袭取袁术近半军粮,倒是可以救济这三十万流民。
然而,得知刘烎竟然施粮,流离而来的百姓,全都觉得是活见鬼。
这天下还有放粮的官府?!
简直骇人听闻!
只不过,无论众流民如何不信,但刘烎是真的在放粮。
唯一的条件,却是设置了领粮点,各点限量供放粮米。
以此,三十万数量的流民,依托于无数的粮米点,逐渐被分化于广陵、九江各地。
随之,刘烎又设下规矩,发布以垦代赈的条令,各地流民想继续领米,就绪按照规定垦荒,唯有开垦足够的田地,方能继续领取粮米。
而所开出的田地,也归开垦者所有。
这种规矩,不但扼制了坐待领粮的惰性,而且还让众流民有事可干。
并且,除了以垦代赈之外,还有以屋代赈、以工代赈等,促使流民修建茅屋、道路、水渠等等。
当然,刘烎手底下的存粮也有限,绝不能一直这样赈济下去。
不过,只要人类能看到希望,便可以自己找到活路。
随着刘烎的救济为盼头,流民们也从山林、溪河中,刨食打猎捕鱼为生。
虽然日子清苦,每天都吃不饱,但能活着就行。
只要停过这个冬日,等到来年开春时节,再在土里种上黍稻,那么一切都安稳了。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无忧兵灾!
可是。
就在刘烎安置流民事,庐江的袁术忽然犯浑,竟然命纪灵再次领兵,向着寿春开拔进攻而来,一副想要夺回“国都”的气势。
对此,刘烎自然毫不退缩,只觉得袁术在找死。
如今的袁术已不比往昔,昔日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今日却是众叛亲离、溃兵败将。
不过,袁术军来攻寿春城,刘烎却不能选择防守,否则城外开垦的菜田,以及安置在九江郡的流民,都将被袁术军给波及。
“众将,我军必须阻袁术军于九江郡外,故而本将打算于合淝摆开阵势,依托巢湖
和淝水为阻隔,将袁术军击溃于庐江郡内。”
寿春城,袁术建造的宫殿内,刘烎以此为议事厅,向着众文武肃然喝道。
众将听刘烎之言,纷纷刚勇地出列,拱手道:“但听将军驱策!休教半个袁术军侵犯境内!”
“好!”
刘烎看向诸葛瑾,命令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子瑜即日起清点粮草,先途向合淝城输运集结。”
“其余诸将归营点兵,按照军令次序开拔,也先后前往合淝城。”刘烎拿出虎符令箭,一边点将、一边分配兵符。
“将军!”
这时候,刘晔忽然起身言道:“如今袁术军上下离心,如今纪灵领军前来犯境,也不过是狗急跳墙而已。”
“何不发一纸檄文,广送于庐江各地,言明袁术倒行逆施、败局已定,劝袁术麾下文武勿再顽抗,以乱袁术麾下将心。”
刘烎继续说道,“如此,不少袁军将士,必然要投鼠忌器,甚至主动前来归降。”
这几个月,刘烎大肆发展九江、广陵,故从江东召集了不少官吏。
故而,此时寿春的议事殿内,才会有刘晔也在此。
“叮!检测到‘檄文书写’;
获得任务:亲写檄文一篇;
任务奖励:《洗冤录集》;
任务时限:一夜。”
听着系统的声音,刘烎也看向刘晔,言道:“子扬所言甚是,本将今夜亲书檄文,明日抄录数十份,然后送往庐江诸地。”
刘晔:“……”
刘烎听到刘烎之言,却也是又欢喜、又惊诧,欢喜于刘烎认可自己的言说,但却惊诧于刘烎竟然要亲写檄文。
这……
跟想象的不太对啊!
这是他刘晔提议的,檄文不应该让他来写么?怎么刘烎自己就上了呢!
然而,见刘烎如此文兴盎然,刘晔自然没再继续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