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骑队护着车队前进,不久便至寿春境内。
而映入眼前的情景,也从满地的荒芜萧索,出现许多的生机活意。
此前的道路,数十里也难见人烟,现在每走七八里路,便可看到炊烟升起。
只是,让车队感到颇为疑惑的,却是沿途的民户房屋,竟然都是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村落,竟然毫无一处单独的房屋。
“少将军,为何所有百姓皆聚居,却无人家单独建屋而住?而且各处的田亩,也全都是规整化分,并无拼田缺陇的迹象,仿佛是刻意均分似的。”
终于,陈登向着刘烎,问出心中疑惑。
刘烎也没有隐瞒,向着陈登解释道:“元龙,寿春所有的田土,全为寿春府衙所有,而府衙将田亩均分,划归给各个村落使用,而村落只需接受三条法令即可。”
“哪三条法令?”
“其一,所有划归的田土不得荒废;其二,划归田土每年纳十五税一,钱粮皆可替税;其三,各个村落按人口及规模分田,本年纳税高于上年者,且本村人口符合要求后,方可上请府衙扩增分田。”
陈登闻言愕然,不禁高声呼道:“此乃新莽之政!”
“错矣!”
刘烎摇了摇头,言道:“此乃应急之政,待淮南局势稳定,人口工商恢复后,此政策亦当改变。”
显然,刘烎的遮三条法令,对于百废待兴的寿春,的确有着不小的帮助。
首先,可以有效集中流离的人口,方便府衙进行统计和管理;其次,限制了百姓对田土的肆意侵占,并借此督促了百姓的生产积极性。
然而,这样的政策并非长久,随着地广人稀的寿春,人口变得越来越多,这样的政策就会限制发展。
此时,车队继续向南行进,在即将抵达寿春城时,却发现城外的田亩中,种植的竟不是黍稻粮食,却是望不到头的各种菜蔬。
“那些是什么菜蔬?怎么从未有见过?!”车队里貂蝉和曹氏,看着官道两旁田中,发出了诧异地疑惑。
除此之外,最让人感到惊疑无比的,依旧还是这么多的田土,竟然全拿来种植菜
蔬。
蔬菜种这么多能当饭吃?放久了的话不怕都坏了?
这简直就是浪费啊!
拿来种粮米岂不更好?!
怀着如此疑惑,车队缓缓进入寿春,却见寿春城内的情景,却是极度的忙碌。
在洪水退去之后,刘烎便带着军伍和百姓,将城内倒塌和欲塌的房屋,全部推倒清理重建。
如今,在寿春的城建规划中,城池中部的袁术旧宫殿保留,作为太守和官吏的衙署,后殿则为刘烎的临时居所,西北处将修为城营,供城内驻军居住;城东南修建商市及码头,其他城区皆为民居区域。
再加上刘烎和吕玲绮的婚事在即,因此这时候的寿春城内,全都是忙碌的军卒和工匠。
而刘烎也给陈登等人,安排在驿馆暂时住下,不过曹氏和貂蝉二女,却被接入宫殿的后宫内居住。
毕竟,曹氏、貂蝉为吕布亲眷,都是吕玲绮的娘家人,住在寿春的宫殿内,也没什么需要避嫌的。
而吕玲绮也早住在这里,当见到曹氏和貂蝉之后,三人顿时互相问号见礼,吕玲绮和貂蝉二人,更是亲密地相拥而泣。
自母亲去世之后,貂蝉对于吕玲绮而言,便如同母亲和长姐。
如今两人半年多不见,自是彼此皆甚是思念,才有此时的相拥而泣,实在是情不自禁。
此时,曹氏见二人这般情真意切,心中并未有太多的吃味,反而心中有些许感动。
毕竟,虽然曹氏对严氏低眉顺眼,但一切不过是生存之道罢了,她对貂蝉和吕玲绮并无恶意。
“玲绮,那刘烎我们都见过了,的确是位难得的良人。”曹氏向着吕玲绮笑道,此前一路随护途中,曹氏也观察过刘烎,对刘烎也颇为的满意。
吕玲绮点了点头,也跟着笑道:“四娘说得对,刘烎文武双全,父亲也比不上。”
“哈哈哈,你这还没嫁过门,竟已替夫说话呢。”曹氏亦不禁大笑。
然而,相比于曹氏和吕玲绮的满意态度,貂蝉的心中却有些尴尬和异想。
她却觉得刘烎……不想是个好人!
因为,刚才随行护送的途中,貂蝉同样在观察
着刘烎,却发现刘烎也不时侧目,同样偷偷打量着她。
而且,刘烎的眼神相当怪异,具有十足的侵略性,仿佛是一头嗜人猛虎,要将她整个都看透的样子。
颇有些猥琐……下流……
其实,貂蝉却是错怪刘烎了,刘烎之所以对她有兴趣,全因为貂蝉之名所致。
面对名流千古的貂蝉,刘烎怎么会不多看几眼?
而且,刘烎亲眼目睹貂蝉的相貌后,却也的确被其美貌所惊到。
若只论相貌和气质的话,貂蝉比之大小乔和蔡琰,却也是各有各的魅力,并不能分隔高低之差。
但是,貂蝉却有着一股媚态,那双眼睛含情脉脉,仿佛能勾了男人的魂。
非要用后世的明星来类比,刘烎想到的则是《倚天屠龙记》里,饰演峨眉大师姐丁敏君的林静。
那是妖冶的魅惑之美。
……
……
时间匆匆而过。
约定的婚期已至,寿春城内张灯结彩,刘烎和吕玲绮的婚事,也顺利的进行完毕。
是夜,婚房之内。
“玲绮,为何那刘烎的亲长和正妻,都未前来寿春参加婚事?”貂蝉趁着刘烎于前殿,同参加婚宴的文武共饮,前来向着吕玲绮诧异的问道。
白日举办婚事的整个过程里,貂蝉都未见到刘烎的亲长和正妻,这让她心中无比的疑惑,甚至产生了一丝的不安之感。
有种吕玲绮可能被骗婚的感觉!
吕玲绮却浑然不觉,反而替刘烎解释道:“夫君说江东事务繁忙,且江海之上盗贼横行,公公和正房都不宜前来寿春。”
貂蝉闻言更是紧蹙眉头,只觉得这解释过于搪塞。
就在此时,未等貂蝉继续表示疑惑,刘烎拖着醉熏的身躯,猛地推开了婚房之门。
此时,刘烎被众文武灌得,早已是神志不清,心中唯记得屋中,还有娇妻在等待。
“嗯?屋里怎么有两个娇妻?!”
这一刻,刘烎本就迷糊的脑子,却是更加的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