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大导师迫不及待想听。
如果能不受宫规限制,又能把人招到自己这儿来,那可真就是太好了。
他都不记得了,驯兽系不知多少年没收到过弟子了。
能与灵兽沟通,让灵兽为自己所用,这种能力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
“但是大导师。”小导师欲言又止,“她好像用的是简单粗暴的办法控制灵兽,可能和真正的驯兽没有任何关系噢?”
像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他觉得别人也可以的。
“想得太简单了你。”大导师笑着摇摇头,“不信你可以哪天让炼器系的给你打造个唢呐,去灵兽园吹吹,看看对那些灵兽有没有作用。”
其实他们驯兽这个职业,也是可以通过用不同音波来控制灵兽的。
但前提是,本身这个人就得有让灵兽害怕的那种力量。
“所以你刚刚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见那边发疯的异兽差不多快要被控制,大导师催促起来。
小导师赶紧回答:“大导师,我的建议是撒泼无赖下跪抱腿求她,我觉得她一看就人美心又善,说不定看你哭得伤心就心软同意了。”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妙计。
虽低级了点,可有用的不是吗?
“要不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得了?”
大导师又白了他一眼。
什么破主意!
君揽月那边,异兽已经忍不了唢呐的残忍攻击,整头兽倒在地上,捂着两个耳朵痛苦的翻滚着。
它一边翻滚一边抽搐,口中不断吐出白色泡沫。
整个兽的状态,就跟羊癫疯发作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我且问你。”君揽月终于停下了吹奏唢呐的动作,她居高临下看着那头异兽,“可愿臣服?”
没有了那恐怖的声音,异兽终于能喘口气。
它恶狠狠的看着君揽月,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头疼欲裂是那该死的声音害的,而身上的伤是两个无耻人类偷袭的。
一阵一阵的疼,疼得它想死。
想让它臣服?
做梦!
它咬牙切齿,朝着君揽月低沉的嘶吼着。
似是在反抗和暴怒,又似在忌惮。
“呵!”君揽月笑了,“瞧你这一身反骨模样,看来是我刚才吹得太小声了。”
她重新拿起唢呐,这次,她要吹得它魂都飞出来。
想到那恐怖的声音是从那玩意里面发出来的,异兽下意识就要去捂耳朵。
之前来找自己麻烦的那些人不是没用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发出一些让它很不喜欢的难听声音。
可是再难听也没有能把它怎么样,顶多就是把它惹怒而已。
可这个人类女子手中的东西却不一样,声音一出来,就折磨得它生不如死。
见她马上又要吹响,异兽心里慌的一批。
可骨气告诉它,它不能屈服。
它岂是灵兽那种卑贱血脉,怎能受制于人。
臣服于人类,以后等待自己的就是如同猪狗一样的生活。
唢呐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来得更加猛烈。
异兽只感觉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像有什么在里面炸开了。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疼得它控制不住的用脑袋撞击着地面,一遍又一遍,直到磕出血,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金旺旺:【果然实力进步了之后,唢呐声也变得更难听了。】
【我都不知道你这是在阴阳我还是在夸我。】
吹奏了一会,见异兽疼得都快要想自己弄死自己了,君揽月才停下来。
她又问:“可愿臣服?”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还加上了浓浓的威压。
【反骨东西,不臣服我吹到你臣服!】
五百晶币,她今晚必须拿下。
天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了。
无虚学宫还有一个铁律,入了学宫便不得轻易离开学宫范围,否则会被扣积分。
积分本来就难挣,再加上还和结业有着紧密联系。
而想要离开学宫,便得找”自己的大导师,得到准许后方可离开。
“你!你做梦!”
异兽依旧嘴硬,骨气也硬。
它现在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君揽月给活吞了。
“看来是我这唢呐的声音还不够动听啊!”君揽月邪恶的勾了勾唇,便同身边的几人说道:“师姐,二师兄,娇儿,茫茫,你们护好各自耳朵,退出五里之外。”
金旺旺:【宿主,你,你要干嘛?】
现在宿主的样子好可怕,好像要蓄力大招了,而且是无差别攻击的那种。
它也想跑怎么办?
主要是怕自己的耳机突然承受不住,那可就完犊子了。
【这不得谢谢你提醒我空间戒指里面有一支萧?我想试着吹一下看看。】
那箫是乐器,同时也是法器。
而且它的品级,可比刚刚的那唢呐还要高级得多。
金旺旺:【宿主,我先闪为敬!】
它没有任何犹豫,一闪便没了影。
沈归一和裴晏听到她的心声后,皆是脸色剧变。
两人毫不犹豫,一个扯上凤娇娇,一个扯上乌茫茫,即刻头也不回的撤离此地。
小导师:“大导师,他们怎么都跑了?我们要不要也跟着跑?我心里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大导师:“她要放大招了,而且是比那唢呐声还恐怖数倍的存在。”
他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随后,他发动精神力形成一个防护罩,将自己和小导师包裹在了里面。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声音会有多恐怖,总之先做好准备没错就对了。
异兽下意识就想逃。
听不了那个声音,还不能逃吗?
该死的破地方,等它找到破除结界的办法,就再也不来了。
可君揽月的速度更快,更像是已经提前预判了它的想法。
在异兽爬起来想逃的那一刻,极其诡异的箫声响了起来。
她也是不懂吹箫的,声音一出来,自己都恍惚了一下。
【好难听!真的好难听。】
断断续续,如厉鬼午夜哀嚎。
才爬起来的异兽,身体就僵硬了。
那种感觉,就像脑海里有一根弦,诡异难听的箫声一响起来,那根弦就断了……
“嘭”一声重重闷响,异兽僵硬的身体直直栽倒在地上,口中眼中鼻中不断涌出鲜血。
“最后问你一遍,可愿臣服?”
君揽月把玩着手里的箫,笑得异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