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牧告诉李老头,让他告诉大家,最近这段时间只要在日落之后,日出之前不要靠近那条河。李老头看他要离开,便悄悄的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认为你是好人,昨天来过几个人,他们拿的就是你的画像。”
秦牧神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追到这里来。于是他向李老头讨要了一顶破旧的斗笠,李老头也拿出来儿子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和鞋给秦牧,让他带在身上。
秦牧一看,心中甚是高兴,他直接换上了李老头给的衣服和鞋,然后又将斗笠戴在头上,俨然一副农户的打扮。
河水已经恢复了平静,依然是清澈见底,两岸的水草有一些已经扑到在了地上。秦牧这一路沿河走下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痕迹留下。
时光如梭,很快已经到了正午,阳光照在身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秦牧已经满头大汗,他蹲在河边捞起河水想要洗把脸,却猛然看见眼前的河水中有一个人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秦牧没有理会身后那人,神色平静,语气淡然的问道。
“我割掉了那老头一只耳朵,他便告诉我了。”从他身后的树上瞬间落下来了一人。
“他应该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秦牧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句,随即缓缓的直起身,便看到一个男人身穿白衣,一张脸生的也算清秀,但是一双眼睛却看上去有些阴冷,此刻他正盯着秦牧。
白衣男子依旧神色冷漠,目光阴冷的看着秦牧,嘴唇轻启:“你的命和他们十几人相比,孰轻孰重,他应该还分得清。”
秦牧神色漠然,目光极快的打量了这眼前的白衣男子,问道:“是应天照派你来的?”白衣男子神色漠然,语气干脆的回道:“不是。”
“那是谁?”秦牧心中已经想到,肯定是姚家和赢家,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卖影人。”白衣男子的回答让秦牧有些吃惊。
于是他问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悬赏令,我也是血影教徒?”“看见了,”白衣人的回答很干脆,“既然杀了你可以领赏,那死在谁的手中都是一样的,为何要便宜了别人。”
秦牧这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听见血影教那么忌惮,原来这些人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出手吧,杀了你我也好赶路。”秦牧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神色冷酷。白衣人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杆长枪,只听见‘嗡’的一声破空声,长枪已经距离秦牧丹田不足一尺。
秦牧双手齐出,左手掌刀直接落下,重重的砸在了长枪上,长枪猛然剧烈抖动,白衣人只觉得一股刚猛的力道顺着长枪传来,震得他双臂有些酸麻。
但他也不慌乱,长枪横扫而过,瞬间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秦牧倏然见飞上而起,同时一记掌刀凌空斩下。
白衣人好像早已经料到,他手中长枪猛然上举,长枪瞬间化数百道枪花,硬是挡住了这凌空落下的雷霆攻势。
随即他拔地而起,长枪倏然间刺出,迅疾如流星,朝着秦牧杀了过去。秦牧看着白衣人冲自己而来,他忽然瞬间感觉丹田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杀气,瞬间充斥着全身。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着无数的仇恨无处发泄,他不禁一声怒吼,瞬间整个人浑身爆发出凌厉的杀意,仿佛一把出鞘的魔刀,要斩尽世间所有人。
秦牧长发飞舞,左手握拳,右手并指成刀,霎那间掠过虚空,到了白衣人身前,随即抬手一拳直接将刺向自己的长枪撩了起来,同时右手掌刀已经落下,白衣人一条左臂瞬间被齐刷刷的斩断,若不是白衣人退的快,这一掌直接能将他自肩膀切成两半。
白衣人顾不得断裂的左臂,他只是双目圆睁,神色惊恐的盯着秦牧,颤声道:“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此刻的秦牧立在白衣人对面,他神色漠然,目光冰冷如同万年寒冰,直盯着白衣人。白衣人被他这样盯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究竟是什么境界,为什么比在寒水门的时候出手更快?”
秦牧闻言,冷笑道:“原来你一直都在跟着我,怪不得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他语气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们要致窝窝于死地,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随即他直接朝着白衣人冲了过去。
白衣人心知今日若是死战,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定会陨落在此,他手中长枪通体散发出一阵光芒,仿佛燃烧一般。
一枪刺出,虚空中竟然幻化出了一只荒兽的身影,荒兽身躯如同一座山岳,两颗獠牙仿佛足有一丈多长,闪着骇人的寒光。
秦牧依然是徒手,直接迎上了那荒兽,荒兽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硬是受了秦牧一拳竟然安然无恙,一颗獠牙直接将秦牧挑飞出去,若不是闪避的快,险些将他身躯刺穿。
秦牧看了一眼腰间喷血的伤口,他一边运转神魔诀,修复伤势,一边凝神守元,他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股杀意被先前更加的猛烈了。
“难道这就是那杀伐道?”他心中猛然有些害怕,但是此刻自己顾不了其他了,先必须得将眼前这人处理掉。
他不想用龙牙,他得锤炼自己的肉体,自己肉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依仗。他略一调息,便又朝着那荒兽杀了过去,他想到了石龟图谱的招式。
这一次秦牧居高凌下,带着汹涌的杀意冲了过去,那荒兽也不示弱,直接朝着秦牧狂奔而来。
‘砰’的一声响,虚空震动,秦牧右手掌刀凌空落下,直接将荒兽的一颗獠牙打断了半截,弹飞了出去。同时左手拳猛然砸在了它的头颅。
瞬间整个荒兽化作了片片华光散了开来,再看白衣人时,双手血肉模糊,因长枪把握不稳,已经插入了他自己的胸口。
秦牧目光平静的看着死去的白衣人,他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先前积压在胸中的那股无处释放的杀气也已经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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