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姜元意温柔地答应。
萧言小胳膊立马搂住姜元意细长的脖颈。
谢清惠和谢容玄扭头看到了,很是无奈。
姜元意问萧言:“今日想玩什么?”
萧言道:“我们去玩棋吧。”
“你会玩棋?”
“会,我会玩连珠棋,我超厉害的!”
“这么厉害呀!那我们玩连珠棋!”
“你抱着我玩。”
“嗯。”
“那里有棋。”萧言伸手指去。
姜元意抱着萧言坐到棋盘前。
“开始吧。”萧言小肉手直接抓一把黑子。
姜元意抓白子。
一小一大两个人下起来。
连珠棋又叫五子棋,使用的是围棋棋子和棋盘,双方分别持黑子、白子,在棋盘上率先连成五子即胜利。
姜元意小时候也玩过,没想到三岁多的萧言真的会玩,稍稍走一下神儿,小家伙居然赢了,她愕然望向他:“七殿下,你是真的超太厉害。”
萧言昂起小下巴道:“母妃都会输给我的。”
“真棒!”姜元意夸奖。
萧言越发高兴:“再来再来。”
姜元意继续和萧言玩。
尽管姜元意大多数都在赢,但萧言不哭不闹,并且下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小家伙脑子太好使,真的可以成为储君……她不能瞎想下去,继续同他下连珠棋。
“言哥儿。”谢清惠突然喊一声。
萧言转头:“母妃,何事?”
谢清惠提醒:“你舅母抱你很久了。”
萧言昂起小胖脸望着姜元意问:“很久了吗?”
“很久。”
“是‘很久’,不是‘太久’呀。”意思是可以继续抱。
姜元意笑着望向谢清惠道:“娘娘,臣妇不累。”
“你别太惯着他了。”
“真不累,臣妇也是坐着的。”
谢清惠笑道:“累了就推开他。”
“是。”姜元意要继续和萧言玩。
“陛下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萧言昂起小脸道:“舅母,父皇来了。”
“你得下来了。”姜元意道。
萧言点头。
姜元意把萧言放到地上。
几人一起迎接永宣帝。
“都平身吧。”永宣帝声音有些疲惫。
姜元意一抬眼看到永宣帝脸色憔悴,眼底一片乌青,看来蛊毒和仙丹的伤害越来越大。
永宣帝坐到主位上。
萧言立刻来到永宣帝跟前。
永宣帝顺手搂着他,然后看向姜元意:“你说,朕是中蛊?”
“回陛下,是。”姜元意恭敬道。
尽管谢容玄把一切事情都说了,但永宣帝还是习惯性地验证:“你如何证明?”
姜元意望向谢容玄:“夫君。”
谢容玄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瓶。
“有小虫子!”萧言指着琉璃瓶里黄豆大的小虫子。
姜元意道:“陛下,这就是用你身上的蛊毒养出来的。”
永宣帝大惊。
姜元意接着道:“你喂它一些血,就会和他有感应。”
永宣帝不相信,立马道:“喂。”
姜元意递上一把匕首。
永宣帝割破手指,往琉璃瓶上滴一滴血。
小虫子瞬间像疯了一样吮吸。
姜元意取出银针,在小虫子身上扎一下。
永宣帝莫名其妙地后背一疼,他痛呼出声:“啊!”
谢清惠忙问:“陛下,你怎么了?”
姜元意又扎一下小虫子。
永宣帝疼的“嘶”一声。
姜元意继续扎。
永宣帝继续疼,他连忙叫停:“别扎了,朕信。”
姜元意停手。
永宣帝立马不疼了,他的心里却涌出一股愤怒,问:“到底是谁给朕下的蛊?”
姜元意几人不作声。
永宣帝心里有一些答案,同时发现问题,道:“这蛊既然可以这样控制朕,为何下蛊之人,不操控朕?”
姜元意手上的银针一用力,直接把小虫子扎死。
永宣帝狠狠疼一下,便再也没有反应。
姜元意道:“据臣妇所知,不管是东夷、西狄,还是北戎,所有的蛊虫都是慢慢耗尽他人的生命,并不能操控他人的意志。”不然天下早就大乱了。
永宣帝彻底相信姜元意,道:“容玄说,你有医治的法子?”
“是,不过陛下必须停止服用仙丹,按时服药,慢慢将蛊虫逼出来。”姜元意道。
“那你开药吧。”永宣帝想活下去。
“臣妇需要给陛下把脉,才能确定药量。”姜元意道。
永宣帝立刻将手腕伸出来。
姜元意上前,将脉枕放到永宣帝的手腕下,认认真真地给他把脉,将他的情况一一说出来。
永宣帝惊讶:“容玄,你媳妇真是了得,和太医说的一样。”
谢容玄心里骄傲的不得了,嘴上却道:“陛下谬赞了,内子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怎么是皮毛呢?太医可没有诊出来朕被下蛊。”
“臣妇也是因为夫君中东夷的潜血毒,所以对东夷医术有所了解。”姜元意谦虚道。
“幸好你了解!”永宣帝感慨道。
姜元意的手收回来,道:“臣妇给陛下熬药去。”
永宣帝点头:“好。”
姜元意就在悦宁宫给永宣帝熬药。
永宣帝喝完后,立竿见影地感觉到舒坦,他很想立马大赏特赏姜元意,但蛊虫一事没有弄明白,不宜声张,他只能暂时按住一切赏赐,问姜元意:“以后你是不是要常进进宫?”
姜元意答道:“前期三五日给陛下检查一次,后期十日、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直到陛下痊愈。”
永宣帝沉思。
谢清惠看出永宣帝的为难,她道:“陛下,说妾身子不适、心情郁郁,需要家人陪伴,偶尔让弟妹、妹妹、母亲进宫,便可以掩人耳目。”
永宣帝看向谢清惠道:“那就辛苦你了。”
可以经常见到家人,哪里会辛苦!
谢清惠压着内心的喜悦,道:“为陛下分忧是应该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谢清惠道:“是。”
姜元意将药材打包,交给谢清惠道:“每日一包熬煮即可。”
谢清惠接过来:“多谢弟妹了。”
“应该的。”
姜元意和谢容玄没有多待,要走了。
萧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姜元意。
姜元意心头一软,蹲到萧言跟前道:“七殿下,臣妇三日后就过来了。”
萧言奶乎乎地道:“三日?三日好长啊。”
“不长呀。”
“长的,我得睡三次觉,你才能来。”
姜元意声音软软地道:“你吃好喝好玩好,就困了,一下子就睡一次,三下子就睡三次,多快呀。”
萧言歪着脑袋想:“三下子?”
“对,臣妇三下子就来了,来了陪你玩。”
“玩藤球。”
“可以。”
把萧言安抚好了,姜元意和谢容玄出了皇宫,坐上马车,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转头对谢容玄道:“夫君和陛下提前说了,所以我们才这么顺利。”
“你夫君厉害吧?”谢容玄自豪问。
姜元意笑着道:“厉害!”
“喜欢吧?”
“喜欢。”
“我也喜欢我媳妇,我媳妇最厉害。”谢容玄搂住姜元意。
姜元意笑着,声音软软的道:“夫君最厉害!”
谢容玄顺着道:“夫人最厉害!”
“夫君最厉害。”
“夫人最厉害。”
夫妻二人在马车中互相吹捧起来。
回到景国公府,谢妃娘娘身体抱恙的消息就传开了。
姜元意和谢容玄隔三差五进宫探病,实则治疗永宣帝,数次之后,他们特意带上谢清清。
“我要见到我小外甥了?”谢清清兴奋的不得了。
谢容玄道:“注意规矩。”
谢清清坐正身子:“嗯!”
三人下了马车,刚刚站定。
“元意。”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姜元意三人扭头看到宋景之。
谢容玄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宋编修,上值都要迟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演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