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颜祸水,蓝颜也一样祸水。
楚长卿因为这祸水提前下值,抱着楚成允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此时,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对怀里的人喜爱得不得了。
从来都是假笑的脸上,每次都因为怀里的人有了真实的情绪变化。
……
春日的王府花园花团锦簇,花香萦绕是楚成允失了两感后,最喜欢的意境。
看着美貌少年将小灼折来的鲜花放在插在花瓶里,埋头嗅了又嗅,活像一只傻乎乎地小狗。
楚长卿又将他捞回了怀里,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下。「阿允身上的香味可比鲜花要好闻多了。」
楚成允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皇叔想听琴吗?阿允可以弹琴给你听。」
楚长卿真是在楚成允身上看到了太多不可能,一个瞎子能做菜,能沏茶,弹琴又有什么不可信的呢。
一架漆黑的古琴摆在院子里。
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琴弦。
原以为,无论如何好,也只是不会弹错音。
却不想,随着玉指勾弄,流畅的琴音,婉转入耳。犹如仙乐,澄然似秋水漾漾,轻扣如满月粼粼,铿然似铁蹄哒哒,轻扫如泉水淙泻。
琴音袅袅,不知勾了谁的心弦。
楚长卿举着茶杯,望着那树下垂眸端坐的人,越发觉得心中欲火难耐。
那种想要将人压在身下污染亵渎的想法越来越浓烈。
……
晚饭,方凌云也在,于是便吩咐管家开了几坛子酒。
楚成允不知道是酒,一口灌了整一杯后,吼间的辛辣让他整张脸皱在了一起,惹得一旁的小灼和方凌云大笑出声。
楚长卿见状,又吩咐下人拿了带甜味的果酒来。
他将人搂在怀里,将盛着淡红色酒液的杯子放在他唇边。
楚成允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最后发觉味道还不错,又弯着眉眼,捧着杯子小口抿了起来。
「哎,长卿,吃个饭还搂着,真跟宝贝似的放不开手了呀?」方凌云打趣道。
楚长卿嗤笑一声,「你若想搂,可以搂你身边的太监。」
小灼「……」
「是因为阿允的琴弹得好,皇叔给的奖励吗?」楚成允捧着杯子,仰起陀红的脸,傻笑着。
感觉脸上被轻轻咬了一下,他把手里的空杯子举到楚长卿面前,「可以再喝一杯吗?」
得到了奖励,
楚成允抱着酒杯,如同抱着宝贝,爱不释手。
喝着喝着人就迷糊了。完全没有平时的端庄得体,开始偷偷摸摸地打包桌上的食物。
伸手抓起桌上的肉放到一个空碗里,直到把碗塞得堆不下来,才转着眼珠子,把碗整个往楚长卿怀里塞。
看到楚长卿的胸前胀鼓鼓的一坨,小灼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方凌云扶着桌子一边笑一边捶胸顿足,根本停不下来。
楚长卿黑着脸,把怀里的肉抖出来,狠狠将将那干净坏事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冷声吩咐下人道,「备热水。」
一旁伺候的小厮马不停蹄地奔了出去。
楚成允啊啊叫着疼。
被扔进了浴桶时,他扑腾了几下,从水里冒出个头来,浑身上下湿哒哒地,想爬出来,被一只手按在了浴桶边,然后,挨了两巴掌。
他愣了片刻,「为什么打**?」
长这么大自己不是挨鞭子,就是挨板子和拳脚,哪里被人打过**,顿时觉得羞愧不已。
才问完,啪地一声,又挨了一下,他赶忙沉到水里去,躲起来,抱着膝盖乖乖坐着。
此时的他浑身湿哒哒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肉,勾勒出纤薄的脊背,漆黑的长发不停有水珠滚落,滑至洁白脖颈,没入胸前的衣襟里,长睫挂着的水花欲坠不坠,楚楚可怜。
楚长卿伸手提起他的手臂,将人拉出浴桶,禁锢在怀里,鼻间还是有一股让人嫌弃的油腥味,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那柔软的腰身,勾着腰带轻轻一扯。
几个瞬息间,楚成允又被粗鲁地扔进了水里。
他咬着唇,红着脸缩在浴桶的角落,小鹿般的眸子胡乱转着。「皇,皇叔,阿允可以自己洗。」说完,自己拿着澡豆搓了起来。
专心致志又乖巧的样子在这时瞧着居然有些可爱。
楚长卿抱着手臂倚在一旁勾唇笑看着。
浴桶里水波荡漾,水位忽然上升。
楚长卿将那柔软的身体捞到怀里,见他安静异常,垂眸一看,好家伙,已经睡着了。
他气得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楚成允被扔到床上时,迷糊地喊了一声皇叔后,又裹着被子沉睡过去。
……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心情很好,昨天自己干了坏事,皇叔没有罚自己,还给自己洗澡,皇叔真是和蔼可亲,宽宽容大度。
抱着几只桃花,坐在院子里扯花,扯下来的花朵,放在太阳底下晒。
而后,便坐在正厅里等着楚长卿回来后一起吃饭。
楚长卿很晚才回来,黑沉沉的脸看着似乎心情不好。
小灼在楚成允手心写下几个字后,提醒主子后,默默退到一边。
楚成允夹了块排骨,摸索着放到楚长卿的碗里后,「小时母妃曾经同阿允说,吃饭的时候不要想不开心的事,不然长不高。」
「……」
「容易……积食。」察觉自己说错了,楚成允纠正道。
楚长卿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见没人搭理自己,楚成允只得埋头默默吃饭。
晚饭后,楚长卿又沉着脸,一语不发地进了书房。
……
夜色深深,三更的锣已经敲响,书房的烛火还在亮着。
楚长卿坐在书案前,案上堆放着厚厚一摞的公文,有不几本被胡乱放在一旁,他一只手捏着眉心,努力压制心口的燥怒。
忽然,幽幽琴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楚长卿放下手里文案,仔细听去,琴音不远,是院里从传来的。
他闭着眼睛,靠着椅背,慢慢在那悠远的琴音中平静了下来。再次执起桌上的文案查阅,提笔书写。
直到将桌上文案全部整齐的归置在了一旁,楚长卿才惊觉,那琴音仍旧未停。
他起身,拉开门,看到那院中的青衣少年,陡然间,觉得心脏似乎被一股浓浓的暖意包裹着。
烛火将楚长卿的影子拉长。
他站在昏暗的廊下,静默地注视着夜风卷起桃树下那青色素袍和墨色长发,微微凌乱地长发,让眼前的人更添了几分妩媚与清雅,成了寂静黑夜里除了银月之外的另一种绝色。
楚长卿缓步上前,将那夜风中的少年打横抱了起来。
楚成允没有覆眼,搂着楚长卿的脖颈,眉眼弯弯,如同暗夜天空里姣姣月牙。「皇叔心情可好些了吗?」
楚长卿抱着他一路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不必跟着,今日你家主子要宿在本王院里。」
「啊……」小灼,「王爷,这,这不太好吧。」
楚长卿顿住脚步,回头漆黑的眸子冷凝着他,一副不容反抗的神情,吓得小灼退了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