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打得好!这种人就该受到惩罚!”
向桂芳同样恶狠狠地盯着任静,心中暗暗骂道:“打死这个小狐狸精!让她再嚣张!”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朱森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朱森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膝跪地,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他的双手合十,不断求饶道:
“静静!我的好侄女!乖侄女!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全家吧!”
朱珠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那位一向高傲、权势滔天的父亲,竟然会如此卑微地跪在任静脚下求饶。
她心急如焚,快步走到朱森身旁,用力拉扯着他的衣角,焦急地喊道:
“爸爸!你在干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向她下跪?这个贱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爸爸!你起来!你快起来!咱们犯不着这样,这个贱……"
朱珠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而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朱珠的脸上。
朱珠顿时愣住了,整个人完全呆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父亲如此严厉的惩罚。
朱珠的右脸迅速浮肿起来,清晰地浮现出五个手指印,这一巴掌显然用力极重。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颊,眼中闪烁着泪花。
她扭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质问出声:
“爸爸!你...你为什么要打我?难道就因为这个小贱……”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第二个耳光紧接着落在了她的左脸上。
这一掌打得更狠,朱珠的嘴角甚至微微渗出了血丝。她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
“爸爸……”此时此刻,朱珠已是满脸泪痕,但她仍然试图解释些什么。
向桂芳见状,急忙冲上前去,紧紧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生怕她再次说错话激怒朱森。
向桂芳紧紧抱住女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同时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乖囡囡,乖啊!先别说话,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任静暗自思忖:“果真是‘生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位姨妈确实有些眼力劲儿呢!”
朱森咬了咬牙,然后用力压制住朱珠的头部,与她一同朝着任静叩首。
此刻,他们早已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道:
“静静啊,我们全家人都在这儿给您叩头啦!求您了,发发慈悲吧。”
任静微微低垂双眸,俯瞰着脚边的人,神色淡定而冷漠,口中吐出一句话:
“你们自己多行不义,作恶多端,又能怪罪谁呢?”
朱森的脑袋不停地撞击在饭店特制的豪华大理石地板上,发出阵阵砰砰声。
没过多久,他的额头便已青紫一片。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断地求饶,然而当看到任静心如铁石般毫无动容时,他立即改变方向,转而向桂香求情:
“都是我的错,以前是姐夫不对。咱们可是一家人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们啊!血缘关系浓厚如水流的亲人啊!”
“你让静静,救救我们吧!”
向桂香又没有前世视野,自然动了恻隐之心,面露难色地看向了自己女儿。
任静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姨妈,要怪只能怪你识人不清,助纣为虐。我劝你们啊……赶紧再吃几口饭,不然进去踩缝纫机了,可就没那么多好吃食了呢!”
向桂香身体猛地一抖,满脸惊恐地问道:“静静,你的意思是……他们……违法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任静缓缓放下了茶杯,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说道:
“差不多……也该到了。”
仿佛她早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叩叩叩”。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侧身站到一旁,随后几个身材魁梧、神情严肃的男人有条不紊地走了进来。
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步伐稳健有力,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在这群人之中,为首的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他的面庞英俊帅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他身形笔挺,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只见他缓缓地掏出一本证件,轻轻翻开并展示给周围的人看,同时开口说道:
“您好,非常抱歉打扰大家。我是东坡区分局重案组的凌皓枫,警号 0005145,请诸位查看一下,这是我的证件。”
接着,他的目光扫视全场一圈,最终落在了朱森和向桂芳身上,继续说道:
“朱森先生、向桂芳女士,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的线索和证据,你们涉嫌利用职权之便谋取巨额非法收益,并且与多起强奸未成年案件存在关联。在此,我郑重要求两位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然后,他微微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我必须提醒,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话音刚落,凌皓枫便毫不犹豫地向后挥动右手,下达命令道:“带走!”
直到此时此刻,朱森和向桂芳的脸色才变得惨白如纸,他们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颓然倒地,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沉了下去。
朱珠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紧紧抱住母亲,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她声音哽咽地问道:“妈妈,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怎么会?”
众人目睹这一幕,心中已然明了警察所言的罪责怕是所言不虚。每个人都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凌皓枫等到同事将犯罪嫌疑人带走之后,目光缓缓扫过在场剩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