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出去买回来一口薄皮棺材,大院的人都去单位提前请假,中国传统,红事人不到礼到,白色人必须到。
李怀德带着后勤的人来了,先当着全院的人把厂里的决定说出来,然后把贾东旭的遗物饭盒和后勤补助的粮食和把贾东旭的赔偿金412块交给秦淮茹,看到她还有身孕,表示她可以生完孩子养好后再入职。
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和院里的一大爷,先让贾张氏给贾东旭换了衣服,然后指挥人把贾东旭放入棺材。三大爷负责收取礼金,何雨柱负责做饭,下午就把人埋了。贾东旭属于早夭,属于不肖,没资格停灵和大办。
贾梗照顾着妹妹,怔怔的看着一切,他虽然已经懂事,但是年纪幼小,还不是很懂生死,他只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了。
晚上,忙完一切的贾家冷冷清清,只有墙上挂的黑白照片和白布衬托出凄凉。婆媳二人怔怔的坐着,贾张氏先开口了
“怀茹啊,东旭没了,贾家的天塌了,但是日子还得过,我们还有棒梗,小当,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俩得把这个家撑起来。”
秦淮茹点了点头,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就倒在床上。贾张氏赶紧叫了起来
“怀茹,怀茹,你怎么啦?棒梗,棒梗,快去院子里喊人,去喊你易爷爷,你妈晕倒了,快点!”
棒梗赶紧跑到院子里,直接跑到易中海家门口开始拍门
“易爷爷,易爷爷,我妈晕倒了,我奶让我找你。”
易中海赶紧出来,听到动静的邻居也纷纷出门看看什么情况。
易中海快步走到贾家,看到晕倒的秦怀茹和焦急的贾张氏,然后赶紧出门,看到院子里的人已经围过来了,就赶紧指挥道
"柱子,赶紧去拉板车,大茂,解成光天等柱子把板车拉来把怀茹抬上推着,老嫂子去拿被子垫上。”
何雨柱拉来板车,贾张氏和其他妇女赶紧把被子铺上,刚刚点名的年轻人把人抬上,不知谁说了一句“秦怀茹流血了!”贾张氏直接慌了。
易中海直接喝道;“快,赶快送医院去!”
大家马不停蹄,一路赶到医院,易中海立马喊“医生!医生!救人啊!”
值班医生立马接手,由护士推往抢救室,贾张氏签字登记,当然,贾张氏不识字,她说人家写,最后按手印。
年轻几人趁机喘了口气,也在外面坐下等着,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没人发话都不敢走。当然也没人抽烟,买烟需要票,饭都吃不起的穷b是不吸烟的。
护士出来告知家属秦怀茹要生了,让贾张氏签字按手印,贾张氏按完手印救开始一直念阿弥陀佛了。
秦怀茹怀孕不到8个月,家里营养不够,加上这两天心里受刺激,又折腾,早产了。
老话说,7活8不活,但是这个时代早产儿一般都活不成。
晚上11点,秦怀茹生了,幼小的生命还是挣扎的来到这个世上经受她应当的磨难。
“是个女孩,母女平安,但是产妇比较虚弱,孩子需要观察。”护士出来通知。
贾张氏喜极而泣,现在她也不管男孩女孩了,什么重男轻女全部放在一边,她只知道,秦怀茹如果死了,这个家救彻底完了。
年轻的几人在得知秦淮茹没事了,打声招呼救回去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作为一个院里的人该做的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贾东旭的死并不影响轧钢厂的生产,大家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或许果断日子,贾东旭是谁都不会有人提起。
中午,轧钢厂后厨,
“柱子,柱子,出来一下。”易中海在厨房门口喊着何雨柱
“一大爷,咋了,有什么事吗?”何雨柱走了出去,疑惑的问道
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然后对他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有路子,下班了帮忙弄只鸡炖一下,你东旭嫂子刚生产完,需要营养,她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没票啥也买不了,这5块钱你拿着,帮忙弄一只鸡救行。”
何雨柱接过钱,然后说道
“一大爷,我下班去找人弄,但是炖就要靠一大妈了,你也知道,我家还有一摊子事呢,这样,到时候我把鸡直接拿你家,你看怎么样。”
“行,救这样说好了,我先上工去了。”
晚上,何雨柱从空间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有5,6斤重,偷偷摸摸的给易中海送了过去,然后告诉他
“一大爷,赶紧拿着,哎!最后一只老母鸡了,朋友现在在乡下已经弄不到东西了,这还是上次弄来养着呢,你看看,都有5,6斤了。”
“嗯,确实,钱够不够,不够我再添点。”
“不用了,邻居嘛,就这样,我先走了。”
时间继续往前走,秦怀茹在医院住了3天也回来了,在家做完月子后开始整理这个家,贾东旭没了后,这个家的日子突然好过了起来,除了贾张氏母子4人都要定量了,虽然还是不够吃,但是已经比以前强太多了。
秦怀茹装着贾东旭的赔偿金和贾东旭以前的积蓄,一共不到500块钱,贾东旭以前的工资几乎全都为了家人生存花掉了,这些还是大锅饭时期攒下的。代价就是以后工作每月必须给贾张氏3块养老钱,并且得为贾张氏养老,还在医院上了环断了退路。
秦怀茹看着丈夫的遗像,拿起丈夫留下的饭盒,里面有留给她的一个窝窝头,还有一些咸菜,已经全部发霉了,秦怀茹留着泪清理了饭盒,然后趴在炕上哭了起来。
时间不会因为贾家的悲伤停止,5月份到了,许大茂结婚了,新娘还是娄晓娥,这个资本家的女儿嫁过来很平淡,也很低调,许大茂跟何雨柱一样,没办宴席,只是在家请了几位大爷和相熟的几家,何雨柱掌勺,贾家分了点菜给端了过去。
何雨柱没要钱,还随了1块,原本是不用送东西的,何雨柱还是送了一个搓衣板,大家吃好喝好,然后散场。
1961年下半年,市面上的粮食比上半年多了一点,以棒子面为主,当然,还是不够敞开吃。何雨柱猜测,应该是北部大开荒已经初见成效,不过依然跟他无关,雨水在中专有补贴,够自己生活,她的粮食关系现在在学校,只是偶尔回来。
轧钢厂内,李怀德又弄来一批棒子面,这让他在工人里面声望更高了,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杨厂长现在抱紧冶金部大领导的大腿不撒手,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李怀德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根本招架不住。李怀德一直在进步学习,还有上面的政策了解比较全面,人脉也够广,关键是后面有人。
可惜他拜错了菩萨,轧钢厂是隶属于首钢下的第三轧钢厂,而不是冶金部的第三轧钢厂。
不过这些跟何雨柱没关系,他继续做着自己的饭,偶尔有招待还能给媳妇加加餐,他在空间喂了两只母羊,在媳妇奶水不足的时候还能奶孩子,杏芝身子单薄,不是一时能补好的,跟砖头比,其他的都是小事。
许大茂现在真正的变成家庭妇男,娄晓娥自己在家时,没事就回娘家,把脏衣服全带回娘家洗,她还不会做饭,跟院子里的人也没什么来往,唯一有来往的只有杏芝,但是杏芝在家还要带孩子,洗尿布,根本没时间搭理她,而且两人世界观不同,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
许大茂每次回家自己洗衣服做饭,乐此不疲,他在何雨柱这偷师了不少菜,娄家也不缺东西,虽然不能给他太多,但是两人的日子比其他人是完全强完了。
许大茂现在只想赶紧造个孩子,傻柱的儿子都半岁多了,他也要赶紧生一个,万一生的太晚以后打不过傻柱的儿子怎么办。
易中海自从贾东西出事后老了许多,这个年纪的他对有孩子已经不报希望了,唯一有寄托的养老人已经没了,虽然棒梗还在,但是年龄小啊,能工作还要10年,能养人至少20年,而且他还有一大家子呢,会顾得上他?不要说再投资20年了。
刘海中最近也烦着呢,他亲家要调走了,想带着刘光齐一起,刘海中本来是不同意的,后来想通了,不能耽误儿子的前途,谁让自己没本事呢,所以就把大儿子放走了,最近心情不太好,然后就找个借口打儿子,自己就想当个官,咋就这么难呢。
阎埠贵家倒是挺和谐,一家人都有一个账本,包括最小的女儿也一样,没天花了多少,一笔笔全部记上,绝对做到了公平,公正,公开。
老太太最近总是乐呵呵的,没事就过来看看砖头,逗着孩子成了她的乐趣,因为砖头不嫌弃她,当然还有娄晓娥也不嫌弃她,其他人平时对她敬而远之。最近又有了一个新爱好,装聋作哑,不想理人就听不见,省了不少麻烦。
贾家也很安静,棒梗带着小当照顾着妹妹,妹妹已经有了名字,叫槐花,秦怀茹起的,秦怀茹出月子后,刚好赶到槐花盛开的日子,贾张氏正在蒸槐花,她就为自己最后一个女儿起名槐花。
贾张氏也没怎么作妖,现在也没人会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一是会坏名声,二是把人家惹急了是真的敢去大街上哭,而且还有工会,妇联,街道,这样人也不是摆设啊。
秦怀茹出了月子就跟着易中海去上班了,去人事报道的时候人家还问过她要不要转到后勤去,车间里的活不适合女人干。秦怀茹问清后拒绝了,一是后勤工资低,二是如果她去后勤,以后她儿子接班的时候也得去后勤,后勤的前途不高,光看前几年傻柱相亲就知道,一般人家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