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如壁虎所说,他的能力都流于表面,除了召唤骷髅他似乎没有真正弄懂过任何一个技能。
李校抬起手,几具大骷髅出现在他的身边,它们浑身武装,身体像钢铁一样呈青灰色。
壁虎咋舌“如此凶猛忠诚的战士真是一块宝玉,可惜你这主人一窍不通。”
“壁虎老爷,请教教我!”
壁虎赶忙摇头“你太高看我了,通过护身符加持过的能力岂是我可以教授的,这种事情全看你的悟性.”
李校皱眉,他转向骷髅们.
战士们屹立在他的身边,眼中的黑火静静燃烧。
表面看来它们完全没有情绪和意识,可真是如此吗?
李校曾经穿过它们的躯壳接触到灵魂,他那种愤怒和渴望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
壁虎喝完最后一点酒“睡吧!明个早起,老爷我还要去找鹿哥。”
李校点点头却没有睡去,如果壁虎没有提醒他,他自然能睡得香甜,可此番交谈过后,对于技能的感悟就无时无刻不在心中缭绕。
如果要升级,肯定要选择一个最关键的技能来感悟.
之前蝴蝶们吃掉了他的大部分技能,李校现在还能使用的只有吸引,召唤骷髅,召唤神兽,灵魂火符以及无极真气和召唤圣兽。
如果想开发第一个技能,只能从这里面选。
四只蝴蝶自然不用试,他现在只能控制一只太虚,就更别提觉醒英雄技了.
退而求其次,他还是偏向召唤神兽和无极真气,前者是他的主力召唤兽后者提供的神圣伪化是他最强的手断。
但这两种技能李校尝试很多次,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折腾了大半宿一无所获,所有动物都睡着了,只有大骷髅和神兽还静静地陪着他.
星空如洗,细密的雨滴又落了下来,神兽的火光蒸发了小雨,大骷髅则屹立在雨中一动不动.
那眼眶中的黑色火焰,是如此的深邃和热烈.
李校迷迷糊糊的睡去,他脑子里总还想着神兽,他偏执的想要触摸到神兽的灵魂,以便觉醒更加强力的英雄技,但神兽的灵魂似乎无法触碰.
他尝试着之前和骷髅们交谈的经验也去感知神兽,可神兽没有接触到,却再度遭遇了大骷髅的意志.
于是李校靠在灵魂母树的树冠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舒适睡眠.
大骷髅那不屈的意志以及冷酷的灵魂是如此的可怕,就像一股冷酷的风暴,几乎不可触碰。
一旦接触这近乎疯狂的执念,愤怒便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中尖啸。
杀戮,战斗,唯有死亡永恒。
作为一个普通人,李校非常抗拒这种情绪,骷髅们的思维明显在影响他,这让他更加不敢敞开心扉,他不想让自己变得如此疯狂,失去冷静和思考能力这让人太没有安全感了。
于是这种接触变成了一种折磨。
李校如同经历着一场噩梦,灵魂母树在尽力的抚平他的思绪,若不是如此他早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而大骷髅们依旧是守在他的身边,大剑闪耀着森寒的光芒。
这些战士永远对他忠诚,但他也忠于这些战士吗?
答案是否定的,李校甚至惧怕这些战士的思想。
哪个正常人愿意让骷髅们那满含杀戮的思想来占据他的脑海呢?
这场接触注定要有一方放弃心防才能有结果.
哗哗的雨水在宝石湖面冲刷.
次日早上.
李校昨夜睡得没有那么好,他满脑子都是大骷髅的尖啸和愤怒。
连灵魂母树的治疗也大打折扣,这一夜饱含折磨,自然使得事倍功半。
李校沉默不语,壁虎看在眼中却带着莫名的笑意。
“这群骷髅只是死灵,它们为什么那么愤怒?”
李校真的很不理解。
他默默不做声起身开始干活,修整昨天的砖石缝隙。
李校脱去上衣,光着上半身在雨水中作业.
昨天的砖石和黄金液已经完全成型了,只是填补的缝隙和边角还需要修正.
龙纹足够锋利,黄金的延展性也非常好,它偏软,切割起来也没有那么难。
先切掉边缘的大块金团子,再细细雕琢缝隙里的棱角.
他花了大半天时间把整个地基和地板修饰收净。
一番打磨,看起来精致了许多。
大骷髅们一直跟着李校,和他的主人一样沉默.
松鼠不敢靠近,壁虎给它灌醉了继续当毯子用。
下午李校修好了地板,又在四角插上原木作为立柱来使用。
地板和柱子的缝隙就用龙纹剑割了出来,插上单面玻璃,四面墙就算有了。
又去买了玻璃胶填补缝隙,墙好了,大门还没装。
晚上继续被大骷髅的意识折磨.
日升月落,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一个星期后敷云发来消息。
李氏财团将要遣散无限居,李父也要退居幕后,集团由新请的CEO掌控,明面上再也不会有李校认识的人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李校同意了,早一点躲起来面对白茉莉也少些危险。
两人没有见面,就这样维持着简单的沟通.
再过几日,李校再也不想和大骷髅僵持下去了,他准备尝试新的方法.
大清早他来到宝石湖边.
李校已经熟悉了太虚蝶,于是他控制蝴蝶迷惑了自己。
这一次他的灵魂完全接受了骷髅们的交流,彻底放开。
一瞬间,冷酷的风暴几乎要将他溺毙.
大骷髅们意志灌满了他的大脑,那种愤怒和渴望几乎就是山崩海啸一样的袭来.
李校近乎疯狂的破坏着眼前的一切。
虚幻中他毁掉了整个宝石湖,杀死了所有的生灵,壁虎逃之夭夭,最终被九色鹿彻底镇压。
李校满身冷汗的醒来,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襟。
这一次的尝试完全失败了.
也许当时在蚂蚁海面对外部的压力他才能保持自我,但这次完全不行.
一夜无话.
又在宝石湖边取来了大量的芦苇和麦秆做了屋子的顶棚。
李校这些天一直很沉默,默默地做事,默默地训练,一整天几乎也说不了几句话.
屋顶完工,雨水顺着麦杆和芦苇的圆孔滴下来,淅沥沥的雨珠帘子就像管风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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