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见邋遢老头没有再点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烤鸡和酒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他见店伙计看着他,以为是店伙计嫌他点的菜太少,于是点着头说道:“去吧!随便再加一个菜一个汤。”
与楚雨薇成达了交易,他现在也不差钱了。
邋遢老头见萧逸没有反对他另外要的半壶酒,心里甚是开心,满脸欢笑地招呼着萧逸:“小友请坐。”
萧逸礼貌道:“前辈请坐。”酒都请了,也不差多够礼貌的话,之前他已暗启‘观心术’。
邋遢老头说道:“小友先请,小友贵姓大名!”
萧逸道:“晚辈萧……一 ,前辈也不用客气,一起坐吧!” 他本想换个名字的,再想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名人,东云城又距离乾坤宗那么远,没必要又改名字。
坐下后,萧逸问道:“前辈什么称呼!”
“小友也不必客气,老头我复姓百里,单名一个溪字,大家都叫我邋遢老头或百里老头,老头我感谢小友赐酒喝,小友说过的,相遇即是缘,咱俩平辈论交,前不前辈的,多见外,随便怎么叫我都行!”百里溪说道。
萧逸道:“前辈…”
“别,别,随便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前辈,你一口一个前辈喊着,我都不好意思喝酒了。”百里溪开口打断萧逸的话。
“那行,前…邋遢…咳 咳!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叫百里…老头吧!” 这还一时把萧神才搞得结巴了。
百里溪嘀咕着念道:“萧一,萧一,这名字还挺耳熟的。”
萧逸心里咕咚一下:我很出名吗?
“对!丹城萧一。”百里溪念叨着看向萧逸,挤眉弄眼问道:“是不是?” 那表情看着还有点猥琐。
与楚雨薇成达了交易,他现在也不差钱了。
萧逸是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主,见百里溪如此,也就不再客气了,说道:“百里老头,萧一有那么出名吗?”
百里溪笑眯眯道:“你说呢?” 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萧逸嘴角微扬,呵呵笑道:“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即便就是,那又怎样?那个萧一难道是杀人放火了?”其言语之中,带着几丝戏谑与玩味。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在问百里溪,看自己在丹城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让百里溪都惦记着,他可以承认自己是“萧一”,他也可以否认自己不是“萧一”。
因为他之前在说自己名字时就为之后埋有伏笔,只先说了个“萧”字,如果想否认,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图“萧一”名头。
既然“萧一”名字响亮,那么冒充一下也很正常。
百里溪说道:“杀人放火倒是没有,只是传说他身怀重宝!”
萧逸不屑道:“这样啊!只是传说,还以为萧一杀人放火挖人祖坟呢!”
心里则说:难怪在乾元宗,有那么多人要敲诈我,这T娘的是哪个挨千刀的造的谣言?
他把源祖骂他的话转给了造谣者。
百里溪见萧逸神色平淡无波,一时间还真以为此萧一不是彼萧一了。
这时,菜已上桌,店伙计将酒葫芦递给百里溪的同时,眸有深意地看了萧逸一眼:“酒、菜已上齐了,公子请慢用。”
说完转身退下时还特意看了一眼百里溪手中的酒葫芦。
看来店伙计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说,再说也不能说,事不关己又何必多事,只是心里在为萧逸默哀!
百里溪忙将酒葫芦收起来,像是怕被店伙计要了回去似的。
百里溪迫不及待地拿起桌上的酒壶,先给萧逸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都说“七分酒 八分茶”,他倒好,两不沾边,
当酒壶打开的一瞬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就连萧逸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仿佛带着远古的神秘,一点点侵入他的肺部,点燃他的灵魂。
心道:不愧叫“万年醉”。
百里溪猴急似的端起酒杯,深深地闻了一下,“呲溜” 一杯入喉,满足赞道:“好酒,琼浆玉液万年醉,三杯入喉思万年!”
萧逸一愣:“什么?”他意识到了可能会被邋遢老头坑了。
“好酒!小友没喝过吧!来,干一杯,你也尝尝这万年醉!” 百里溪已经倒满第二杯酒了,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举杯说道。
萧逸越发觉得这里面不简单,但事已至此,无非就是酒很贵,管他呢!不差钱!
很有风度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忍不住赞道:“好酒!” 那形态几乎与百里溪一般无二。
当他放下酒杯时,百里溪已经三杯已下肚了。
这么好喝的酒,肯定死贵死贵的,他见百里溪又倒满了一杯酒,手还不离酒壶,眼眸确是盯着烤鸡看。
萧逸有些急眼了:“我说老百里,你在喝水呢!” 他嘴上说着,眼眸却盯着烤鸡,伸手就去扯鸡腿。
百里溪有些尴尬道:“呵呵,小友,来,吃菜。”
眼看着烤鸡就要被萧逸全拿走,百里溪忙松开酒壶,伸手去扯另一个鸡腿,萧逸则右手将酒壶抢了过来。
嘴上说道:“好酒不贪杯。”
百里溪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萧逸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握着酒壶,这手声东击西玩得漂亮!
他心里很清楚,酒是万万不能抢的,因为这是花萧逸的钱买的。
他有半壶酒,但现在舍不得喝,这年头很难遇到个怨大头,自然得藏着,留以后慢慢喝。
只见他迅速扯下鸡腿,大口啃了起来,边咀嚼着,边眼巴巴地盯着萧逸手中的酒壶,那眼神,就像一个馋嘴的孩子望着诱人的糖果,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百里溪嘴角挂着的,不知是他垂涎欲滴的口水,还是烤鸡滋滋冒出的鸡油。
萧逸见他这副馋相,于心不忍地说道:“你慢点喝,没人和你抢,喝完了我再给你倒。”
百里溪一边如捣蒜般点头,一边含含糊糊地应着:“好,好,这酒真是琼浆玉液!”
他那贪婪的眼眸,犹如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酒壶,他知道万年醉的珍贵,也是他苦苦等待了一个多月才再次尝到酒的香味。
“嗯!这鸡腿真香啊!”萧逸大快朵颐地嚼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赞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