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去看了一下大门右边的那间私塾,私塾不算大,包括私塾前面那个小院子最多也就四十多个平方,不过一般人家请夫子的也少,这个地方有些人家也会用来做客院。
这里暂时是用不上了,家里暂时也没有谁需要请夫子。还有前院西南角那间车马房也挺宽敞的,能住三四头牛马了。
是标准的古代四合院样式,整体加起来南北进深有三十来米的样子,水井就在厨房门口,用水也方便,正房大厅里还有一套黄花梨材质的香案和八仙桌等家具,东西厢房也各有一套座椅,陈十九觉得很不错。
视线转向陈大江,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问问价钱,陈大江跟儿子合作多年,已经能秒懂他的意思了。
“刘中人,这房子你们卖多少银子?”
陈大江心里也是很喜欢这房子的,跟他在村里盖的青砖大瓦房都差不多大了。
其实他在铺子里住的还没有在村里住的舒坦,他村里的房子盖好有三年多了,可加起来还住了不到半年,弄得他整日想着回村里住,可是又不放心店铺里。
“这房子因为重新刷过,所以有八成新,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熟人了,我就跟你说实话,李老爷说价钱不得少于这个数。”刘中人说着比了一个二百三十两的手势。
陈十九和陈大江对视一眼,一个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拿下,一个震惊的差点把嘴巴张成了哦型。
陈大江无法,只能拉着陈十九嘀嘀咕咕的去一边商量去了“十九,你真觉得可以?”
“还不错啊,我们村里那房子不也花了一百二十多两,这还送三套桌椅呢,这里的地可比村里的地要贵的。”
陈十九跟他解释了一下越繁华的地方,土地越值钱的常识,陈大江听后自然是深以为然。
“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还是要讲讲价才行,行吧,既然你满意,那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剩下的事交给陈大江后,陈十九便没有插手了,三天后陈大江就把各种契书都办好了,花了二百二十八两,听说李老爷之所以卖了这房子是因为之前救灾大出血了,弄的他今年夏季收粮食的资金都有些紧了,这才把这个闲置的宅子卖了。
花了几天时间又去买了一批家具,全家人便搬到了新房子里住,陈十九本想住西厢房的,奈何陈大江吴氏王都不同意,王氏也开口劝道。
“东厢房光线更好,看书更方便,你住着才不浪费,我和平安睡西厢也方便他跑茅厕。”
陈十九莞尔,西厢房就在对面,东厢能晒到太阳的时候,西厢基本上也能晒到,只是晒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大概古人就是喜欢儿子住东厢,彰显重视吧,不然怎么会把主人家的儿子叫为少东家呢!
“娘,你现在年纪也越来劲大了,小东哥和陈五哥两人我们也认识好多年了,小东哥机灵又会算账,不如以后就把店铺交给他打理,陈五哥做事稳重又嘴严,可以把厨房的事交给他做,我们在从村里找两个人给他两打个下手。爹和大圆每天去店铺看看盈收什么的就行了。”
以家里现在的条件,实在没有必要什么都亲力亲为了,有了条件不就是只需要享受生活嘛!
吴氏见儿子心疼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一样,不过她习惯一天到晚忙活,一天不做事她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陈十九知道她确实是闲不住,只能建议她做点轻松的家务活,之前家里的家务都是大嫂在干,现在两个人一起干也能轻松一些。
“娘可以在家帮我们做饭,也可以带平安或者在院子里种种花种种菜嘛!”
一切安排好之后陈十九就去私塾上课了,十多天后,众人就听说豫章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两位皇子也准备启程回京了。
还听说这次救灾时六皇子被传染了瘟疫,好几次高烧都命悬一线,后来是一位叫李玄明的大夫开了一副药给他吃下这才把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后来那个药方还给其他得了瘟疫的人用了,发现十个人有八个是能救回来的,那两个没法救的也是因为年纪大了或者病太久过于体弱的原因。
随后就有人提出,这个药方只能给底子比较好点的人用,体虚之人要谨慎使用。
时间进入六月后,也愈发炎热了。
芙蓉镇,黄家,此刻黄知耀的父亲黄老汉正一脸气愤的和几个流氓混混对峙着,身边还站着黄知耀的两个侄子,黄升发此刻自然是不在家的。
黄老汉黑着脸把自己的流着口水的小儿子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们休要胡言乱语,我儿子都已经疯了,怎么可能会借你们的印子钱,他现在连笔都握不住,你们再继续到我家胡作非为,信不信我立刻报官。”
黄老汉直觉不对劲,儿子可是真的跟疯了一样,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借钱,这不是欺负他儿子疯了什么都不懂吗?
“哼,我说借了就是借了,这就是他自己亲自签的字,加上利息一共一千两,今天就要还,不然就要砍一只手抵,你们自己选吧!”
听到要砍一只手,黄家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黄老汉更是气的青筋暴起,黄家大哥也急冲冲的从田里跑了回来。
一来就听到了这话,拿着一把锄头往地上一锤一脸阴沉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弟弟借了你们的银子,要知道我弟弟已经疯的都不会握笔了,你们说我弟弟病成这样怎么可能亲自签字?”
这七八个二赖子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来的,领头的王赖子笑的一脸诡异“那当然是因为,黄知耀是装疯的了,这可是你媳妇告诉我们的,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为了逼那个小娘子说出实情,他们可是差点就把那女人好一顿爱惜了,可惜那个女人太烈了,说了实情后正想好好爱惜她,她竟然想要自杀,不想惹出人命,他们只好把人打晕就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