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家庭已经已经等在一边了,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方知湫少见的,起得比傅窈还早,傅窈今天没有晨跑的打算,所以多睡了半小时。
“妈咪,早晨好。”
“小窈,起来啦?早晨,快过来,我让许医生来了,给你换药,今天就请假在家吧?不要去学校了。”
方知湫边说,边打着哈欠,其它人还没有起来,只有家庭医生等在客厅,方知湫因为昨天非要让傅窈说小时候的事情,结果听了导致严重失眠,整晚都没有合过眼,更是偷偷流了好几次眼泪,现在,眼眶都是红肿的。
“哦,许医生,那麻烦您给我换药了。”
许医生打开带来的医药箱,客客气气道:“不麻烦,这是我分内事。”
方知湫在一边看着,看着许医生拆开傅窈手指上的纱布,被烫伤的地方暴露在视线下,每只手指都不见了一块皮,直接吓得方女士倒吸一口凉气,心疼不已道:“小窈,伤这么严重,一定很痛吧?许医生,你上药可要轻点!”
“会的,但是还是会有点痛,小姐你忍一下。”
“嗯,没事,你上药吧。”
“小窈你疼不疼啊?”
傅窈倒是风轻云淡,许医生给她喷消毒水,她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没事,不是很疼,我的伤口算轻的了,布鲁斯的伤口才严重。”
“现在也不知道布鲁斯它怎么样了,我今天不请假,要回学校上课的,还有不久就高考了,课程不能耽搁,我中午的时候,还可以去看一下布鲁斯。”
方知湫:“你大哥昨晚去看过了,说布鲁斯已经稳定很多,也能正常吃东西,你不用担心布鲁斯,它知道你关心它,它一定会快快好起来。”
“你自己的手指也要好好照顾,这皮肤都不见了几块,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回来,这要是留疤了怎么办啊!”
低头正在给傅窈小心翼翼认真上药的许医生闻言,笑道:“是可以慢慢长回来的,夫人不用紧张,只要勤快上药,结痂掉了之后,皮肤就能慢慢长回来了。”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是女孩子,手指上留疤不好看的。”
许医生给傅窈上完药,说今晚还会来给傅窈换药,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傅窈吃早餐的时候,方知湫又问要不要喂她。
傅窈惶恐:“妈咪,我能自己吃,只不过就不太顺手而已,不用那么夸张,我不用喂。”
方知湫尴尬一笑,也知道自己太过了,忙道:“那好,我就问问,你慢慢吃,不急哈。”
“妈咪你也吃,吃了回去休息,补个觉吧,你昨晚没有睡好吧?”傅窈见方知湫面色精神状态实在太差,关心了一句。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要说那么多了,害得妈咪睡不好觉,我真是罪过。】
【下次妈咪再问,我也不要再给她说以前的事情了,虽然还有很多切身体会没有说,我也不会再说了,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不说也罢。】
方知湫有些愧疚,是啊,都是女儿不好的回忆,我干嘛要问,非要女儿再说一遍?再去回忆一遍?我真是傻!没有比我更傻的妈妈了!
方知湫感动应着:“嗯,妈咪一会儿就回去补觉。”
傅窈这才低头,赶快吃她的早餐然后回去学校,她不想上学迟到。
方知湫等傅窈走后,简单吃了点打着哈欠回房间休息去了。
傅汐今天又请假了,房门不出一步,估计是让傅窈打得,模样很难看,自己没脸出来见人。
人在家一天了,没人管她,还是下午的时候,傅老太实在忍不住,让人给傅汐送去了一顿吃的。
见下人从楼上下来,傅老太忙问:“饭吃了吗?”
“吃了。”还发了一通脾气才吃,说拿这些垃圾饭菜糊弄她,这年头,下人也真是难做。
“吃了就好,你忙去吧。”傅老太终于放心了也,挥挥手让人离开。
“好。”
学校那边。
沈南司在傅窈进课室开始就盯着她手指那几道绷带看个不停,英朗的眉头蹙着问:“你这这手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不是很明显的吗?”
傅窈翻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有些笨拙地打开书包,想要拿出里面的书本。
“我帮你吧,别把你手给弄痛了。”沈南司伸手过去,帮傅窈拿出课本,给摆在课桌边上。
然后抬头往某个座位瞟了一眼,敏锐洞察一切般问:“你别告诉我,你的手指,是那个傅汐的杰作?”
傅窈给沈南司投以一抹赞许的目光,惊呼道:“天呐,你怎么知道的?一说就对!”
“还真是!她怎么这么能坏!靠!这人是有毒吧,她能不能放过你,别祸害你!”
“这次是手,下一次又是什么?!她没完没了了是吗!”
“我都说让你防着她了,你怎么还能受伤?”
傅窈耸耸肩,无奈道:“防不胜防,我怎么知道,她能这么大胆,我也真是小看她了。”
“是布鲁斯救了我,我大哥养的那只布鲁斯,它伤得最严重,现在还在宠物医院,要不是布鲁斯,我烫伤的可不止只有几只手指。”
沈南司听得头皮发麻,傅汐那个女人,居然敢!
看来扔死老鼠,也太便宜她了!
“那布鲁斯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沈南司他不喜欢那只狗,但是它救了傅窈,沈南司也不是不能喜欢它。
“嗯,不太清楚,我大哥说稳定很多了,但是我不放心,我中午的时候,要去看一下布鲁斯才能放心。”
沈南司:“那好啊,我也去看看,我陪你。”
傅窈点点头:“好的啊。”
……
傅汐等不来三哥,二哥先回来了。
当天下午,回来的傅宴舟出现在傅盛修办公司,薄唇轻启,老神在在道:“最近的时间,我没什么应酬,由我来接妹妹放学就行,你好好打理公司。”
傅盛修嗤之以鼻:“一天到晚几百个电话的老板,你怎么可能没事干?”
两人一时水火不容,刀光四溅:“听说你把项目都推给爸,你怎么想的,他老人家吃得消那么高强度的工作?”
“就简单的工作,对他来说,当是锻炼身体。”
傅宴舟挑眉:“呵,听说咱爸差点被这‘轻松’的工作气哭?”
某人眼不红心不跳:“纯属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