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这一番举动险些令许贡瞬间晕厥过去,但叶枫依旧满面愁容。
“大王,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告知妾身,或许妾身尚可助大王一臂之力!” 貂蝉含情脉脉地开口。
“那孙坚出身江东孙氏家族,假使心存非分之想,此事恐怕将会变得棘手。” 叶枫忧虑重重地回答。
貂蝉听得分明,顿时愣住了,紧接着焦急开口:“可是,灵帝如今已在凉州,那里可是大王您的领地啊!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怎敢如此放肆呢?”
貂蝉掩住嘴巴,面上显露出惊惧之色,她深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透露。
叶枫望着貂蝉,微笑着悠然开口:“美人儿不必惶恐,此言的确属实。至于灵帝,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可别忘了凉州真正的主人是谁。”
貂蝉朝马超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眼神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他不是已经成为大王您的人了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年之事你也历历在目!” 叶枫语重心长地道出这句话,显然是对此事有所忌惮。
“大王,妾身不明白……” 貂蝉急忙开口,却已被叶枫轻轻碰触了一下鼻梁。
“你哪里是真的不明白,只不过是想通过本王之口说出而已。本王还要感谢你为本王筹谋得如此周详。” 叶枫满脸笑意,然而那笑容背后分明藏匿着森寒之意。
“传令给吕布,让他速速归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前往邺城。假如吕布能及时赶回,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叶枫从容不迫地下达命令,而貂蝉却对此困惑不已。
如今灵帝身在凉州,反向前往邺城,此举无疑是南辕北辙。然而她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一行人启程出发,貂蝉倚靠在叶枫怀中,此刻叶枫才娓娓道出解释……
假若他们真存了心思,一旦察觉我靠近寒潭州,那些修道之人恐怕便会联手对付于我,届时便得不偿失,如今倒不如尽早离去,免得陷入犬儒之争,早晚沾染一身修行人的纷争尘埃。
叶枫三言两语解释完毕,含笑开口:“月华仙子以为本尊为何不去桃花仙境?此举岂非折损了本尊的威严?”
貂蝉端坐着,浅笑嫣然,纤纤玉指点向远方:“仙子怎敢揣测尊上之心,更何况事关宗门存亡,又岂容仙子妄自置喙!”
“何谈宗门存亡之事,本尊只是想听闻一些凡尘俗世间的琐碎之事。”叶枫轻轻拍了拍貂蝉的皓腕,悠然道,“若仙子不愿诉说,倒让本尊疑心仙子另有所图!”
“尊上,您真是狡黠!”貂蝉轻轻用一根手指在叶枫衣袖上划过,接着说道,“仙子猜想尊上此举不过是不愿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不知是否猜中了尊上之意?”
叶枫放声大笑,心中则是细细思量起来。
传说中,孙坚曾得到过传国玉印,然而其后续下落不明。如今敢于闯入寒潭州之地者,必然怀揣重大企图。
“月华仙子,倘若本尊有朝一日失去了手中所持的修为之力,仙子是否还愿随本尊南北征战?”叶枫嘿然一笑,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貂蝉若非身骑神兽,此刻定会用手掩住叶枫的唇瓣。即便如此,她依旧敛容轻叹,凄然道:“尊上此言差矣,难道仙子是贪恋尊上手中的修为力量吗?若是如此,仙子不妨直接投身于那位天庭帝君麾下便是,何必跟随尊上左右!”
“嗯,说得不错。”叶枫豪爽一笑,“本尊承诺,只要本尊还在,定会让你不受丝毫委屈。”
随之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直奔邺城而去。这一命令下达之后,队伍行进的速度愈发迅疾,使得许贡这位修道者骑在妖兽背上,双腿都被磨破出血,却又不敢有丝毫怨言。
经过不知多少日夜的奔波,终于遥见一座雄伟的城门,许贡激动得泪水盈眶,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未曾踏上实地行走。
叶枫尚未下妖兽,已有名魁梧修士早早等候在城门前,恭声道:“启禀尊上,吕布在此恭候多时,不知尊上有何吩咐。”
“做得好,果然是人间俊杰,骑术胜似赤兔神驹,竟然比我还先行一步。眼看新春将至,过了新年再回吧。”叶枫赞赏一笑,随后指向许贡,缓缓说道:“此人乃是江夏府的一位官吏,此次出行与本尊同行返回,将来若有前往江夏府者,还需带上他一同回去。”
吕布抱拳施礼,朗声道:“多谢尊上抬爱,如若换做某人遇见此人,定要一刀结果他的性命。能让我吕布真心敬服者,唯有楚王一人!”
话音刚落,吕布便半膝跪地,大声祝贺道:“未曾想主公早已荣膺楚王之尊,请恕吕布来迟,未能及时祝贺!”
听到这番话,叶枫暗自思量,即使消息传递迅速,吕布也不该这般快速得知自己被封楚王的消息,于是出口问道:“你究竟是从何处听说本尊已被册封为楚王呢?”
叶枫面色凝重,吕布哪还敢随意发言,赶忙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问道:“此般传言,难道并非事实?待吾回返宗门,必严惩那些散播谬论的弟子。”他手中紧握着天离画戟,内心杀机暗藏,恨不得立刻冲入妖魔横行的世界。
叶枫心中更加困惑,为何最先得知此事的并非身为宗主的吕布,而是宗内的一位炼体修士,这其中显然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牵扯到了与孙坚前往仙君身边的秘事,此事绝不简单,断非空穴来风。
“罢了,吾已晋阶楚王境,但这消息奉先你切勿泄露于外。”叶枫匆忙叮嘱,随即跃马前行,亦不忘提醒,“奉先你暂且歇息,待修为恢复之后,切记来找吾共商此事。”
“主公有何要事交待,此时便可直言,既是自家兄弟,主公又何必担心外人知晓?”吕布直率地询问,眼中尽显忠诚。
叶枫摇首释疑:“此非担忧外人耳闻,实乃家常琐事需私下言明,以免被外人听了去,笑谈奉先你。”
吕布领会其意,只得点头应允。
许贡甫一下马,便瘫倒在榻上哀鸣不止,完全不顾及名门世家的礼仪风度。
三天过去,叶枫悄然走进许贡的静室,端起一杯清茶浅酌一口。忽然,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尔等岂非亡魂野鬼,只知沉醉修炼,不顾吾生死存亡!”
“先生究竟所求为何?”叶枫语气平静地发问。
许贡本该能辨别来者是谁,然而如今已是怒气勃发,加之体力耗尽,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顿时怒吼起来:“汝这无知之辈,吾来邺城,乃是贵客,怎不见有人呈上清茶,此举意欲何为?”
叶枫默不作声地将一杯灵茶递入帷幕之内,不想许贡轻尝一口,立时呕出。
“污秽不堪,此乃何种狗屁之物,竟拿来糊弄于吾!若非告知楚王,让你们统统尸骨无存,谅你们也不敢!”许贡怒不可遏,咆哮声震彻帐篷。
叶枫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盏稳稳搁在桌案之上,淡然说道:“先生或许未明了,在这邺城之中,自称本王之人除了本座还有何人?倒想请教,本王麾下的楚王是否真会听信你之言语。”
许贡闻此,心下一惊,能在这邺城自称本王的唯有那位大能,瞬间面如土色,支吾道:“大……大王,若您认为刚才所说并非出自肺腑之言,你……你会相信吗?”
许贡浑身颤抖,他深知叶枫能让其连日驰骋,其手段之狠辣自不必多言。而今听到叶枫这番话,不禁后背生寒,颤声道:“大王,先前所言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地法则之罚!”
叶枫轻轻挑起帐帷,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倘若阁下乃属吾之护道者,那么无论何言吾皆深信不疑,然而此情此景,却是吾之一厢情愿矣。
许贡心中一颤,连忙敷衍赔笑, 大宗师仙才出众,洞彻玄机,自当能详查秋毫,洞察真相。
叶枫面上含笑,内心冷厉地开口:“阁下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万一调查结果令吾无法再信任阁下,那时该如何处置?阁下又会选择何种方式谢罪于吾呢?”
“大宗师!” 许贡哀号一声,脑中立刻浮现出叶枫对他的无情惩罚,慌忙伏首于榻上,涕泗横流,“弟子亦欲追随大宗师,然则一介修士岂能侍奉两位主人,更何况弟子曾效忠东吴之主,唯恐大宗师因此心存芥蒂,今日之事便是明证。”
“汝竟敢大胆直言,许贡!吾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口出狂言。来人,给吾拿下此人,斩首示众!” 叶枫勃然大怒,朝外挥手示意手下行动。
许贡如同遭雷劈般瘫软在榻,片刻之后才恢复意识,瞬间怒火中烧,直视叶枫,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
“叶妖孽,某原本以为你对汉室忠贞不渝,谁知你却只为自身情绪滥杀臣子,叶妖孽,许贡誓要噬你骨肉,饮你鲜血,举世英豪共同讨伐你这妖孽!”
“暂且留步!” 叶枫伸出一手制止左右侍卫的动作,众人纷纷停下,“既许贡先生乃是一位清高修行者,又怎能忍受刀光剑影,不如便剥去衣物,在闹市之中杖责三十下,连施七日,若先生中途身故,尔等便代替他继续承受!”
“遵命!” 两侧侍卫领命而去,迅速扒下了许贡的衣服,许贡虽然奋力挣扎,但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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