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剥去他的修为,悬挂于仙都城门前,让过往的修士与凡人都明白,胆敢触犯吾等修真家族的后果将会如何惨烈!一位修炼到元婴期的宦官语气阴寒地道。
待清理完毕,周围的宾客皆已被吓得无法进食。这位宦官则从容地取出一方炼制过的法宝级手帕,随意擦拭了几下手掌,随后便随风般拂向一名叫做tutou的修真少年身上。
孙坚瞥了一眼,那看似寻常的手帕实则是寻常人家千年难遇的珍宝,不由得怒火中烧。见那宦官悠哉地走来,他冷哼一声。
“兄弟,今日哥哥出手教训你,并非出于本意,实在是你身旁之人太过忘恩负义。你安心吧,今日之事有哥哥在此担着。”宦官一边抚摸着手腕上的灵力护盾,一边假意叹气,“只是不知这护体灵气何时才能恢复如初。”
孙坚默不做声,悄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从中抓出一把修炼资源握在手中。宦官见到孙坚这般通晓修真界规矩,心中不禁暗喜,赶忙催促道:“速速收下这些修炼资源,小子,你这次可是捡到了大便宜啊!”
“多谢前辈赏赐!”一名侍奉在旁的小宦官匆忙应声道。话音刚落,孙坚摊开手掌,两枚蕴含浓郁天地精气的灵石稳稳落在黄帕之上。
宦官岂会不知孙坚此举乃是赤裸裸的羞辱,瞬间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竟敢戏弄老夫!”
“你这等畜生,还不滚出去!”孙坚怒喝一声,随手将手中一只法器瓷碗掷于地面,喝斥道,“换个地方讨生活去,别在这碍眼!”
宦官咬牙切齿,森然下令:“好,你们这群废物,给我拿下此人!再派人去找布防军副统领,就说此处有人蔑视生命,需得带上阵法强化过的锐矛,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说了算!”
一群修炼至筑基境的宫廷小宦官扑向孙坚,但哪里是他这位金丹期修士的对手,瞬间纷纷被打翻在地。宦官目睹孙坚步步逼近,面如土色,连连后退。
宦官撞上了镶嵌有禁制的石桌,惊觉四周已无退路,望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小宦官,心急如焚地喊道:“你,你要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杀害那位无辜百姓时,可不曾露出这般恐慌的神情!”孙坚冷笑一声,继续逼近,“更不用说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何许人也,因为你终将成为我手中的亡魂!”
“你胆敢——”宦官的声音颤抖不已,虚张声势地道,“我是灵帝身边的首席太监张让,若敢杀我,就算你逃过陛下惩罚,布防军也绝不会放过你!”
“生死由天定,但你必亡于我手!且你放心,我会让你在他面前屈膝悔过!”孙坚清楚大局已定,即便是布防军来临,也无法撼动自己分毫。
“你,你究竟是何人?”张让惊恐万分,竭力往桌下躲避,孙坚站在一旁,任由其逃窜,淡漠地回应道:“你会亲眼见证自己的血肉一片片凋零,欲生不能欲死不得,而这全是为了荡涤你满身的罪孽!”
张让身躯颤抖不已,在这灵州城中,他向来是唯我独尊的人物,可眼前这超凡脱俗的一幕,却让他瞬间慌了手脚,匆忙间将怀中的修炼资源——五十块上品灵石悉数掏出,毕恭毕敬地置放于地面之上。
“这是我珍藏的五十块上品灵石,足以保障你们全家修炼所需,求你,求你莫要对我施展法术,这一切,都是我一时糊涂所致啊!”张让面色苍白,惊恐万分,颓然坐倒在地。
孙坚沉默不语,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失控般撕扯衣物的张让,内心自责:“是我之过,无论是收取一块下品灵石,还是十块,如今沦落到这等地步,皆是我咎由自取。”
见孙坚还未出手惩治自己,张让连忙爬过去哀求:“请你放过我,我知错了,若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定当不再重蹈覆辙。”
“求你饶恕我,行不行?”张让目光恳切地望着孙坚,而孙坚只是缓缓摇头。
“动手,杀了他!”人群中有人率先呼喝,立刻引得四周围观的修士同仇敌忾地附和,“杀掉他,勇士,你下手吧,我们会为你作证,是他嚣张跋扈。”
“没错,只要你杀了他,我愿以修为担保,为你背负这罪名!”
“你休想插手,此事有我!”人群中的另一位修士紧接着应声道。
喧闹声四起,孙坚手指着愤怒的人群,淡淡地道:“这一切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接着,一个布袋被扔到地上,孙坚寒声道:“五十块上品灵石,是你开出的价码,休怪我不客气!”
张让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无奈之下只好将灵石重新揣入怀中,确认还在后才壮着胆子抬头说道:“那就来吧,动手杀了我,以满足这些修士们的欲望!”
孙坚摇了摇头,握紧了宛如巨锤般的拳头,正欲挥击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喝止:“谁敢动手,我必将尔等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速速隐蔽!”孙坚立刻喝令,不明所以的修士们纷纷躲藏。“速速隐蔽!”他又重复了一遍。
“嗖嗖嗖!”破空之声伴随着万斤之力的劲气,箭矢犹如骤雨般落下。孙坚瞬间从腰间拔出法宝灵盾,举起一张石桌,眼神一闪,将其置于自身与张让之间作为屏障。
张让见此情景,冷笑一声:“哼,看来你终究是畏惧了,只要肯给我足够的灵石,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住口!”孙坚厉声呵斥。
“你别妄想了,今日这里,由我说了算,兄弟们,动手,一起杀了他,这家客栈就归我们所有了!”张让满脸狰狞地吼叫着。
孙坚听到张让这般胡言乱语,心中暗骂一声:“真是愚不可及,自寻死路!”然而随着张让声嘶力竭的叫嚣,箭矢如同瞄准了他,纷纷射向其周围,这让孙坚不禁怒火中烧,一把将张让拽到石桌后面,小心地推了推桌面。
“你干什么?此刻决定生死的是我!”张让还想继续嚷嚷,却被孙坚果断地扇了一记耳光,捂着脸颊愣在当地。
在一片修炼禁地中,为了保全自身道行安危,孙坚决意揭开这层伪装之纱!
来者何方神圣,汝是痴愚还是懵懂?若非吾在此,汝早已陨落在彼处矣!
“尔胡言乱语,那可是家兄,怎会对我下手,分明是你误我于险境!”张让连忙辩驳。
那他又为何得知你在此地后,竟不顾一切地施放灵箭,欲求速死,你休想牵累于我!”
孙坚此言如寒冰刺骨,令张让僵立当场,他从未想过宋典会有加害之心,然而眼前之事却又难以自圆其说。
“你诬陷,我要亲自去质问家兄,我究竟犯了何错!”张让霍然起身,刚欲从桌后走出,一道灵箭瞬间贯穿其发冠,张让发髻散落,刹那间披头散发!
“他,他竟然真的想要取我性命!”张让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半晌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叹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若灭口于我,便可成为那位仙尊的心腹,好一个狠辣之策!”
“你想自寻死路,我也不会阻挠。”孙坚双臂一展,淡漠地道:“最好让他亲手结果你!”
张让面色骤变,冲着孙坚急切言道:“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来此有何目的,只要你助我除掉他,到时我便能引荐你面见那位仙尊,甚至可以为你传递仙旨!”
仙旨上的字迹出自张让之手,并盖有传世仙玉印鉴,如此看来确有可行性,孙坚对此条件虽有所动心,但亦不能忽视在场修士以及宋典的态度。
几番思量后,张让冷哼一声,故作洒脱,“此事又有何难哉?还望阁下与我一同演这场戏码,这一切罪孽皆是宋典所为,张某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待斩杀宋典之时,便是顺乎天意民意之举。”
“好吧,我答应你。”身为江东宗门长老的孙坚终究还是应允下来,毕竟若无宋典主动现身,他也无法找到出手的理由。
“你尽管放心,他必定会前来,他不敢当众对我下手,一旦动手,那位仙尊必不会轻饶于他!”张让眯起眼睛,笃定地保证道。
领悟到了权柄之争背后的玄机,孙坚静候着宋典的到来。
伴随着一阵蹄声纷沓及人声嘈杂,周围的修士纷纷起身,宋典匆忙下令:“立刻给本座找,家兄现在何处,发生了何事,若找不到他,你们都得为此陪葬!”
“好一副兄弟情深的画面啊!”张让摇头轻笑,旋即站起,焦急地高声道:“兄弟,我在此地,多亏你及时相救,否则恐怕我真的就此丧命此处。”
“兄弟,你怎能这么说,我宋典就算舍弃修为也要保你周全!”宋典忙不迭回应,突然瞥见孙坚,怒吼道:“是不是他想要对你不利,那就让我先宰了他!”
孙坚紧握双拳,既然张让背弃承诺,那他就让宋典先痛快一阵吧……
唉,道友,若他是他,她怎会出手相救于我,其中必有隐情,且让我带你亲眼见证! 张离一边试图说服宋衍随他前去查看,一边悄悄向孙烈递了个眼色。
待转过角楼,张离突然发难,口中低喝一声,“动手!”
孙烈毫无迟疑,一拳轰在宋衍后心,登时宋衍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气息微弱地呢喃道:“为何……为什么会这样?”
“道友,若非你存心对我下手,我又岂会痛下杀手!” 张离轻轻抚上宋衍的肩头,将其双眼阖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起身对旁人道:“掌柜的,请暂避,待我料理此事完毕,自会兑现承诺。”
“好!” 孙烈沉声应答,毫不犹豫离开角楼。尚未靠近守卫阵线,张离便高声呼喊:“便是此人杀害了宋师弟,速将他拿下,事后bixia自有重赏!”
孙烈循声望去,只见张离满面血污,倚靠墙角,气息微弱地挤出这几个字。
瞬间,孙烈明白了张离的计划:利用他之手除去宋衍,同时将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一举两得!
真是好一手如意算盘! 孙烈无可奈何,只得躲到近处桌案之后,避开如雨般射来的飞矢。他看得分明,已有数名修士持矛缓步包围过来,似乎随时都会对他发起攻击。
“难道天要亡我东吴,我孙烈竟已无力回天!” 孙烈心中涌起一股悲哀,仰天长啸,疾冲而出,“来吧,决战一场!”
“给我活捉他,我要亲自问他为何对宋师弟下手!” 张离匆忙下令,并特意落下几滴鳄鱼泪,令人感慨他与宋衍之间的深厚情谊。
张离手中的法器算盘快速拨弄,口中念念有词。
“让咱家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今日就让你尝尝这滋味。放心,若是无人能挡,你到咱家身边做个亲信守护也是不错的。”
凉州军团原为叶枫仙尊麾下精锐,又经灵帝仙君精心挑选的精英中的精英,经过紧密配合,仅以区区几百修士伤亡,便将孙烈擒至张离身前。
“道友,既然你已取宋师弟性命,不如随咱家一同侍奉bixia,你看如何?” 张离凑近孙烈耳边低声说道,“你放心,咱家有的是手段让你臣服,安分侍奉bixia。”
“带走,这客栈一把火烧干净!” 张离挥手命令,滚滚黑烟中,他押着孙烈准备离去。
“等等!” 张离忽闻身后传来一道雄浑之声,立刻止住了脚步。
来者何人?自然是来找寻孙烈的吕翎,见此情景,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头,随即出言警示。
“哪位道友驾临,原来是吕翎将军,不知有何指教,贫道洗耳恭听!” 张离挺胸抬头,语气傲然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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