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泰深知银子无法解决问题,立刻堆起笑容,缓缓说道,「两位大哥,真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出门。」
「通行证,证明,齐全了天亮才能通行!」一名守卫冷淡回应。
刘泰泪水瞬间滑落,「其实我不愿走,只是家母病重,想尝一口青柠,我迫不得已……」
「当咱们是傻子吗?现在哪来的青柠,快回去,别耽误时间!」守卫挥手劝说。
「除非天亮,否则不开门,否则就是我们的失职,你不会想给我们添麻烦吧!」另一守卫冷冷说道,「再不走,万一有人行动伤到你,岂不是无端遭殃!」
刘泰心头一紧,想起了羽卫的追捕,若再落入楚王府,逃脱无望,他浑身一颤,连忙说,「还请大哥通融一下,小人会铭记恩情,每日祈福祝你们功德无量!」
...
「兄长,您瞧这里?」一名守卫犹豫了一下,缓缓问道,刘岱见状连忙煽风点火,「两位兄长,你们也有双亲在家中,假若哪日也遭此境遇,还望行个方便啊!」
「兄长,此人实属可怜,不如我们就放他通行吧,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波澜!」另一名守卫恳求着。
「没错,大人,就让小人离开吧,小人出去后定会三缄其口,不会牵连到两位兄长的!」刘岱连忙补充,「若有人追问,就说小人私自溜走,与两位兄长无干!」
「不行,万万不行,否则军规处置!」那名守卫望着刘岱,沉重地叹了口气,「兄弟,非是我们兄弟二人不放你,实在是规章使然。不过你看这城墙年久失修,说不定能找到个秘道,或许能出去呢!」
听闻此言,刘岱立刻心领神会,拱手致谢,「多谢两位兄长,不知地上这是否是两位失落的银两。」
刘岱连忙拾起银两吹去尘土,递还给守卫,「两位兄长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果然是我们的,小兄弟,这里我盯着,你快去寻找秘道,万一有人出入,就是我们俩的过失了!」一名守卫冷漠地说着。
「是,大哥,我会仔细查探!」守卫加重语气,先行一步,口中低语,「我们兄弟未能完成老母的遗愿,你一定要孝敬她老人家,莫让子欲养而亲不在成为遗憾。」
「那是,那是!」刘岱应和着,走到一片荒草丛边,守卫停下脚步,故作惊讶,「这里有条秘道,我立即派人修复,但愿不会有事发生!」
守卫匆匆离去,刘岱轻轻拨开杂草,只见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显现。正当他准备匍匐而出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宵禁时试图离开凉州,真是胆大包天之人!」刘岱感觉到绣春刀贴着脖子带来的寒意,下意识地僵住身体,他知道终究没逃过锦衣卫的耳目,缓缓转动身体。
「这位兄弟,他是我找来修补城墙的!」守卫的声音响起,然而绣春刀并未落下,守卫赔笑着解释,「都是为了王上的差事,何必这样!」
试图推开绣春刀的守卫被锦衣卫瞪了一眼,「锦衣卫执行任务,岂容你多嘴,难不成你还想阻挠,倒不如跟我一起去面见王上说个明白!」
守卫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吏,顿时脸色煞白,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小人只是替各位解释一番,哪有我开口的资格!」
「转过来,让我们兄弟俩瞧瞧你的真面目!」锦衣卫高声喝道,手中的绣春刀更靠近几分,「不然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指责错误!」
「两位兄长,为何突然动手,难道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守卫满脸困惑,匆忙问道,「不知此事与我俩是否有关联!」
为首的禁卫军环顾四周,坚定地说道,「此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本非重大之事,楚王府上的郡守竟放火烧了王府,如今行踪成谜。国王已下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此人,你们二人绝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哎呀,我们怎敢呢,若能知晓他有何特征,我们也好按图寻找!」守卫恭敬地回应,「请问能否告知一二?」
「当然!」领头禁卫军递给守卫一幅肖像,「今晚任何人不得出城,违者格杀勿论。此人你可认得。」
刘岱双腿颤抖,紧咬牙关,准备随禁卫军回去,毕竟不能牵连无辜。
「当然认得,此人便是我们的邻居,平日里做陶瓦匠,由他来办再合适不过,况且他对楚王颇为敬仰,这次分文不取!」守卫诚挚地说。
「既然是兄台熟识之人,我们不该生疑,但职责所在,不敢不尽职,还请你这位朋友转身让我们一瞧便离去!」领头禁卫军以礼相待地说道。
刹那间,刘岱臀部被狠狠踹了一脚,守卫斥责道,「糊涂虫,还不快转过身让两位大人瞧瞧,难道你想丢掉性命不成!」
话音刚落,守卫连忙向禁卫军赔罪,「乡巴佬一个,没见过世面,见到两位大人难免心慌意乱,失言也是有的。」
刘岱还未从震惊中恢复,又挨了几脚,「难道你是聋子吗?快转过来,不然我就送你归西!」守卫仗势欺人地喊道,他此刻认定刘岱只是个普通人。
刘岱低声道,带着哭腔,「大哥,不是我不想转,实在是洞口太窄,动弹不得,要不你帮帮我,几位大人也搭把手,我一定转过去!」
「糊涂虫,大人是什么地位,你又是什么地位,竟敢要求大人相助!」守卫一时怒火中烧。
禁卫军收起月牙刀,朗声笑道,「看来你这老乡绝非郡守,否则怎会容你如此放肆?我们真是多虑了!」
「我这老乡老实得很,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守卫忙不迭地辩护,「往后有啥活儿,还望两位兄长关照我这位兄弟!」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领头禁卫军敷衍几句,正要带人离开,忽又转头吩咐,「务必守住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否则就算杀了你,你也无处申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兄弟办事,两位兄长请放心!」守卫嘿嘿一笑,鞠躬如也地送走了两名禁卫军,随即趾高气昂地说,「兄弟,我这就帮你出去!」
...
下一瞬,刘岱穿越了魔法狗洞,瞬间遁去。卫兵惊觉不妙,连忙追随,只见刘岱举手作揖,低语道:“贤弟,多亏你替我抵挡了那些秘境卫士!”
卫兵原以为衣衫褴褛者绝非刘岱,闻言面色大变。他内心震颤,瞬间领悟实情,正欲呼救,却被刘岱冷静的声音打断:“兄台一旦启唇,恐自身难保,你确信要开口吗?”刘岱紧盯着卫兵,续道,“事已至此,不如随我这郡守一同离去,我保证你的生活无忧无虑!”
“还请郡守速速离开,与我俩并无牵连。我家眷皆在寒石州,无处可去,就当我未见过你!”卫兵紧闭双眼,急切地回应,“此地我会封锁,郡守你也休想借此兴风作浪!”
“你真不愿随我同行!”刘岱深深叹息,“那你会面临生死之险!”
“为了家人,我不愿离去!”卫兵坚定地说,“如果郡守为我着想,只说从未见过我,最好别提及此事。”
“好吧。”刘岱应允,解下翡翠吊坠递给卫兵,“如有不测,这翡翠能保你一命。另外,替我告知楚王,我刘岱无意与他为敌,如有可能,将来愿助他一臂之力。”
“我会传达,还请郡守快走!”卫兵匆忙答道,收起吊坠,忧虑满面,赶到城门。另一卫兵见状,连忙询问究竟,脸上写满了关切:“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
见四下无人,卫兵低声细述了经过,随即被一记耳光打懵。年长的卫兵焦急地跺脚,痛心疾首地质问道:“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知道这会害死我们全家!你应该抓住他,献给大王,现在晚了,一切都晚了!”
“大哥,那,那该如何是好!”年轻的卫兵颤抖着问,“我,我现在就去抓人!”
“跪下!”年长卫兵厉声道,眼中泛着泪光,“别怪大哥,大哥是为了全家考虑。是你自己做了糊涂事,放心,大哥每年都会来看你,帮你找个好人家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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