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的困扰,原来源于他的那位老友,曾经是布行的佼佼者,早年曾出过国留过洋,那份眼界与见识,使他与牧师有了共同语言,进而成为了好朋友。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的发展,传统的布行也受到了影响,一度面临倒闭的危机。在这危难时刻,牧师凭借自己的人脉,为布行老板引进了设备,更新了技术,最终帮助他度过了难关。自此之后,布行老板便成为了教堂的忠实金主。
然而,最近香江社团的混乱,让布行老板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布行老板还觉得自己的年纪大了,想将产业卖掉,回老家养老。这让牧师倍感困扰。每当老友来访,牧师总是尽力为他排忧解难,然而现状却似乎无解。他的心事如同教堂的钟声一般,悠悠回荡在空气中,弥漫着无奈与忧虑。
子受听了牧师的烦恼,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无奈。他虽然也想为牧师提供一些解决办法,但现实却让他无能为力。社团的混战,他无法改变;而对于布行,他更是感到束手无策,只能给予牧师一些安慰,然后黯然离去。
社团的混战,从最初的小打小闹,如今已经演变为全面战争。几个月下来,香江一片混乱,犹如乱麻一般。面对这种局面,总督也无奈地多次下令让社团停手,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平息。然而,已经打出真火的社团却无人听从他的命令,这种对抗之势愈演愈烈。最终,香江上层也出面干预,请求上方大佬派出部队进行镇压,才勉强压住了局面。
这场战争的结果是,总督被调离香江,社团重新分配香江的蛋糕。伴随各社团大佬重新开始谈判,社团的混战才总算尘埃落定。在此期间,子受在得到消息后,也是松了口气,感叹终于结束了这场混乱的局面。
子受又耐心地等待了几天,直到他觉得社团的混战已经彻底结束,这才来到报社。然而,当他到达时,却被告知主编已经很久没有来报社了,这让他有些担心。于是,他决定去主编家里探望一下。
当他来到主编的家门口,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主编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人,每次见他,他都是穿戴整齐,精神饱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现在他满头多日未打理的乱发,脸上憔悴不堪,特别是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多日未眠的模样。
“什么情况啊?失恋了?”
子受被主编的形象吓到,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主编却只是白了他一眼,接着领他到了客厅。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递给了子受。那啤酒冰凉的触感让子受稍微放松了一些。
“家里没别的喝的了,你将就喝。”
子受还是很在意主编这与往日不同的样子,喝了口啤酒又问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主编也喝了口酒,对着子受解释起来。
“社团混战结束了,你知道了吧。”
“嗯!”
“咱们家的社团自然也分了块大蛋糕。”
“然后呢?”
“老板虽然是老爷子的儿子,但老爷子的儿女太多,老板也没多么受宠,所以…”
主编说着拿起啤酒一口喝干了,摇了摇空罐子,又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罐啤酒。
“哎哎哎,过分了啊,你还卖关子,快说清楚呀。”
子受被主编给卖关子给听的不上不下,连忙催促起来。主编笑了一下,又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
“老板也分到了不少好东西,虽然不如其他的兄弟,但也是一大块的肥肉。”
“那你怎么这样子?”
“过了年后,我就不是报社主编了。”
“升了?”
“老板让我去管理一家电影公司。”
“我去,你可以呀!发大财了。”
主编又喝干了一听啤酒,还没等他起身,子受连忙起身,还调侃道:
“哎哎哎,坐着坐着,怎么能让老板自己拿酒呢。
主编坐在沙发上,笑骂了一句子受,又接过子受给的啤酒,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如果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问题是那家电影公司早就是个烂摊子了,这么多年都在亏本。”
“那你?”
“放心吧,我和影院,电视台都有关系,到时候他们会帮忙的。”
“那你愁啥呀?”
“唉,影院和电视台好解决,但其他的才是问题呀。”
“比如?”
“原本的电影公司的角早被人挖了,而能挑大梁的导演也过时了,现在都没有人看他们的作品。”
说着主编又灌了一口啤酒,充满了无奈。子受想明白了一样才开口询问道:
“也就是你只是不知道该拍点什么?”
“嗯!现在香江电影就是禾与绍的天下,没有名角很难拉到投资,而没有好导演就留不住观众,哎…”
主编说着又干了罐啤酒,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子受却若有所思的在沙发思考着什么,等主编重新坐回沙发,子受才问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拍电视剧?”
“自然想过,但还是那句话,没投资,也没好剧本,更没好导演。”
“那你有没想过拍小说呢?”
“有名的作者,看不上我的小公司,没名气的,拍了也没人看。”
子受咳嗽了一声,看着主编,主编有点疑惑的看着子受,子受看主编没理解,就直接挑明了。
“你觉得我的杂志的故事怎么样?”
“嗯?!”
主编好像懂了,下意识的拿手指点了几下子受。
“你现在是需要赚钱,而不是出名。我的杂志的故事大都是短篇,你可以挑几个拍成一个系列。而且这些故事也不用什么演技派,找点颜值高的就OK了。”
“拍成电视剧有人看吗?”
“你放一百个心,帅哥美女谈恋爱的套路一百年都有人喜欢看。”
子受拿啤酒杯轻轻地碰了碰主编手中的啤酒杯,主编的烦恼就此烟消云散,主编的精气神也瞬间恢复,痛痛快快地喝完了啤酒,对子受表达了深深的感谢。在轻松的气氛中,主编挥挥手让他离开:
“我要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去拉赞助。今天不招待你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虽然被赶出了门,但子受却毫不恼火,反而悠闲地在街头漫步。他步履轻盈地走了一段路,随后回到了杂志社废墟的边缘。看着那些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他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伤感,反而再次展现出他那旺盛的野心和活力。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无限的可能性。
废墟中一片狼藉,烧焦的木炭和残破的纸张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然而,子受却从中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机遇。他目光坚定,步伐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个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属于他的辉煌。
第二天,子受还没睡醒就被主编给叫起来了,主编无视子受充满了怨念的眼神,让他快点收拾收拾,要带他去见见世面。
“什么世面呀?让你这么激动?”
“今天有外商来香江和老板谈生意。”
“外商?美利坚还是英吉利?”
“是小日,阿呸,是樱岛人。”
“干什么的?”
“他们是生产家电的大公司,希望和老板合作打开市场。”
“卖家电和你也不搭着呀,你这么激动干嘛?”
“嘿嘿,我和老板说了计划,他就帮我拉笔赞助,这个卖家电的就是赞助商。”
“呵~那你拉着我干嘛?这和我也没关系啊。”
“和樱岛公司自然和你无关,拉你也只是去见一下世面而已,叫上你是为了帮你争取一下,看能不能让你接替我的报社主编的职位。”
“呵~这么仗义!”
两人聊着车也到了公司大厦停车场,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子受这个小虾米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公司谈判的。不过,主编却带着子受来到了公司楼下,说带他去吃点好东西。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卖牛杂的摊子前。一份牛杂面摆在眼前,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主编和子受一人点了一份,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子受突然被面香吸引,目光呆呆地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直到被主编拍了一下才惊醒过来。
“想什么呢?”
子受没回答主编的问题,反而向卖牛杂的老板聊了起来。之后子受就有点心不在焉,主编好几次把他唤醒,都没让子受回神。子受突然问主编:
“你吃过方便面吗?”
“废话,方便面谁没吃过。”
“那你觉得香江一天能消耗多少方便面?”
“这?”
之后,子受和主编一同回到了公司。他们先品尝了几杯清香的茶,稍作放松,接着耐心等待,终于等到了老板的接见。这次老板对子受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他们聊了许多话题,从工作到生活,无所不包。最后,老板甚至表示今后子受可以更频繁地来总公司交流。子受心知肚明,老板话中的意思是要他多来总公司拓展人脉,他表现得受宠若惊,连连感谢老板的提携。待老板交代完所有的事务后,子受和主编相视一笑,结伴离开了公司。
“看来报社主编,是你的了。”
主编开着车,对着子受恭贺道。子受却有了别的想法,他突然问主编。
“你说杂志,报纸加上电视等于什么?”
“啊?”
主编今天已经被子受好几次的话问的摸不着头脑,他从后视镜看着子受,等他的答案。
“是时尚呀。”
子受直接叫主编靠边停车,然后毫无保留地分享了他的想法。面对子受的热情,主编却感到疑虑重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觉得子受的想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边界。尽管如此,主编决定尊重子受的热情,他决定将这次尝试当作一次投资,让子受的想法得到充分的实验。
子受被主编送回家后,他坐在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开始画出一些自己记忆中的服装设计。他一边画,一边回忆,那时的激情和创作欲望在他的笔下流淌。然而,画完之后,他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作品,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可能无法继续在这个领域中自我突破,于是他决定还是交给专业的画师来完善这些设计。
他再次审视自己手中的画笔,那些曾经充满灵感的画作现在让他感到困扰和无力。他不想再继续糟蹋画画了,或许专业人士能够更好地发掘这些设计的潜力。
第二天,子受踏进了自己杂志社的一位才华横溢的画手家中。他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没想到专业的画手就是如此与众不同,只片刻之间,便已将他的要求尽数呈现。子受心中暗自感叹,若是普通人来做这件事,或许难以达到如此效果。原本他打算先去找个裁缝店试试水,看能否将这个设计转化为实物,但又想到今天必须按时赴约去报社,于是他赶紧带着画作赶到了报社。
一到报社,子受发现主编早已等候多时,他连忙表达歉意。主编对他的忙碌了如指掌,因此并未多加责怪,只是为他简单介绍了自己的职责,又带他参观了工作环境,让他对即将接任的主编工作有了更直观的认识。随后,主编召集了所有报社工作人员,当众宣布子受将接替他成为主编。这个消息在大家心中早已有数,因此反应并不大。子受也借此机会发表了讲话,诚挚邀请大家晚上共聚一堂,共享美食。此言一出,众人欢声雷动,纷纷表示一定到场。
后来,子受与主编在办公室里,共同对着精心绘制的服装草图研究了大半天。主编对子受的计划赞赏有加,让他立刻着手制作成品,甚至还承诺会在年后的电视剧中选用。这无疑是对子受的极大鼓舞和认可。
晚上,阿受、主编和报社工作人员一起在大排档吃吃喝喝。大家不停地给子受敬酒,子受则是来者不拒,礼貌地对待所有人。到了后来,喝得最凶的却是主编,他和报社员工们挨个喝了一杯,对大家分别表示难受,又感谢了大家这么久的照顾。最后,主编醉倒了,被子受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