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到了阵法书籍的那一刻起,子受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打开了未知的大门。丰富的知识让他的思维方式异常开拓,思绪如泉涌,新灵感和新想法不断涌现,让他心潮澎湃。几天下来,他的几次爆炸和烧毁一座宫殿的尝试后,让朝臣都上表劝诫子受,不能沉迷此道。
尽管过程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包括牺牲和伤痛,子受和他还是取得了让他满意的成果。这些成果虽然与玄鸟宫中的成果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玄鸟宫中的大匠们以废掉了无数的脑细胞,献祭了自己的头发和健康为代价,终于成功地研究出了令人惊叹的成果。子受得知他们的成果,都感觉到震撼。
子受置身于这个充满光明的大厅之中,顶上的吊灯塔如同繁星般洒下柔和的光芒,如梦如幻。是的,这就是穿越者子受所期待的那一刻,电灯的出现却和他这个穿越者没多大关系。身为穿越者,他自然不会放弃玻璃这神器,早有成熟的产业链了,却因电力的获取问题一度困扰着他。
子受是知晓如何制造电的,只是大商原始的工业一直让他无法触及的梦想。他原本打算工业成熟后,再搞出传统转子发电,然而,大商的大匠们却给了他一份出乎意料的惊喜。他们从香江世界得到的完整科技体系以及阵法方面的知识,如春雨般滋润着大匠们的心灵,为他们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他们成功研发出了一种全新的发电设备,这个设备巧妙地利用了聚灵阵和几张雷符,以及一些其他吸收、储存、转化的设备。这些看似普通的元素在大匠们的巧妙组合下,竟然成为了发电的关键。从而,子受得以用上电灯,置身于这个充满现代科技的世界,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和惊喜。大厅中洒满了柔和的灯光,仿佛是星辰降落人间,为他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大匠们给子受带来的惊喜,远超他的想象,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迷醉之中。他看着眼前如同足球般大小、飘浮在半空的飞舟,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不仅仅是一艘普通的飞舟,而是一件由神秘符箓控制的艺术品,其独特之处在于舟身各处的符箓,它们赋予了飞舟飘浮的能力。
飞舟下方的几个风系法阵,仿佛是飞舟的翅膀,它们在飞舟下方轻轻涌动,推动着飞舟如同轻盈的鸟雀般在空中飞翔。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让子受对大匠们的巧思和技艺感到由衷的敬佩。这些巧妙设计的装置,利用了风系法阵的力量,使得飞舟能够自如地前进、后退和转弯,宛如一个灵活的空中精灵。
在惊叹之余,子受也对这艘神奇的飞舟充满了期待。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飞天之旅,更是一次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和挑战。他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好奇,准备踏上这艘飞舟,开始他的人生冒险之旅。
这不仅是大商的交通增添了更多的可能性和安全性,更是对传统观念的一次颠覆和挑战。这艘飞舟的出现,无疑将为大商的未来开辟出一条崭新的道路,引领着人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子受看向大匠们,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能做出多大的飞舟?能量产吗?”
众大匠对视了一眼,还是大天工开口道:
“材料足够的话,做出玄鸟宫殿大小的飞舟都没问题。”
大天工不自然的有点回避子受的视线,继续道:
“材料足够的话,量产也不是问题。”
子受听出来了大天工的意思,又看了眼在场所有大匠,他们的视线都有点躲闪,又有点兴奋的表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疼了起来,他垂死挣扎的问道:
“需要多少?”
大天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普通的材料是无法支撑符箓和法阵的长时间运行,特别是在高空中,一般的木材不一会就会自行散架。”
大天工看了一下子受的神情,才继续说道:
“所以飞舟上下都需要用秘铜打造。”
在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世界里,自然也有种种神奇的矿物,秘铜就是其中之一,秘铜矿倒不稀罕,相反秘铜这种独特而丰富的矿物广泛分布于大商。不过提炼和煅造秘铜对修仙者而言只是小事情,但对于凡人来说却犹如登天。他们只能借助地火进行煅造,但这种方法危险且产量和品质不稳定,使得秘铜始终无法普及。
直到子受的搞出来了焦炭炼制法,才改变了这一状况。炼制秘铜变得可行且产量有所提升,但秘铜的产量仍然有限,每一克在出炉之前就已经被预定了用途。如果要用秘铜打造能载人的飞舟,那所需的数量简直令人心惊胆颤;如果全用于飞舟上,其损失将无法估算,但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和损失。
大天工看着子受痛苦的表情,他连忙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呀,我们把库存的种种材料都消耗完了,才确定只能使用秘铜才能承受法阵运行和高空飞翔。”
子受没听清大天工后面的话,他只听到了大天工说他们把库存全消耗完了,他不死心的问道:
“库存全没了?”
大天工没听出来,子受绝望的语气,他只是有点尴尬的说道: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阵师,有时候一两个阵法错误就会把整个飞舟全毁了,这也是正常的嘛!”
子受差点没掐自己的人中,让自己不要晕过去,他按着心口无力的说道:
“你们就不能把飞舟拆分,一个结构一个的试验嘛!”
“啊?!对呀,我们当时怎么没想到啊!”
子受听着大匠们的话,眼前一阵阵的黑,差点没背过去,他现在都想大喊某部电视剧里皇帝的台词:朕的钱,都是朕的钱啊!
最终子受突然灵机一动,他打起精神对大匠们说道:
“你们能不能搞出来,能控制的能产生高温法阵?”
大匠们对视一下,大天工自信的说道:
“这没有什么难的,能产生高温的阵法本来就有,而且也不难布。”
子受听完后心情顿时好多了,他让所有人立刻去秘铜煅炼区,给他们设计制造出更方便,更高效的提炼秘铜的法阵。
子受痛心疾首的离开了玄鸟宫,他来一个秘密宫殿,这个宫殿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连负责看守的人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连宗正也不知晓宫殿里面做什么,子受来到大殿才终于平静下来,这里是他研究的地方,在香江世界最后几年,他接触到了医学和最神秘的基因学,在回到现实世界后,他就开始研究起来了,对他而言这将是他了解这个洪荒世界,打开修仙的钥匙。
同一时间在东域的广袤领土上,虽然深夜,东伯侯仞疲惫不堪地处理着各种政务。他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军队,巧妙地转移了其他诸侯国的军资,以弥补东域的损失。尽管明面上的损失看似微不足道,但那些不为人知的损失,才是最严重的。无论是名誉还是人心,都受到了无法弥补的损害。
最让东伯侯无法面对的是他的老妻。他们自小相识,年少时便结为连理,相互扶持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她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长子才华横溢,是他的得力助手,长女性格成熟,在未出嫁时,便已深得他的宠爱。然而,当他决定起兵对抗其他诸侯国时,他就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长子至今生死未卜,而长女的王后之位也化为了泡影。他并非不清楚这些后果,但他当时自认为能够承受这些代价。然而,他最终却大败而归,这让他倍感失落和无助。同时,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只剩下疲惫和无尽的悔恨。
在东伯侯发动起兵后,他的老妻就选择回归本族,她不愿再与东伯侯相见。老妻的本族,那东域的显赫家族,巧妙地利用东伯侯长女远嫁大商的机会,与大商建立了商业往来,特别是与四海商会的交往密切。
然而,当东伯侯起兵反叛时,他首先清洗了四海商会,这让老妻的本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与大商的商业往来更是化为泡影。尽管他们一直是长子的坚定支持者,如今长子被囚禁,东伯侯的其他子女也开始了行动,使得老妻的本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因此,老妻的本族对东伯侯的态度自然不会友好。他们无法明着对东伯侯采取任何行动,但阳奉阴违,给东伯侯添堵还是可以的。这使得原本就处于困境中的东伯侯更加孤立无援,却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在东伯侯愁闷之时,门外进来一年轻男子,东伯侯的众多孩子之一,他向东伯侯行礼道:
“孩儿见父亲操劳政事,忧心父亲身体,特备一碗鸡汤,望父亲保重身体。”
“有心了,鸡汤放下,早点回去休息吧。”
东伯侯处理着公事,目光转向门口仍在等待的儿子,心中虽有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奈。毕竟,自从长子被囚于朝歌,他的儿子们便开始蠢蠢欲动,他的沉默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只是不愿过多责备罢了。东伯侯拿起一份公文,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仿佛在思考家族的未来。他看着门口的儿子,眼中流露出疲倦,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那年轻人对着东伯侯又行了一礼,才说道:
“孩儿知父亲为东域诸事烦心,孩儿却无力分担,但孩儿识得位仙家,神通广大,或可为父亲能忧。”
“哦,有你孝心一片就够了,至于仙家就不要打扰其清修了。”
东伯侯是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他曾与众多仙人、圣人弟子有过交集,见识非凡。而且他更明白自己的儿子一个不成器的家伙,认识的所谓仙家,也不过是一些散修异人罢了,不值得他重视。
每当面对父亲那不屑一顾的眼神,东伯侯儿子心中便涌起一股急切之情。他深知自己的不足,也明白如果不借机展现,他可能是会永远的默默无闻,混吃等死了,所以他连忙答道:
“玉先生,绝非凡人,父亲只要见过,定知其能耐。”
东伯侯翻动文书的手停滞,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玉先生?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是同一个人?当西伯侯出征之际,会安排人去营救伯邑考,东伯侯怎么可能选择什么也不做。可惜,他的营救手段并未成功,但他仍成功地传递了消息。
他又从派出在西岐的探子那里得到信息,得知营救伯邑考的修士就是玉先生。当伯邑考被成功营救出朝歌后,他们一起返回西岐,然而玉先生并未在其中。
东伯候一直在思考这位玉先生是否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玉先生,这种让他产生了兴趣。
但多年身处高位,养成的气度,让他保持了冷静,他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什么玉先生有时间再见吧。”
“父亲…”
东伯侯的儿子想要开口说话,但看到父亲没有回应,仍在专注地处理公文,他只能无奈地叹息,施了一礼后离开了房间。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等人远去了,东伯侯头也没抬,对空荡荡的房间吩咐道:
“去查查,我的儿子是如何与那位玉先生结识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好奇和冷漠,显然他对儿子并没有多少关心。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东伯侯的声音在回荡。突然一道黑影应了一声,就消失了。
东伯侯连续工作了几个时辰,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他揉了揉酸疼的腰和干涩的眼睛,再次叹息一声。他感叹着岁月的流逝,自己如今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已无法与年轻时相提并论。那时他可以通宵不睡,现在却已困倦不堪,连思考都变得迟缓。他环顾四周,看到书桌上的文件仍然堆积如山,这些文书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而他却已经力不从心。
他想起自己的长子姜崇焕,那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如果他还在,或许可以分担一些工作。然而现在,只能靠自己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