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神情落寞,耷拉着脑袋,她脚步沉重地回到公司。
张志远远地就注意到了秋月的样子,他心中一沉,立刻猜到了事情的结果可能不太妙。他快步走向秋月,急切地问道:“秋月,情况怎么样?”
秋月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沮丧,轻轻地说:“换商标吧。”
张志的眉头紧蹙,他知道这意味着公司将面临一系列的麻烦和挑战,但他也明白肯定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稍作思考,点了点头,他故作轻松的说:“过去我就觉得“展望”这个名字土,不够大气,正好现在可以取一个好名字!你不要着急了,正好现在夏款还没上市,我们和老大商量下,问一下他这个具体怎么操作?是不是要召开一个同行内的发布会!”
“嗯,我下午就去问薛大哥!”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思考着接下来的步骤和应对策略。
沉默过后——
秋月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梳理换商标的相关事宜。
而张志也积极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他们共同商议着新商标的设计、市场推广等问题,努力寻找着最佳的解决方案。
……
当天下午,秋月便去找了薛正品,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薛正品听闻此事后,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安放的卑鄙无耻。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安慰秋月不必过于焦急。他表示,即使今年白白辛苦一场,这点损失他还是承受得起的!
他坚信,未来还有机会重新开拓市场,或许这次的挫折反而成为一种幸运,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随后,他让秋月尽快处理新商标的注册事宜,并挑选出一个合适的好名字。而他则会借助自己的人脉资源,组织一场小规模的品牌更名仪式。
……
很快秋月就和张志开始给展望选新名字,他们两个选了一整天,还是觉得选出的名字差点东西,最后秋月明白了,不是这些名字不好,是她觉得这些名字没有意义,这个服装厂是她和靴正品的,所以她想了想,决定从她和薛正品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于是——秋品就这样诞生了。
张志兴冲冲地将精心挑选的名字递给律师,律师则带着文件马不停蹄地前往相关部门进行商标注册。
当薛正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但随后,他的表情迅速转变为欣喜,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薛正品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邀请了圈内的一些关键人物参加了一次小型宴会。
宴会的氛围轻松而热烈,大家虽然不明白薛正品此次叫大家过来干什么?
但还是很捧场的过来了。
薛正品面带微笑,他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向大家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展望已经更名为秋品。”
他详细地阐述了更名的原因,强调了秋品的新理念和发展方向,并表示希望大家能够给予支持和关注。
在场的人们纷纷表示出浓厚的兴趣,他们对秋品的未来充满期待。
有的人点头表示赞同,认为这个新名字更具特色和吸引力;有的人则开始热烈地讨论起秋品的市场前景和发展策略。
整个宴会充满了对秋品的祝福和期待,人们纷纷表示愿意积极参与和合作。
薛正品知道,这次更名将为秋品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而他也将全力以赴,带领秋品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秋月见到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进货商都过来了,她的心终于安稳一些。
市场营销部的同事还在他们的档口立起了牌子,上面着“秋品”的字样,后面写一行小字——原展望服装有限公司。
大家都希望这样,可以降低服装厂的损失,免得各地进货商只认牌子,不认识厂家。
安放得知秋月的一系列举动,他顿时就气炸了,他没想到秋月宁可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愿意让一些利润给自己,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如果秋月肯说一句好听话哄哄自己,他也不会一直刁难秋月的,可当他一想起秋月看着他那种憎恶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绞。
丽莎这个时候偏偏不识趣的走进安放的办公室,她看着满脸怒气的安放问:“秋款服装我们必须得出款式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必须提前一个季度就的出新款,我们还是模仿展望的样式吗?”
安放看了看丽莎,他内心十分生气,他心里一直在想,人家都说漂亮的女人是花瓶,丽萨长的一点都不漂亮,为什么她还这么没脑子呢?
“我们的公司叫展望!”安放冷着脸说,他希望自己这个样子就会让丽莎闭嘴。
“啊,我的意思是还要继续模仿秋月他们厂里的衣服吗?”丽莎这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还要继续模仿?你给我一个理由!”安放感觉自己头顶的血正往上涌,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
“上一次,我们不是……不是让秋月服装厂受到很大损失吗?虽然……我们的利润不高,但也累积了很多客户……”丽莎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安放无情的打断了丽莎:“现在和过去是一回事儿吗?过去因为我们捏住了秋月服装厂的命脉,他们不敢对我们做什么?如果现在我们继续模仿或者说抄袭他们厂的服装,他们就可以告我们,索赔他们的损失!”他说完话后,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仿佛随时都可能滴出水来。
丽莎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让安放生气了,她就打算赶紧出去,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急忙对安放说:“你养父找你,说打你电话打不通,打到我那里了。”她说完急忙离开安放的办公室。
安放听后,他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原来是电话没有放好,一直处于忙线的状态,所以养父打电话打不进来。
但安放没打算回过去电话,他知道养父打电话过来,一定是为了秋月服装厂的事情,他一定是埋怨自己,不早点去起诉秋月服装厂,给了秋月喘息的机会。
他现在沮丧极了,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尤其是他的养父。
安放从天亮坐到天黑,一直坐在那里,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他知道这一天已经过去,黑夜已经来临。他的心情沉重而迷茫,未来对他来说似乎一片黑暗,没有一丝曙光。
他感到孤独和无助,他渴望找到一种方法来改变现状,但却无从下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还有未来。
他现在把自己放在如此被动局面,今后只能仰仗养父能够打开国外市场,可是他的厂里规模又太小了,恐怕让国外的客户根本无法放心的下单。
他当初剑走偏锋,游说养父投资这个小厂,最初养父根本不肯,他想找个资金和条件雄厚的人当合作伙伴,到安放一直信誓旦旦的和养父保证,秋月他们的服装厂这次一定会大出血,他们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养父才肯出资,现在他把自己弄到这种尴尬的局面,仿佛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他并不想兢兢业业的把小厂做大,他只想疯狂的报复秋月,现在他和秋月都各自受到损失,但他却伤不起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继续说服养父,让他继续投入资金,把这个服装厂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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