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鲢肉多,做个鱼丸怎么样?”
剥了鱼肉,把鱼骨抽出来,鱼肉剁碎,在王云珊家里就能做。
贺庭岳点点头,清理好渔网后,问:“媳妇儿,下一网下哪里?”
贺飞燕想到自己刚才对他的嘲笑,这才反应过来,惊愕不已看着姜榆。
“嫂子,你不会是仙女儿吧,这么一点,鱼就上来了。”
姜榆嗔道:“我可不会什么法术,别胡说啊。”
贺飞燕不信邪,让贺庭岳往自己说的位置下了一网。
果不其然,收上来还是只有几根小银鱼。
再让姜榆选个位置。
姜榆无奈道:“没那么神,我也是随便指的。”
贺飞燕催促:“有没有那么神,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榆只好随便指了个位置,“下这里吧。”
贺庭岳从善如流,跟着下了渔网。
收上来的这一网,比刚才还重。
上来一看,竟然发现渔网里安安静静躺着的一只大甲鱼!
贺飞燕惊呆,“这老鳖可真大啊。”
姜榆翻了翻,发现不止这一只,还有一些小的甲鱼。
“咱们不会把人甲鱼窝给捅了吧?”
贺飞燕嘻嘻笑,“是不是捅了甲鱼窝我不知道,但我确认了一件事,嫂子确实是仙女。”
姜榆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捡起比较小的甲鱼丢下去,只留了大的。
“再往这个地方下一网,甲鱼要是多的话,咱们给六子送去。”
但后面几网,甲鱼没多少,倒是有不少大花鲢。
小银鱼更是捕了整整一桶,够他们吃了。
“回去吧。”
姜榆觉得这些也够吃了,贺庭岳一直在重复下网收网的动作,戴着手套不好操作,手都冻红了。
贺庭岳点点头,“那就回去吧。”
船只缓缓靠岸,贺庭岳先上岸,把绳子绑好,才牵着姑嫂俩下船。
最后他才上去把东西拿下来。
小银鱼占了一桶,花鲢太大,根本没有桶能放得下,在船上随意堆放着,和甲鱼一起。
草鱼也有两桶,靠着他们仨还真弄不回去。
好在不一会儿,方才那大爷又溜达回来了。
还没走过来,他就嚷嚷着:“怎么样,我都跟你们说了,没捕到鱼吧?”
结果走近一看,他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花了眼,抬手揉了揉。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哪儿来的鱼?”
贺飞燕被他这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大爷,我们出去水库捕鱼,你说这鱼是哪儿来的?”
“全是水库里捕的?”大爷不可置信,哆嗦着手,指着那渔网。
“用这渔网捕的?”
贺飞燕无奈道:“那也不能是我们下水抓的吧?”
大爷背着手转了好几天,稀罕完了小银鱼,再去看桶里的草鱼。
“捕鱼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水库里有这么多小银鱼。”
但他只是稀罕羡慕,却不嫉妒。
怪只怪他没本事。
“大爷,那您见过这么大的甲鱼吗?”
大爷扫视过去,“甲鱼?这水库里有甲鱼?你就吹吧。”
贺飞燕指着船上,“那儿呢,您自个儿瞧呗。”
大爷伸长脖子看过去,便瞧见贺庭岳一手一只,拎着甲鱼下来。
“喝!好大的老鳖!”
活了这么些年,从没在水库里见到这玩意儿。
啧啧,这运道,他比不了。
“我回去给你们喊老林,估摸着你们仨也拿不回去。”
姜榆笑着道谢:“回头送您两条鱼。”
大爷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借船是看在林城晖的面上,他家里困难的时候,林家没少帮,本就不是图这些东西。
等他把林家人喊过来,大家顾不得感叹,先把这些鱼抬回去再说。
这么多鱼,引得村里人纷纷跑来看。
小银鱼不稀奇,数那老鳖和大花鲢最惹人稀罕。
最大的花鲢一上称,竟然有三十五斤!
姜榆挑了两条草鱼,每条都有七八斤重,递给了大爷。
“说好给您的,您收着。”
大爷推了几次,架不住姜榆非要送,只好美滋滋收下了。
“下回来,记得还来借我的船和渔网。”
姜榆笑着说一定。
只是大爷的儿子有些不满,抱怨道:“用了咱们的船和渔网,就用两条草鱼打发我们?要我看,怎么都得给条花鲢吧。”
大爷眼一瞪,“这么本事,别只会动嘴皮子,你自己划船去试试!都是乡里乡亲,以往借给别人,你什么时候跟人拿过鱼?”
这回瞧见姜榆是外乡来的,就想坑人家,也不瞧瞧她可是林家的朋友。
想坑人,先看林家答不答应。
姜榆这边,还在想着这些鱼要怎么处理。
“中午做个炸小银鱼吧。”王云珊笑道。
她嘴馋了,知道费油,但好不容易捞上这么多,想着家里今天奢侈一把。
林母满口应下:“好,就做小银鱼!”
姜榆提议:“这五条大花鲢,都杀了做鱼丸,鱼头今天中午炖了。”
甲鱼还没想好,倒是这些草鱼可以和林家分了。
安排好这些,林城晖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他们运气也不错,套到两只野鸡。
但看见院子里放着这么多鱼,他们还是惊讶了。
听见姜榆要做鱼丸,林城晖便开始上手杀鱼。
“岳哥你去一旁歇着,实在闲得慌,就去厨房吧。”
刚才还瞧见姜榆给贺庭岳套上棉手套,生怕他冻着。
这会儿再叫他动手,岂不是辜负了姜榆的心意。
贺庭岳见杀鱼用不着他,转身进了厨房。
结果林父林母又把他赶了出来。
“有婶子在,哪里能轮到你动手,快带着你媳妇儿冲杯糖水喝,别冻着了。”
姜榆和他相视一笑,只好捧着热糖水,看着他们干活。
林城晖杀鱼很有一套,杀鱼取肉,剥皮拔刺,鲜嫩的鱼肉就这样剥下来了。
五条花鲢都杀了,满满一大盆鱼肉。
轮到剁鱼肉的时候,贺庭岳可就不能躲懒了。
他和林城晖两人挥着两把菜刀,都快成残影了。
姜榆道:“这鱼肉得剁得绵密一些,不然会有小刺儿。”
听她这么说,贺庭岳剁得更快了一些,最后还是林城晖气息微喘,停了下来。
“岳哥,你当这是打仗呢,要不要这么勤快。”
贺飞燕满眼促狭,“晖子哥,你这就不懂了,主要是我嫂子爱吃。”
姜榆红着脸嗔她,“你不爱吃,那你等会儿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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