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李世豪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刘强却不吝啬好为人师。
“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懂吗？”
“我懂你个大头鬼！”
石胜楠掐了刘强一下，疼的对方呲牙咧嘴的。
跟在后面的李世豪看了看两个年轻人，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明悟。
“难道这两个人有情况？”
作为石宪凯的老部下，他对石胜楠的个人生活一直也很关系。
甚至在私底下还让自己的老婆给物色人，看能不能和石胜楠相亲一下。
对于刘强，他虽然不知道底细，但知道对方是大庙乡的宣传干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编制。
如果有编制的话，看两个人的亲昵程度，估计还真可能有戏。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刘强是刘强，如果知道的话，估计更要先一步动手撮合了。
在楼下，石胜楠给石宪凯打通了电话，自己宝贝女儿的吩咐，又是工作职责之内，石宪凯自然是连连点头，让刑警队马上就过来。
李世豪打发两个民警去火车站、汽车站走访，又派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刑警队的人，就带着自己的收获回所里了。
走的时候，听到店老板低声咕哝：“用我的电话，电话费都不给。”
刘强险些笑出声来。
“少他妈废话！”
李世豪一脚就把他踹到了车上。
刘强则带着原青青开自己的车去了派出所。
没办法，林淑萍还在那里呢。
回到派出所，先去看了林淑萍。
进屋的时候，少妇正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个角落，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到刘强进来，激动地站起扑了过来：“你们刚刚干嘛去了，是找媛媛了吗？”
看起来，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在问完材料之后，一直没有让她离开。
加上李世豪招呼人出门的动静，她心里都是有数的。
只是没有办法，这时候她实在没有勇气去跟着对方去。
她想象不到，万一找不到自己的女儿，自己该怎么办。
面对满脸张慌的林淑萍，刘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他的视野中，少妇眼中的神采迅速退却，眼见着就要退化成行尸走肉。
石胜楠脸上有些不忍，上前握住林淑萍的手安慰道：“姐，别着急，已经有线索了，正在找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心知肚明。
对方昨天晚上九点多退房，显然是安排好了逃跑的计划。
现在连人是坐汽车离开还是坐火车离开都不知道，至于对方的目的地什么的，更是两眼一抹黑。
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困难了。
“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刘强有些不落忍，把李世豪给自己的存款单拿出来，递给了林淑萍。
“林委员，这是从老东西身上搜出来的存款单……”
随后，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林淑萍讲了一遍。
林淑萍木然听完，沉默了好久，沉默的石胜楠都害怕了。
“姐，你说句话啊……”
她摇晃了一下少妇的手臂：“你这样我害怕！”
林淑萍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表示自己是活人。
少顷，长长地出了口气：“妹子，不怕！”
她咧了下嘴，看起来像是要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那两个老东西再哪儿，我想问他们一些事情。”
石胜楠看了看刘强，刘强在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这个时候不让林淑萍发泄一下，对方估计能当场死掉。
得到了刘强的许可，石胜楠带着二人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这时候没有人，只有两个老东西，被铐在墙上的铁管子上，唉声叹气着。
见了林淑萍走进来，瞬间支棱了起来。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让我们被抓起来，以后我们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抬头？”
“你个婊*子，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让你进我们陈家的大门……”
林淑萍对于这些谩骂充耳不闻，冷着声音道。
“媛媛是个听话的孩子，哪怕你们对她一直不好，她也总是爷爷奶奶地喊着你们……”
她木然地问：“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在准别把她卖掉的时候，有过一丝后悔的意思吗？”
“我后悔你妈……”
老婆子叫嚣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你怀孕的时候，没有踹你的肚子把那个绝户给踹流产……”
“呵呵！”
“哈哈！”
“哈哈哈哈！”
林淑萍笑了起来。
从轻笑到狂笑，从狂笑到嘶吼。
她的眼神忽然活了过来，只是里面的温婉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凶光。
她笑的如同凄厉的鬼魂，骤然前冲到老婆子面前，伸出自己娇嫩的手，重重地往老婆子的脸上抽了过去。
一巴掌，老婆子嘴角带着血丝叫骂起来：“好你个婊*子，居然敢打我……”
二巴掌，刘强能看到有焦黄的牙齿飞出，老婆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哀嚎。
三巴掌，老婆子脸上肿胀了起来，皮肤上闪着油光。
这时候，李世豪听到声音冲了过来。
见林淑萍正在发了疯一样抽抽这个，抽抽那个，想要出言阻拦，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林淑萍心里的愤怒早已经压抑到极限了。
这么多年来，她虽然因为工作，没有怎么做过家务，但是在钱财方面，从来没有亏过这个家。
陈国栋的津贴从来都是只打给他的父母，可以说，这个家都是靠她在支撑。
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自己也为自己生了女儿感到羞愧。
但这一刻，她所有的羞愧早就荡然无存，心里只有怒火熊熊。
两三分钟的功夫，两个老东西从能叫骂几声，到最后则变成只能哀嚎。
他们真的很想逃跑，但奈何被手铐铐着。
疼急了，一挣扎，震的铁管子叮当作响。
可越挣扎，手腕越疼，都流出了鲜血。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李世豪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打出问题来了，没人能负责啊。”
话是这么说，但谁又敢上前去拦住这个发了疯的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