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战斗热火朝天,城外张墨几人坐在茶馆喝着茶。
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过来。
张墨取下信鸽上的信,上书:已与定州军汇合,代州城东南三十里,速来相见,汪威辛。
“你们继续做我说的那些,我出去一趟。”张墨翻身跳上二虎的背上,拍了一下虎头,二虎几个跳跃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城郊三十里处,一处军营中,高高挂起一面大旗,汪字旗。
军中主事大营中,汪威辛坐在了主导位上,其左侧就是韩宗。
韩宗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小匕首,对汪威辛道:“那张墨傲的很,前几日,我手下一名探子传他来此一见,却被他毒打一顿,还扬言三日要拿下代州城,大哥真是找到‘良才’了。”
言语中的嘲讽,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汪威辛呵呵一笑:“韩宗,你入伍时,臂力如何?”
“双臂八百斤。”
八百斤,在这军中已经是不得了的存在了。
“那你可知这个张墨多少?”
韩宗沉吟片刻,从那探子得知,张墨并非是那种孔武之人,反而是有一些书生气,白白净净的。
“难道他也能举起八百斤?”汪威辛既然这般问了,自然是不会比他少多少。
“呵呵,花岗一千五百斤。”
“一千五百斤?怎么可能?”韩宗不相信,反而是出口讥笑道:“莫不是那小子送你钱了吧,大哥,你可别被人糊弄了。”
在两人为这比例争辩的时候,外面一阵骚动。
汪威辛从营帐的帘子往外看去,发现士兵聚集到了一起,起身,叫上营帐的人一同来到了外面。
之间上百名士卒将一个少年包围了起来,那少年座下是一头吊睛白额虎。
“都退下。”汪威辛上前,喝退了士卒。
“末将参见汪大人。”张墨从虎背上跳下,单膝请礼。
“快起来。”
汪威辛看着二虎,问道:“你这坐骑好生威风,你是如何驯服这吊睛白额虎的?”
“给它吃的,便追随了我。”事实就是如此,可这里没有一人相信张墨。
很显然汪威辛也是不相信的,手一抬:“进去说话。”
再次返回营帐,右手侧主位,汪威辛让张墨坐下了。
“说说,最近代州城的情况。”
“今日过去,代州城的兵力不会超过一万,鄂哈骨极有可能会潜逃,完颜弘和成为主导。”
这并不是口说无凭,在两军交战这些天来说,张墨一直是在暗中观察,说能剩下一万人,张墨已经是保留说法了。
“一万人?”汪威辛忽的站了起来,就连韩宗也站了起来。
由于代州城被辽金攻破后便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为防止有人潜入,鄂哈骨和完颜弘和将代州城四周清出千步范围的空区,城墙上日夜巡查,但凡是出现在城外的可疑人,会在第一时间被射杀。
这就让汪威辛和韩宗的探子不能靠近,城中的情况也仅仅知道代州城所存兵力,至于其他的,入城的探子都没有再出来过。
韩宗这些时间派出了几百名探子,却也没有拿到代州城的详细信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宗摆手否定了张墨的说法。
汪威辛也不相信,在代州城被攻入的时候,有探子来报,代州城有近七万兵力,城中宋军几乎被全歼,所有官员被俘。
张墨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便说道:“汪大人,至于是否只剩下万人,待城破后便知晓。”
见张墨这般自信,汪威辛很清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墨本不打算说,见汪威辛问到,便开口道:“完颜弘和最重视的女儿完颜玉被鄂哈骨睡了,并杀害了完颜玉。”
完颜玉是完颜弘和唯一的女儿这件事,在之前他们就知道,但怎么进城去做这些他们想象不出来,就算是轻功高手,想在短短换房的半柱香内入城,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做到这些,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汪大人,如果我猜测不错,援军也即将到来,想拿下代州城必须要快。”
不管张墨说的对或错,汪威辛都会信,箭在弦上,代州城必定是志在必得。
“传我军令,今夜丑时,攻城。”
“韩宗听令,命你率两万定州军封锁代州城所有城门,不可有一只苍蝇飞出!”
“韩宗领命。”
“余望听令。”
坐在韩宗下首的将军站起身:“余望在。”
“命你带本部五千骑兵前去城北十里处伏击,若见敌军援军,只可佯攻。”
“余望领命。”
“曹克都。”
“末将在!”
“你为先锋,本部其余人由你安排攻城。”
“末将领命。”
“张墨!”
“在。”张墨听到喊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起身。
“今夜丑时一刻,你领二十人入城,解决掉城楼上的守卫,打开城门。”
看似张墨的任务最为轻松,只需要解决掉正门的巡逻队,打开城门就好,可打开城门必定引来敌军围攻,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张墨几人的本事了。
这是汪威辛想要认证张墨的本事。
“是。”张墨应道,又出口说道:“我有几个下属,我们几人足矣。”
“没想到短短几日时间你就物色到自己的下属了,从沂州离开的时候,你的手下可只有李逵和吴用两个人吧。”
汪威辛以为张墨招募到了一支军队,其实张墨只有不到十个人而已。
“好,全部下去准备吧。”
武将全都去了准备了,张墨也随着离开了,只剩下一众文官。
“入城后,进入府衙,掌控府衙一切,我会安排我的亲卫保护你们。”汪威辛对几个文官说道。
“那顾大人和其他同僚如何处理?”
“全部杀了。”
文官们倒吸一口凉气,汪威辛够狠。
张墨回到酒馆,将攻城之事告知了几人,全都是摩拳擦掌,终于是可以动动了。
“草人已经准备好了吧,全都拿过来。”
几人把草人拿了过来。
“时迁,去找一些朱砂。”
十几个草人被整齐的摆在地上,时迁取来朱砂,张墨取笔蘸着朱砂,在草人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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