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仅剩的几个保镖们,还能勉强抵挡一下罗婧,满心大骇的廖柯早已经飞速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后门。
太可怕了,这个女孩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人类,廖柯完全想象不到,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该死的老罗,居然偷偷把自己女儿培养成了这种怪物,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他一边跑,一边颤抖和叫骂着,还以为罗婧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罗仲勋利用军方的资源,对她进行了某种特殊的改造呢。
此时的廖柯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什么权力,什么名望,都不必逃命来得实在,他的身体发抖,腿部也在狂奔中不断地抽筋,耳边更是传来保镖们持续不断的惨叫,那凄厉的哀嚎声,更是宛如跗骨之蛆一般,时刻折磨着他的内心。
“怪物……怪物,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个怪物啊!”
他崩溃了,一边保持狂奔,一边抽搐着五官,发出神经质一般的吼叫。
终于,他撇开了那几个送死的保镖,成功跑到后门,望着那扇近在迟尺的玻璃门,廖柯总算放松了一点,情绪也不再那么紧张和害怕了,反而挤出一副无比狰狞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通骂道。
“罗仲勋,你够狠!这次是我输了,可你也别得意太早,我在江宁市毕竟还是存在一定影响力的,只要我把你女儿是怪物的事情宣扬出去,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混迹政坛,哈哈……”
他怨毒无比,还没能彻底摆脱死亡的阴影,已经开始恶毒地筹划下一次的行动了。
可惜,这位廖先生的所有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还没等他推开那扇玻璃门,成功冲向外面的汽车呢,另一头“怪物”也出现了。
比起罗婧,眼前出现的这个大家伙,才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青绿色的皮肤,魁梧而庞大的身体,还有那绿巨人一样的身高,正张开两个铜铃一样的巨大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自己。
绿色的巨人,身高差不多得有三米,浑身都是暴凸得宛如花岗岩般的肌肉,硬化的肌肉犹如
一块块凸起的石头,青绿色皮层下,更是青筋虬结,犹如蟠龙一样在蠕动着。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头怪物,光是凭借着自己那铁塔一般的身体,就将廖市长用来逃生的后门,完全堵死了,连一道缝隙都没有留下。
“天……天呐!”
当绿色巨人出现的那一瞬间,正在跑动中的廖柯,便猛然来了急刹车,瞪大眼瞳弥漫着难以遏制的惊恐,几乎瞪得眼角开裂,连同嘴巴也变成了一个o字型。
第二头出现的“怪物”,显然比神出鬼没的罗婧要可怕数倍,光是那种实质般的凶戾气息,已经碾压得廖柯完全忘记呼吸了。
更可怕的是,那头青绿色的巨人,居然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发出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叫声,“姓廖的,想跑?胖爷看你能往哪里跑。”
“我次奥,我次奥啊……”
廖柯眼珠子都快吓得掉地上,一头身高三米、浑身都是青色皮肤的巨型怪物,居然能够口吐人言,用人类的方式和自己交谈。
这样的画面,让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而就在廖柯完全愣住神的时候,对面的青绿色巨人,却是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用一种猛虎般的目光,冷漠地注视在他身上,狞声狞气地说道,“跑累了吧,不如停下来歇会儿?嘿嘿,反正你也跑不掉的,你的命,应该留给罗老来处置。”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啊……”
廖柯真真实实地吓傻了,他完全意识不到巨人在说什么,无穷的压迫感和惊悚感,彻底填满了他的大脑,恐惧之下,这个男人立刻转过身去,开始沿着来时的通道往后跑。
虽然身后的罗婧也很吓人,可比起这头大怪物,简直就是模样乖巧的天使了。
“妈的,我有这么丑吗?”
望着廖柯一言不发,扭头就跑得画面,门外的青绿色巨人居然露出了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憨头憨脑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门,决定跟上去问个明白。
可惜,青色巨人过于庞大,而这道用来逃生的后门则
过于狭窄了,巨人别说把整个身体挤进去,就连他的两条大腿,都比门板要粗!
不过这也难不倒巨人,只见他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挥出手臂,对着钢混结构的墙体一推。
轰隆一声!
精钢水泥铸就的墙壁,好似豆腐工程般塌陷下来,大量水泥碎块掉落在地上,掀起了一股股的烟尘。
烟雾之中,青色巨人迈动硕大的脚掌,一脚踏入,随着手臂的扇动,墙壁还在接连轰塌,不消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大洞了。
“姓廖的,你特么别跑!”
青色巨人撑起了身体,额头几乎快要顶上天花板,一边声如闷雷地咆哮着,一边迈开脚掌,对着廖柯奔跑的方向追去,每一步踏在地板上,都会响起擂鼓般的声音。
而另一边,发生在大厅里的杀戮,也早就落入了尾声。
罗婧紧靠着一把匕首,在与四个彪形壮汉的正面搏斗中,获得了碾压的优势,也就区区五六秒的时候,四具血淋淋的尸体,已经横七竖八地摆在了地上。
血泊之中,罗婧脚踏尸体,身段优雅地站立着,手中泛着红光的火焰匕首,为那张恬静的脸蛋,平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悚感。
从始至终,罗仲勋都站在一个角落里,目光呆滞地看着杀伐果断的女儿,瞳孔瞪大,嘴角的每一次抽动,都伴随着难以置信的呆滞感。
他实在很难接受,眼前这个天使与魔鬼并存的女孩,居然会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儿。
她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居然在短短一个月内,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罗仲勋想不通,只好继续傻在那里,而搞定了所有保镖的罗婧,则是轻描淡写地收好了匕首,又转过身去,将阴冷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个把身体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表情麻木,充满了浓浓的鄙视和厌恶,
“自作自受,你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现在,你的靠山已经倒了,我也该处理一些家务事,说吧,你今天上午,到底在我水杯里下了多少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