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这一抓完全没有给墨君羽反应的机会,动作之迅速令人猝不及防。
不喜陌生人触碰的墨君羽眸光一凝,眼底寒气乍现。
手腕一动,反手一转,就要挣脱掉中年大叔的咸猪手。
但咸猪手似乎早预料到他会如此,手上的力道竟然加重了几分,墨君羽居然一时之间没有挣脱掉。
望着那抓着自己的咸猪手,眸光越加的深邃。
这就是能不能修炼灵力的差距吗?
就算他的武力在人族数一数二,但遇上这种灵力高深之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然,就在这时,当中年大叔正准备释放灵力探查墨君羽体内的奇怪之处时,一道紫色灵力击在他手腕上。
“大叔,一来就动手动脚,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
凰久儿从墨君羽身后翩然的步了出来,轻灵的眸光如寒刃,冷冷的凝视着他。
中年大叔手腕一痛,不得不松开。
转眸小心翼翼的觐了一眼凰久儿,刚刚的紫色的灵力他可是瞧清楚了,这是神族皇室中人才能修炼的紫绛灵力,眼前的小姑娘看来真是公主无疑了。
思及此,脸上的褶皱都挤成一团,露出讨好的笑,小心的试探,“你就是公主?”
凰久儿没有回答他,倒是反问着,“你又是谁啊?”
“在下乃……”中年大叔微顿,垂眸思索一瞬,续道,“在人族在下乃空洞派的开派老祖,在神族乃青司神君。那个,小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眼巴巴的望着她。
空洞派开派老祖?
站在一旁,不远处的周哲听闻,心中惊涛骇浪,早已经翻起了海啸。
居然是老祖,但不是听闻老祖早在三千年前就已魂归太虚,后世所流传的他的事迹,在他们这个时代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但老祖在空洞派依然是神一样的传说,也是他崇拜的偶像。
今日居然亲见偶像,真是太激动了,激动的全身都开始发抖。
“你就是空洞派的老祖,感情周风堂那叛徒就是你门下的。你这个当老祖的,自己弟子里面出了叛徒,你难道不知道吗?”
怎料,凰久儿还是么有回答他,反倒一听他是空洞派老祖,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质问着。
这语气真心算不的好,三分不屑,三分愤怒,还有三分戏谑。
青司神君脸上一阵郝羞,一阵尴尬,脸色也是变了几许,转头眼神“都是你们这群不中用的东西,害的老子丢脸”的扫过周哲。
被扫的周哲一对上老祖的眼神,惊的冷汗直流。这不关他的事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这……在下三千年前就一直避世,对这帮兔崽子的事也不甚了解啊。”青司神君摸着鼻子,忒没底气的心虚的说着。
“既然避世,那就一直避着,现在出来是想干嘛?替他求情?”
凰久儿眸华冷厉,看着他,抬手却是指向了周哲,话说的也是毫不客气,半分面子都不留。
被凰久儿这一指,周哲心中微滞,一丝苦涩却是浮上心头。
小仙女,她……为何连正眼都不想瞧他,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还是她根本就不屑?这可真是扎心。
青司神君老脸一变,越发的尴尬,原本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向他们施压,威胁他们放了这周哲,但现在……
这个计划肯定是行不通的,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下一秒,笼在袖子里的手偷偷的往腰上一掐,妈呀,真疼。
再抬眼,青司神君眼眶已经微微红,晶莹的泪花也是早已在酝酿。
“公主啊,您就放他一马吧。偷练魔族禁术的是他父亲跟他妹妹,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这孩子心地还是善良的,而且,我空洞派直系弟子中,也就他根正苗红,是一棵好苗子。稍稍培养,也是能堪当重任。”
“你不是说你已经避世,对他们的事不了解?我看也是未必嘛。”这个家伙居然跟她打太极,说的话半真半假,叫她如何能信任他。
凰久儿冷冷的瞥着他,不为所动。
下一秒,却是蓦地转头,甩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卫,“还不将人带下去?”
侍卫领命,将周哲带了下去。
白司神君这时也走上前来,将青司神君拉到一旁,小声提醒着他,“公主她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这事我看你还是晚点再跟公主求情。”
墨君羽牵起凰久儿的小手,“走吧。”没有多余的话,拉着她率先往前走,离开。
这一场风波,来的快,看着危险,却没有半点损失,去的也是猝不及防。
只余该受惩罚的人,死的死,被关的关,其他一切相安无事。
这些似乎都没有在大家心中留下什么波痕,反倒是青司神君的出现,以及他们口中的公主,这些给他们的冲击似乎更加的震惊。
原来,他们都是神族之人。
连人族敬仰,一向被当做神袛的莫空大师,竟然是真正的神族。
但这些大家也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很有默契的只字未提。
放在心里,慢慢沉淀。
一切归于平静。
但,凰府,墨府,城主府却是忙的热火连天。
所有人都在为墨君羽跟凰久儿的婚事忙着。
五日后,凰府又迎来了一批人。
这日早上,墨夫人刚带着泽丰城最有名的裁缝给凰久儿量了尺寸,预备着定制嫁衣。
送走了裁缝,墨夫人便留在了凰府,因为……
“什么?要锈一个荷包送个墨君羽?”凰久儿咋舌,惊讶的瞪大双眼。
刚刚,墨夫人给她说明泽丰城婚嫁的习俗,就是新婚当天新娘要送一个亲手缝制的荷包给新郎。
但墨夫人没说的是,原本的习俗是亲手缝制一件衣衫送给新郎。
她猜想着久儿定是不懂女工,不为什么,久儿的身份,他们都瞒着,但她能猜的出不一般。
而且,久儿是彦辰大人养大的,一个男人,又怎么会教女工这种细活。
一番猜想下来,她决定还是让久儿绣个最简单的荷包给她儿子。
“是的,久儿你……”墨夫人犹豫的试探,虽已猜想到,但还是矜持的问一问,“你的女工如何?”
凰久儿尴尬的扯出一丝笑,“我不会。”
很诚实的回答。
而且墨夫人刚刚那一问,若是没有中间那一停顿,倒会觉得她只是随便一问。
但加上那一顿,以及脸上的犹豫,凰久儿知道她或许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不会女工,又不想直接说出来,让她面上没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