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即快,又慢……
这三日墨君羽回了墨府就真的没有再来过,真是听话的可以。
没有他的陪伴,静下来时,思念起,时间却流淌的缓慢,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难熬。
今日,大婚……
凰久儿早早的就被人拉起,梳妆打扮。
火红嫁衣,很美,很娇艳,也很华丽,只是,再美也不及穿着它的人儿美。
如清晨绽放的花朵,却是更娇,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另一边,墨府,挑着时辰,墨君羽出发。
鲜红地毯一路装裹,路两旁侍卫把守。
路程不远,却也远。
心急的人儿,即使只是一秒,也仿佛非常遥远。
一身红色新郎服的墨君羽,意气风发,风华绝代。唇畔抑制不住的微扬,清浅柔和,却又是清楚的能让人察觉。
骑在白色骏马上,更衬的红衣如朝霞,绝美的神颜更添几分邪魅。
来到凰府,下马,直奔凰久儿闺房。
三日,忍着心中的思念,有多难熬,不敢想象。
现在,他只想立刻奔到她身边,一刻不停。
而,汐院……
凰久儿静坐在椅子上,小脸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待嫁姑娘的紧张,忐忑,与羞涩。
天知道,她顶着一头重重的凤冠,无语死了。
嫁衣又繁琐厚重,她想活动一下,刚起身,春桃那丫鬟就唠叨,说不能出房门,这是墨夫人特意交代过的一些礼节。
昨日,墨夫人就派春桃跟秋菊过来,说是陪着她今日出嫁。
而她,清晨起来到现在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几口,肚子也已经饿的不行。
现在的她有气无力,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墨君羽那个家伙要是再不来,她就不干了。
“来了,来了,公子来了。”秋菊丫鬟,从院外小跑进来,一脸喜色。
“太好了。”春桃上前几步,朝院外望了一眼,又转过身,对着凰久儿,“久儿……不,少夫人,公子来了,我们快把红盖头盖上。”
一边说一边将一旁的红盖头拿起,盖在凰久儿头上。
凰久儿小脸平静,但听到那人来了的那一刻,小心脏还是不由的跟着怦怦跳。
现在红盖头一盖,盖住了视线。但,忐忑,紧张却也随之生出。
小手不自觉的轻搅着……
墨君羽到的时候正好瞧见,久儿搅着手指的可爱模样,心也随之一软。眼神制止了春桃想要喊出的那声“公子”。
立在门口静静望着,眼中的柔情跟宠爱,十分明显,让人不能忽视。
这一刻,很美好,谁也没有出声催促,也不忍打破。
半晌,墨君羽终是动了,轻提袍袂,优雅从容的迈进去。
他走的不快,一步一步,轻缓而闲然。
但,只有他知道,他很紧张,步履看着潇洒,却感觉踏着的步伐那么的不真实。
像踩在云朵里,又像踏进了漂浮的大海里。
走的再慢也终是到了。
红盖头下,火红的袍摆出现,凰久儿知道,他来了。
其实,他一进汐院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没有特意动用灵力修为去感应,只凭心中的直觉,她就知道。
没由来的,心蓦地安静下来,缓缓的放下轻搅着的双手。
“久儿,我来了。”熟悉的嗓音,柔和的语调,丝丝缠绕在听者心头。
简单的一句,却也是饱含了三日来无尽的思念。
“嗯。”
轻轻的一声回应,无需刻意多说,就已渗出浓浓的情意。
“城主大人,吉时已到,还是先接新娘子出去吧。”媒婆上前一步小心提醒。
墨君羽沉默,双眼始终不离坐在床榻边的人儿,眸华光影浮动,缓缓的将手给递了过去。
修长如精美凝玉的手,很完美,出现在凰久儿视线中时,她没有犹豫,也缓缓的将手给送了出去。
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执子之手,相伴一生。
只是,当她缓缓站起,脚一迈,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然后身子蓦地往前一倾,整个人扑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夫人这是等不及要对我投怀送抱了吗?”墨君羽搂着凰久儿低低轻笑。
“你,我才不是,是这个裙子太长,复杂了。”凰久儿咬牙。
这厮,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嗯,我知道,夫人不用解释,我都懂。”某人接的倒也爽快,将她抱起,转身迈了出去。
“哼,你故意的。”凰久儿撇嘴。
“?”墨君羽疑惑。
下一刻,凰久儿将头埋进他怀里,不做声。
嫁衣长袍,摇曳而出,鲜红的犹如绽放的百花,绝美,令人惊艳。
墨君羽抱着她,将她轻放进花轿中,接着再出来,上马,行云流水。
迎亲的队伍,再次缓缓走动。
嫁妆三百六十抬,也有序的跟随队伍。
长长,浩荡的队伍,令所有人叹为观止。
一切似乎看上去都很平静。
怎料,半路,突生变故。
陡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不少身着红色嫁衣,面覆轻纱的女子。
两旁的侍卫始料未及,待反应过来赶紧阻挡。
对方却好像早有准备,侍卫一伸手,他们就挺胸,主动去挡,谁要敢碰,立马喊非礼。
这么一失神,一犹豫,就有不少女人冲破他们的防卫,给跑到了迎亲队伍面前。
他们出来也就那么立在那,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个个只拿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眸望着马上风华绝代的某人。
这样子真的很像某渣男成亲,前,前,前……情人出来砸场子。
迎亲队伍被迫停止前进,凰久儿感觉到了,红盖头下的绝美小脸平静淡然,只眉头轻笼下,又很快舒展。
哎,招蜂引蝶的某人,烂桃花还真是多。
墨君羽背如青松翠竹般挺拔,坐在马背上,神情淡然,却也威严伫立。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像是发放一个施令。
当素手再放下,从旁边的屋子里突然冲出几队护卫队,个个神情肃杀,身手果断杀伐。
然他们快,那些女子却也是有所准备,个个手中一把短刀出现,刀尖所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脖子。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闹事,目的似乎就是搅乱这场婚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