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玄天叶,看似手忙脚乱,他那只鸡烤的却是色泽金黄,卖相倒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渐渐的,飘出了淡淡幽香,闻着竟不由得溢出了口水。
凰久儿舔了舔舌头,眼巴巴望着的神情,令墨君羽胸口一郁。
倏地,他站起来。
“你干什么?”凰久儿狐疑的朝他一望。
“无事,你在这里等我。”交待一句,他人疾风一样朝上冲去。
眨眼间,眼前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清风一缕,清香一点,是他身上香味,被风抓住,藏了下来。
在空中经久不散,点点滴滴流淌进鼻尖,令人心脾。
凰久儿跟玄天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脑袋又抽啦?
约一刻钟后,墨君羽回来了。
一袭墨色长袍,轻盈飘舞飞扬,矜贵如神袛下凡。
惊鸿身姿,出凡脱俗,美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再一瞧他手中。
凰久儿只感觉头顶乌鸦都不淡定了,这货出去一趟就是去抓野鸡去了啊。
抓就抓吧,偏他手中用灵力拴着十多只野鸡,这是闹哪样啊?
墨君羽一落地,将那些野鸡一把甩到玄天叶面前,淡定吩咐一句,“去处理一下。”
随后,近前来到凰久儿面前,瞧着她手中正在啃的一只鸡腿,眸色古怪,再一伸手,将鸡腿拿走了。
真的是毫不犹豫就那么拿走了,还很坦然往崖下一扔,再转头正色望着她,“以后只准吃我为你烤的鸡。”
低低的嗓音难掩倔强的霸气。
他说完,取出素色帕子,细心又异常轻柔替她擦干净手上和嘴上的油渍。
凰久儿本是很错愕,到嘴的鸡腿就这么飞了,没有一点点生气那是假的。
再接着一听到他那话,很复杂,甜蜜兼苦涩,这是什么滋味,有谁能懂?
话她是感动的,但一想到他那烤鸡的手艺,感动不起来了。
呜呜,她好想拒绝,怎么办?
另一边面瘫脸的玄天叶倒是很镇定放下手中的烤鸡,起身去处理野鸡。
凰久儿对他的同情是又深了。
“你抓这么多,吃的完吗?”她小心试探。
“拿来练手。”他倒坦然,再一转眸瞧上她时,眼底的自信,令那双本就十分迷人的凤目更添几分光彩,“你放心,我一定会烤一只最好的给你。”
破天荒的,凰久儿像是被他的自信给渲染,竟然很认同的相信了他,“嗯,我相信你。”
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懵了。
他哪来的自信说出那样的话?
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说相信他?
靠,脑抽了吗?
如果是其它的事,她一点都不会怀疑。
偏偏这个厨艺,她想撞墙了。
接下来,玄天叶处理好一只,墨君羽就拿来烤一只,当然也是烤焦一只。
凰久儿已经坐回到了另一旁的石凳上,懒散的用双手拖着腮望着正忙碌的他。
而他也会时不时回眸一望,浅浅一笑。当烤焦时,那笑就会突然凝固,凤目闪过尴尬之后,又淡定拿起另一只继续烤。
时间慢慢流淌,悄然而逝。
凰久儿渐渐的感觉到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她起身,寻到那人身边,依偎进他怀里,“墨君羽,其实你不用证明什么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太过完美的人,反倒叫人觉得不真实,你很好,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她的嗓音轻灵如百灵鸟,此时轻轻软软一说,叫人心里都跟着醉了。
话落,长如蝶翼的双睫缓缓的合上,她又睡了。
墨君羽心疼的将她卷进怀里,遒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护住。
他所在乎的也只有她一人的眼光,只在乎她所有的惊艳皆为他一人。
他长指轻轻抚上她圆润如玉的脸颊,描绘她几乎完美的五官,指尖的触感,丝丝缕缕,熟悉又令他不舍。
好想一直停留在这一刻,抱着她,永远也不分开。
他的久儿,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的。
凰久儿再次醒来已经是到了晚上,身旁也没有那人的身影。
墨空星辰,朗朗新月。
从崖下往上望,一线天空似倾进一条银河,月光如薄纱轻盖。
“玄天叶,他什么时候走的?”凰久儿收回视线,再望向盘在角落正打坐的玄天叶。
“主子,”玄天叶睁开眼,“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这么久了。
凰久儿垂眸,一瞬间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再抬头遥望天际时,美目缥缈,淡淡愁绪轻洇而开,似幕色中晕柔月光拉开了薄薄的绸缎。
“玄天叶,魔宫你熟吗?”她没有回头,轻轻的嗓音像是从天际传来,不真实。
她想去找他。
“主子说,让你在这里等他。”玄天叶平静说出一句,是墨君羽走前交待的。
哎,他真是,将她一点后路都堵死了。
凰久儿幽幽一叹,忽的转过身,走近正盘坐的那人,冲着他嫣然一笑,“玄天叶啊,你不觉得无聊吗?”
玄天叶心生警惕,某女眼底的狡黠,他可没有忽视。
“你想干什么?”
“哎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就是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游戏?”
“是啊!”凰久儿大眼无辜,一闪一闪好似天上星星,“你玩过捉迷藏没有?”
玄天叶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玩?”
“不知。”
靠,捉迷藏都不知道怎么玩,这孩子的童年该是多么的乏味。
“很简单,我来教你。”凰久儿瞧了瞧周围,“这个地方太小了,这样,我们去上面那片林子。”
“这……”玄天叶似有些为难,一时没有答应。
“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怕我跑了不成?”
凰久儿说出了玄天叶心声,他确实是怕她偷偷溜走。
“你真的不会跑?”
“当然啦,我能跑去哪啊,对于魔都我一不生二不熟的。”凰久儿耸耸肩,表示一点无奈。
那口吻真是像极了想做某件事,又心知肚明知道自己不足的无可奈何,惋惜甚至是得过且过的妥协。
在装功这一点上,玄天叶真的就是一张白纸。
单纯的小绵羊就这样被狡猾的狐狸给骗了。
“好。”玄天叶答应了。
凰久儿笑了,笑的奸诈。
最后的结果就是凰久儿溜了,借着她躲他找的机会逃的飞快。
某只小绵羊还傻傻的在林子里找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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