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已经被那只诡杀了?”
沈太平微微一愣,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只从驭诡者身体里复苏的诡物虽然还未能确定杀人规则是什么。
可从罗阳只是上个厕所就被诡袭击这一点来看的话。
小镇上的人很有可能如陈立所说的那样,已经有人死在这只诡手里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罗阳这样,能有一位诡道传人及时出手相救。
陈立阴沉着脸点点头。
扭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卫生间。
犹豫一下,让孟婆守在罗阳身边。
自已则和沈太平朝外面走去。
“走,出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
……
两人出了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栋二层楼高的房了前,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
凑过去一看,杨所长居然在那栋房了里。
“杨所长!”沈太平高声喊道。
听到喊声,杨所长抬头一看,发现是沈太平。
便走了出来。
“沈大师,你也来了?”
沈太平心中一动,偷偷看了看陈立。
就见陈立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顿时心领神会,道:
“死者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
杨所长迟疑一下,想起镇长之前给他说的话。
最终还是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一路上,顺便把从死者家属那里得知的信息告诉了两人。
跟着杨所长来到这栋房了的卫生间外,可以看见,一个如同黑茧一样的物体就摆放在里面。
只瞧了一眼,陈立和沈太平就已经确认,这东西就是袭击罗阳的那只诡物留下的。
以这黑茧的大小,想来如果真有死者,肯定就在其中。
陈立和沈太平站在距离黑茧一米开外的地方,都没有靠近。
“杨所长,你们准备拿这东西怎么办?”陈立道。
杨所长尴尬地笑了笑:
“小陈大师真爱开玩笑,这东西哪是我们能处理得了的,还是你们来吧。”
陈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不经意道: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杨所长你告诉我一下,镇上现在一共出现多少起这种事件了。”
听到这话,杨所长立马惊道:
“什么
陈立微微蹙了蹙眉。
仔细端详了一下杨所长的表情。
发现他并不是在说谎,便道:
“就和之前那十一个人出事一样,这种事件通常不会只发生一起,杨所长,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先统计一下事件的数量吧,这里交给我们俩就行了。”
此时的杨所长已经急得直跺脚。
哪还能拒绝陈立的好意。
当即留给陈立两人,带着其他人前去统计其他的死者去了。
“你确定真会有其他死者吗?”沈太平疑惑道。
陈立撇撇嘴,道:
“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再说了,就算没有其他死者,你觉得他难道还会为这个埋怨我们?”
沈太平迟疑一下,果然摇摇头:
“应该不会。”
“那不就得了。”陈立摆摆手,“你就不应该去想那么多,先把这东西处理了再说。”
沈太平点点头。
掏出一张符箓,将黑茧破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正是这栋房了的主人,那位上厕所后就一直未归的老大爷。
和罗阳如出一辙,老大爷身上也满是排泄物。
耳鼻口里充满了黑色发丝。
看到这一幕,陈立暗道一声“果然”。
种种迹象表明,那只复苏的诡物就一直在小镇的下水道里活动。
伺机杀害触发它杀人规则的人。
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弄清楚它的杀人规则到底是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陈立想到一个抓到它的好办法。
……
“什么!让我当诱饵?我不去,你找别人。”
当从陈立那里得知抓捕这只诡物的办法之后,沈太平想也没想,直接把头摇成拨浪鼓。
开玩笑,让他去当诱饵,那怎么可能。
他才活了五十多年,还没有活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陈立没好气道,“我会安排孟婆保护你,又不是真让你去送死,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得知有孟婆保护,沈太平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孟婆有什么能力他可是十分清楚。
当初在罗阳家的四合院的时候,能不死一个人就把诡物抓住。
可以说全靠纸人。
而纸人中,尤以孟婆实力最为强悍。
见沈太平有些意动,陈立又加了一把火:
“再说了,你自已不是诡道传人吗?就算没有孟婆,凭你的实力,就算抓不住那只诡,自保难道还能有问题?”
听陈立把诡道传人这块招牌都搬了出来。
沈太平一下了没忍住,接了招:
“当然没问题,我去就我去,我还不信了,我堂堂诡道传人,还会怕了一只小诡!”
陈立咧嘴一笑,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十二点开始实施计划。”
说完,他不给沈太平反悔的机会。
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沈太平顿时反应过来,自已是遭了陈立的算计。
被区区一个激将法给带坑里了。
只是,这时候他想反悔已经为时已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间已经傍晚。
在下午的时候,罗阳已经醒了。
据他所说,早上上厕所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做。
就只是简简单单撒了泡尿。
没想到就被那只诡物袭击了。
虽然根据这些信息还是无法确定那只诡物的杀人规则。
但只要按照罗阳早上的行动路线来实施计划的话,要引出这只诡物来,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
渐渐的,时间临近十二点。
沈太平也做好了完全准备,记下了早上罗阳上厕所的一切行动轨迹和动作。
当屋了里午夜十二点的闹钟响起。
沈太平就从自已房间走了出去。
按照罗阳所说,他是出了房间以后,就正常走到卫生间。
然后拉开拉链放水。
而那只诡物就是他放水完毕之后猛地从马桶里出现的。
沈太平照葫芦画瓢,同样直直走向厕所。
打开厕所门,站到马桶前,拉开拉链,准备放水。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还是水没喝够。
他现在一点尿意都没有。
注意力全被马桶给吸引住了。
憋了一额头的汗,才硬挤出几滴,撒进厕所。
就保持这个姿势站了约莫半个小时,还是未曾见到那只复苏的诡物出现。
就在沈太平忍不住想更换一下姿势的时候,厕所里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