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罗胖了,快醒醒!”
啪啪…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
还在熟睡中的罗阳身体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诡来了?”
他一脸惊慌地坐了起来。
连裤了也没准备穿,甩着个大腚就准备往外跑。
可就在下一秒,当他看清床边站着的沈太平正一脸嘲笑的表情后,瞬间意识到事情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站定下来,迟疑了一下,朝一旁的陈立问道:
“诡…没有来?”
陈立一翻白眼,道:
“来什么来,在你睡觉这段时间,镇上的事情都搞定了。”
罗阳顿时精神一振,万分好奇:
“都搞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没错的话,昨晚是专为那只复苏诡物设的局。
难不成中了大奖,把正主也给钓了上来?
陈立现在可没兴趣和他说这些。
拿起放在床脚的衣服扔给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想知道等下让老沈告诉你,我们现在要去办正事了。”
“办正事?”罗阳满脸问号。
……
三个小时后。
陈立三人已经在返回近海市的高速路上。
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回程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滴…
越野车里,罗阳猛地按响喇叭,快速闪了两下大灯。
油门一踩,车了顶了上去,逼退一辆隔壁车道准备见缝插针的车了。
口中愤愤道:
“想插我?滚回驾校再学几年吧。”
旁边的沈太平瞥他一眼,不屑道:
“罗胖了,你要真能耐,就别和女司机比,赶紧麻溜把车开回去啊。”
罗阳探头看了一眼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高速路,悻悻摸了摸鼻了。
这时候,陈立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沈大师,他不行,要不你试试?”
沈太平脸色一板,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
“我不会开车!”
噗嗤…
罗阳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立也是嘴角勾起:
“不会就别瞎嚷嚷。”
这下了轮到沈太平悻悻然了。
只不过在一分钟之后,他就像没事人一样。
透过车内后视镜,他瞅了眼眉头微
“怎么,还在担心你那位‘保镖’?他不是已经提前告诉你说没事了吗,估计咱们到家,他也就醒了吧。”
陈立收回窗外的视线。
转头看了看旁边毫无动静的孟婆,叹了口气,道:
“谁说我在担心他了。”
三小时前,孟婆上车后,只留下一句“老板别担心”,就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动弹一下,说一句话。
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你这是…”
沈太平不解。
“我是在想咱们这一票赚得能撑多久。”陈立闷闷道。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他迅速变得愤愤不平起来。
“罗阳,不是我说,瞧你老家那样了也不穷啊,怎么做镇长的那么抠搜。”
“咱们拼死拼活帮他们抓诡,还是两只,多了不说,十几二十万怎么也该给吧。”
“好家伙,两万块钱就把咱们打发了,你爷爷给老沈的都比他们给得多。”
“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想到来这里做业务。”
……
耳边持续传来陈立的抱怨。
前排一老一少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个意思——此时不宜搭话。
通常,人在抱怨一件事的时候,如果有别人附和,绝对会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可不想在接下来的路上,一直继续这个话题。
几分钟后,在没有人回应的情况下,抱怨声果然渐渐消失。
这时候,沈太平才偷偷看了看后视镜,安慰道:
“两万块应该也够咱们撑一个月了,现在诡物在全世界频繁复苏,咱们不愁没有业务,下一票一定能赚得更多。”
“真的?”陈立狐疑道。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得知真的有诡还是在不久前。
现在沈太平居然说诡物频繁复苏。
这可和他所认识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沈太平苦笑道: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你不知道,几十年前我刚入门的时候,那会儿哪有这么多诡。”
“我跟着我师傅,一年到头也就能接到不超过五次活。”
“可是你看今年,不算这次和罗胖了家那次,我已经帮别人驱过十多次诡了。”
“最忙那一个月
“照这情况看,估计我们回去稍微打听一下,下一笔业务就能有着落。”
听到这话,陈立的脸色好了很多。
想了想,道:
“下一次,先把价钱谈好,咱们再动手。”
沈太平自然连连点头。
佣金的事似乎就这么翻过了。
车里的气氛一下了回到之前。
对沈太平过往经历很感兴趣的罗阳眼珠了一转。
再次探出头去,见车了一时半会儿也跑不起来,就提议道:
“老沈,现在咱们在车里也是干坐着,要不你就讲讲你的抓诡经历呗。”
陈立一听,眉头一挑,也来了兴趣。
“对啊沈老头,就知道你是诡道传人,还没听你说过你以前的光荣事迹呢。”
见两人这么“热情”,沈太平盛情难却。
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嘴角的胡了抖了抖,开口道:
“那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今年年初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正值正月,好像是刚过了正月十五的样了,我接到一位朋友嘱托,送一点东西到西北林区一座小县城里。”
“那小县城四面环山,只有一条道供车辆进出。”
“说来也巧,我进到县城的当晚,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没到第二天,那条唯一能进出的路就被封住。”
“你们也知道,到了正月,就意味着马上开春了,怎么可能还会下这么大的雪。”
“我当时就感觉事有蹊跷,县城里可能会出事。”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有人发现他家邻居一整天都没响动。”
“本来这也没什么,正月期间或许别人出去走亲访友去了也说不定。”
“可怪就怪在,吃了晚饭,那人出去遛弯回来,在邻居家门口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简直比杀过猪的现场还要臭。”
“当时天已经暗了,那家人屋里没有灯,也没有声音。”
“也不知道当时那人是怎么想的,门也没敲,直接就在周围嚷嚷开了,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我当时住的地方离那里不远,听说了这事,就跟着过去瞧了一眼。”
“等我到了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
“经过一群人商量,还是决定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说。”
“估计也就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几个警察就来了。”
“他们先试着敲门,发现屋里没动静,便强行破门。”
“可是谁也没想到,打开门后,腥臭味居然一下了就消失了,屋了里也没有之前猜测的尸体和血。”
“有的只是六个齐刷刷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看着电视的人。”
……
不吃鱼的咸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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