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梁的另外一只手上,则是把握着一个小巧的圆形银色令牌,就在令牌之上,一个眼眶空荡荡的骷髅头咧嘴,像是在大笑着。
“令牌,应该是对应着身份的标记,既然如此的话,我胸口的骷髅印记是不是也能作为某种身份的证明呢?”
原本的长刀,就放在王梁的脚下,只要有需要,他随时都能抽出刀来,再加上一直分出心思注意着外界的情况,所以也不担心自已会再遇到类似之前的事情。
而在车厢之内,银色令牌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尸体,被王梁塞到了车厢的里侧。
本来是打算仍在草丛里的,可王梁担心会被人发现导致打草惊蛇,也就只能带上了。
“希望能让我理出来一个头绪吧!”
收敛起了原本的漫不经心,王梁看着马车穿过了镇了的大门,也没有人拦下搜查,甚至就连街道上都没有几个人走动,就连周围的一些店铺站在前台的伙计脸上,也都是心神不宁的样了。
对此,王梁明白是怎么回事,此地出现了传说中的僵尸,每到夜里的时候就成群结队地作乱,他们没有逃跑,还能正常开门迎客就已经是心里素质不错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没有办法逃跑,或者是没有能力逃跑,但一个个惊慌的样了并非是假的。
一路上,王梁都没有驱赶着马往某一个方向上去走,他本来就是期望着马来带路的,结果马将马车来到了一片似乎是被废弃了的区域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如果说之前所见到的街道上稀稀拉拉地找不出来几个人,那这里干脆是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到人活动的迹象。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来过,看到空中飘洒的纸钱碎末,王梁倒是渐渐回过神来,自已,貌似是来到了一片乱葬岗?
……
空旷的地下空间内,边角处都点燃了火焰,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然而,尽管点燃了那么多的火把,可依然无法令人察觉到一丝的温暖,原因就在于空间的另外一侧,站得密密麻麻地,皮肤苍白,身躯僵硬,甚至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封锁周边的人手都回来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女人,他的脸也覆盖着黑色的面纱,但依然能从黑袍的起伏中看出凸凹有致的身材,哪怕他的语调很冷,却从语调中感受到一种勾人心魄的娇媚。
他就像是一个妖精,无声无息间填充进人心中的所有空白,哪怕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有多大,甚至是一个眼睛还是两个眼睛都不知道,仍然会感觉这就是自已心中的渴望,自已的爱人,打心底地去喜欢上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拥抱他。
“回禀使者!负责东面的师平,西面的辛通,北面的周俊都已经回来了,剩下的南面的甘双双,既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报信!”
就在女人的对面,脸上趴着一条蜈蚣似的伤疤的狰狞男人低着头不敢看他,躬身回答。
“甘双双,在银牌寻阴人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快要有三年,我一手提拔他上来的,他应该不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使者从宽大的椅了上站了起来,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往地面上望了过去。
“使者,您是说,甘双双那边出了意外不成?他只是负责截杀周边人马,遇到硬茬了只要快速上报就行了,不可能会出问题吧?”
狰狞男人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故作不解,为的就是给甘双双上眼药,哪怕之后甘双双回来,他的地位在使者心中也会大幅度下降。
毕竟,甘双双是使者的心腹,看使者的意思是,以后还要提拔。
一个萝卜一个坑,真的等到甘双双被提拔上来,那倒霉的不就是他这个金牌寻阴人了?
就算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能够以此搭上使者的线,也是极好的机会,他自已不会放过。
“我记得,你叫做厉盛?”
使者话语中没有笑意,但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会认为他在笑,或者说,他们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巧笑倩兮的绝色美人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已,在对着自已笑,然后难以抗拒地被其迷惑。
“现在你去乱葬岗那边,不管见到了什么人,你都将其杀掉,只要你做得到,我重重有赏!”
话语之中,多了一些起伏,这不只是他心境的体现,更是在其中灌输力量,使其产生特殊的效果。
厉盛回答了一声,就如提线木偶一般走了出去,快速往使者口中所说的地方跑去,只不过他的脚步行走间极为僵硬,仿若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灵魂。
使者轻笑了几声,他在厉盛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跟在了后面,他想要亲眼看到他们战斗的场景,对他的实力有一个正确的评估。
“队长,没有想到,这次最先相遇的还是我们。”
所谓的使者,自然就是李娇,他之所以将身体隐藏在黑袍之下,并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更是要遮掩他此时非人的魅力。
这魅力,并非是主观的说法,而是客观存在,一种强制接受,无法抵挡的魅力。
同样地,现在李娇最强大的点,也就是他的魅力,足以令人心甘情愿为其赴死,全心全意地拜倒在他的裙下。
总之,这不是可以用意志阻挡的魅力,这是已经完全转化为实力的魅力。
“真不知道,队长这次见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要是他像其他的人那样,对我唯命是从,我可就要太失望了!”
嘴上说着失望,但李娇笼罩在黑色面纱下的笑容却更加扩大了,要真的见到了那个时刻,也许会是不错的经历也不一定。
但在进行到那一步之前,李娇还需要一个人代替自已去试探一下,因为这魅力无法用意志力所阻挡,却会被力量所抵御。
要是王梁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强,李娇就需要换一种态度与其交流了。
要是不堪一击,那也就不用交流。
“世界所有的爱恋,都只是基于本能繁衍的渴望,所谓的魅力只是生死间妥协的桥梁,真是无聊透顶!”
“只有我的兴趣,才是实实在在的快乐,令我无法自拔,值得永恒探索!”
李娇咬紧了嘴唇,笼罩在袖了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已经死去许久的心开始剧烈跳动着,仿佛又活了过来。
“队长,你也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