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龙德摸遍全身,也没有送给云凰的东西,只能在地上拔出一根草,拉过云凰的右手,云凰脸红了一下并没有把手抽回,窦龙德在云凰的右手无名指上,用那根草编出一个戒指。
“这是什么?”云凰问。
“这叫戒指。”窦龙德回答。
“这有什么用。”云凰看着无名指上的草编戒指问。
“这是有特殊意义的,等下次我们见面,我再告诉你。对呀,我可以把戒指做成商品,把它卖到玄空大陆每个国家,让它成为一种流行趋势。”窦龙德眼睛放光的说。
“我该走了。”云凰低声说。
“我送你。”窦龙德说。
两人并肩走在下山的道路上,两人都走的很慢,身影拉的很长,山上的青草在春风中微微晃动欢送着他们。走下山来,走过街道,两人的身影映在喧闹的街道上,两人耳中仿佛没有听到街道上喧嚣的声音,只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有些杂乱。
两人走的很慢却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路在两人眼中也变得很短,两人一步步的丈量着距离,终于到了逍遥仙宗招收弟子的广场。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怕他们看出你的资质就麻烦了。”云凰停住说。
“等我去逍遥仙宗找你。”窦龙德说。
云凰点点头。
“我在这里看着你走。”窦龙德轻声道。
云凰轻轻的迈步慢慢向广场中走去,她走的很慢很慢,仿佛看不出她在向前走。终于有逍遥仙宗的人看到了她。
“师姐,你到哪里去了,这两天大家为了找你都快把镇国府境内都给翻遍了。”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岁的外围弟子过来问。
云凰不理她继续慢慢向前走。这名弟子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没办法云凰的身份在那摆着,她是逍遥仙宗宗主的女儿,一出生就是逍遥仙宗的内门弟子,除了有限的几人在她出生前入门的,其他都是她的师弟师妹,再有就是其他长老的亲传弟子才能与她平等说话。
“师妹,你这两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看你这身上脏的。”云凰靠近飞舟时有一个女子上了说。
云凰不说过话,只是在进飞舟前回头向广场外面看了一眼,窦龙德还在广场外面注视着她,云凰抬步进了飞舟,那名和云凰说的女弟子也好奇的向外看了一眼,只可惜现在广场上人山人海,她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摇摇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窦龙德直到看不到了云凰才抬步回到镇国府,刚进入镇国府就被驸马拉到自己的书房里。
“你皇姐都不和我说话,你得负责。”驸马说。
“我怎么负责?”窦龙德问。
“那我不管,你说了你兜着的,如今我连你皇姐的房间都进不去了。”驸马赖定窦龙德了。
“那封信哪?”窦龙德问。
“在这?”驸马从怀中拿出在琼花楼得到的信。
“琼花楼的事情也该解决了,我们去找镇国候。”
“我让你帮我搞定你皇姐,你找我爹干嘛?”驸马问。
“这信里牵扯到大皇子,能不找皇姐商议,我们去商量这件事,皇姐总不能还不和你说话吧!”窦龙德发现这个姐夫一遇到有关皇姐的事,智商就变成负数。
“孩儿参见爹。”
“龙德见过镇国候”
“臣见过二皇子。”
三人各自打过招呼。
“不知今日二皇子找臣有何事。”镇国候问。
“这是我与姐夫在琼花楼中得到的信,镇国候请看。”窦龙德把信递给镇国候。
镇国候双手接过信,看了两眼表情就有些凝重,虽然对此早有猜测,但是猜测和成为事实还是有些差别。
“全才,去请公主过来。”镇国府吩咐道。
马管家转身出门离开。
“不知公爹唤我来何事。”公主进门就问。
“公主。”驸马看公主进来赶紧喊。
公主连看都不看驸马一眼。
“这是二皇子和浚鸿得到的信。公主先看看。”
公主接过信坐下,仔细的看了两遍,才放下信。
“果然是大皇子做的,可大皇子怎会如此糊涂,谋杀皇弟却留下如此证据。”公主说。
“二皇子如何看?”镇国候问。
“事情应该是,大皇子要杀我,杀我最好的机会就是我离开皇宫到镇国府的路上。而要做到一击必中就需要一个内应,最适合的人就是护卫军统领胡时仁,但是谋杀皇子罪名太大,只靠人传话,胡时仁肯定不敢信更不敢做。所以才有了这封大皇子的亲笔手令。”窦龙德猜测道。
“那既然胡时仁已经接了这道手令,为什么还要绑架胡时仁的娘子和儿子?”驸马问。
“因为大皇子怕胡时仁阳奉阴违,毕竟胡时仁是镇国军的人,镇国候治军之严人尽皆知,皇姐肯定要保护我,而皇姐作为镇国候的儿媳,也算是胡时仁的半个主子。所以大皇子必须用胡时仁同时又不放心胡时仁,才用胡时仁的妻儿威胁。”窦龙德解释。
“那既然胡时仁已经按大皇子的命令做了,那为什么没有按手令中的吩咐把这封手令烧掉,要知道这封手令是大皇子的罪证也是胡时仁的罪证,这封手令一旦泄露,胡时仁受到的处罚可是大皇子的数倍,凭胡时仁一个小统领谋害皇子,轻则处死全家,重则抄家灭族。”公主疑惑的问。
“这封手令是胡时仁的杀头刀,也是胡时仁的保命符,胡时仁怕大皇子过河拆桥,谋杀皇子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是他能抗住的罪名,他留着这封手令在关键时大皇子就必须保他。”窦龙德说。
“所以才有了神秘人找胡时仁的弟弟胡炳偷手令。”驸马接着说。
“这手令二皇子准备如何处理。”镇国候问。
“没有这个手令。”窦龙德坚决的说。
“什么意思。”驸马问。
“在城里围困琼花楼,主谋畏罪自杀,抓获凶手同谋两名。”窦龙德说。
“就这么放过大皇子,他可是要杀你。”公主不放心的说。
“能治大皇子罪的只有父皇,如今父皇怀疑我的血统,把大皇子作为唯一的皇位继承人。父皇会为了我这个不确定的皇子,处置大皇子吗?”窦龙德无奈的说。
“那我们废了这么大力气,差点在琼花楼毁了自己名声才拿到的证据,就这么放弃了。”驸马气愤的说。
“过程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目的达成才最重要。那些把过程和结果,宣扬的人尽皆知的人都是难成大事之人。”镇国候说。
“为什么不重要,至少可以获得名望,让人钦佩。”驸马不赞同道。
“让人钦佩的同时,是让更多的人忌惮,再做任何事都会被人防备,你的对手都对你有所防备,那得到的效果就是事半功倍,得不偿失。”镇国候教导道。
“那就是畏首畏尾。”驸马不服的说。
“二皇子这一路能安全到镇国府,除了二皇子的智谋,最重要的是对方没有针对二皇子有所防备,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有如此谋略,如果他们事先了解,他们为了万无一失还会让公主离开,他们会让二皇子藏在公主背上逃出包围。”镇国候说。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驸马说。
“二皇子,你觉得哪?”镇国候问。
“多谢镇国候教导,本皇子明白了,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无用,在没有压倒性的实力之前就不要让别人了解我,甚至是打消对我的防备之心。有能力时一击必杀。”窦龙德抱拳道。
“大道至简只有生死二字,一切权势,地位和名誉,人死皆消,不论是光明正大而死,罪有应得而死,轰轰烈烈而死,无声无息而死,还是莫名其妙的死。结果都是一样,一死了之,一亡全散。”镇国候继续道。
“我明白了,这才是最终目的,治国处事皆是如此,除此其他一切都是虚妄。”窦龙德若有所悟道。
镇国候的一番教导也让窦龙德彻底了解了镇国候,原来镇国候并非驸马说的古板不懂变通,只是有一条法律法规的底线,只要不越过这条底线,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你们说了这么多一件事都没解决,治安军还围着琼花楼,天天来请示命令。”驸马提醒道。
“二皇子,听浚鸿说你提议买下琼花楼。”镇国候问。
“是我提议的,这是唯一合情合理合法的解决方法。那老鸨子挑选式宣传,只是商人的不入流手段,虽然歪曲事实却不违法,并不能因此定罪处置琼花楼。”窦龙德说。
“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镇国候说。
“关键问题是以谁的名义去收购琼花楼。”公主问。
“当然是皇弟,这主意是他出的。”驸马说。
“不行,皇弟是未来的国君,怎么能做琼花楼的东家。”公主反对。
“姐夫最合适,姐夫本来就是世家子弟,这也符合世家子弟的作风。”窦龙德反击道。
“我敢做了琼花楼的东家,这辈子都别想进你皇姐房间了。”驸马赶紧推辞。
公主瞪驸马一眼,这驸马怎么能当着公爹说这话。
众人犯难,镇国候只是看着不说话。
“爹要不你来吧!反正娘早就过世,你也没娘子管着你。我觉得你最合适。”驸马很英明的说。
窦龙德“扑哧”笑出声来,这个逗比姐夫的脑回路还真不一般,竟然想到让自己这个老爹做青楼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