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捡垃圾呀?”头上了,我不是你弟弟!你真是可笑!”
“弟弟,爸妈不认你,我认你!等我升到二阶,我就求师父收你为徒!你不要再捡垃圾了,我供给你资源!阿令!”
少年比男孩高了整整一个头,放在外面谁敢信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只是一个判词,只是一个判词。就让双
生子天上地下,待遇迥然。
男孩就是杂令,少年就是他的哥哥何言。
他叫吴令,哥哥承母姓何。为什么?家里在吴家虽然不是什么嫡系,但是父母为骨干孩子中可以选一人承吴姓。
父母选了他,因为偏爱他?
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他是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教主判言“天生坏种”,父母拿“吴姓”换他分出家而已。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影响他被誉为吴家天才的哥哥呀!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很奇怪虫族明明就是强者为尊,那为什么他明明实力增长的比哥哥快,却因为一句判言人人远之。
后来他知道了,他们还是以强为尊,只是这个强者正是下了判词的主教,于是他作为弱者只能被抛弃。
既然如此,那就成为强者,找到主教,他想问问主教是如何通虫母下的判词?
不过,眼前他更想做的事是将眼前这个不自知来炫耀的小子揍一顿,出一口恶气!
吴令虽然没有哥哥实力高,但是他身体坚韧,天生一副练武的好苗子。在少年束手束脚的出招里,他痛快的将少年打出两管鼻血、满脸青紫。
他看着龇牙咧嘴捂着脸倒在地上的少年,咂了咂嘴,感叹娇生惯养的就是不撑打。他还没有打几下,就已经倒在地上了,白玉般的脸上也是遍布淤痕。
他拾起地上的包裹,上前一步,拍拍倒在地上还没有从打击里回过神的少年的脸,嘲弄他:“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天才!”
从旁边走过,布袋子在地上拖拽,吴令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帅极了,心里也是一片敞亮。
“弟弟,你等着,你这么厉害,我一定让爸妈接你回去!你等我!”身后传来少年夹杂着痛呼的喊叫,杂令勾了勾唇。
虽然经常来找自己的这个人傻了点,但是还是挺有意思的呀!
出了吴家范围,外面奇怪对他的人少了很多,但是他冷下脸,脏乱的头发盖住含笑的眉眼。
作为唯一一个带着吴姓可以随意进出族地捡垃圾的人,吴令混的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艰苦,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不懂规矩被抢了几次成果而已。
现在就
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他已经适应了规则,谁也别想抢他的东西!
生活平凡无奇的过去,这次隔了将近一个月少年没有来找他。他撇下嘴,什么人也不过如此?都是嘴上仁义,说说而已。
这日,他正常吸收完能源石,运功正到一半,一个蒲扇的大手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自己随手搭的窝棚里拽出来丢在地上。
瘦削的凸起的肩胛骨撞在吴家特意铺的铜石板上膈得生疼,他一时间都没能爬的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他嗤笑一声:“两位找我,有什么屁事?我和两位不是早就没有关系了吗?”
他是单纯疑问,但是在这里就平添了几分嘲讽。
面前的正是他的雌父雄父,刚才将他拽出来的就是雌父,雄父现在正一脸苍白的靠在一个浑身穿黑的女人肩上。那个女人用几乎要吃他的眼神盯着他。
看着愤怒的雌父,在环顾周围人的状态、衣着。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各位,该不会是家里死了人吧?”
他内心几乎控制不住的笑,面上自然带出了一点。
就这一点,像是点燃炸药的火星,一下子引爆了眼前雌父的怒火。
“你笑什么!”一拳上来,他舌头舔舐两下,吐出三颗后牙,满口鲜血。
咽下口中鲜血,他品着自己的血液味道,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只是侧边有些漏风,不太符合他一贯对自己帅的要求。
身形飘逸躲过雌父砸过来的拳头,他开始有了显摆的想法:你看看我,没有你们,我都这么厉害?你们当初都是瞎了眼了!
“你哥哥死了,你就这么高兴吗?”雄父冲上来,一把拉开雌父,一巴掌就甩了上来。
这巴掌在吴令眼中很慢,他甚至能看见雄父手中四个红色的月牙伤口。
他侧脸轻松避开雄父的巴掌,脸上快速调出漫不经心的笑容:“哦,他死了。”
看着一脸泪痕的雄父,他沉下眉眼,接了下半句:“关我屁事?”
“难怪主教说你是天生坏种,你怎么这么无情!那是你哥哥,他是在出来找你出的事!”雄父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嗓
门里确实几乎将整个胸膛反倒过来,倾吐出来。
吴令抹了把唇边血渍,“哥哥,我哪来的哥哥?我是天生坏种没错!”他凑近雄父,紧紧盯着雄父闪烁的眼珠,轻声补上下面一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看着雄父瞪大眼珠,委顿在地,雌父慌忙跟上扶住。他笑了,和何言一模一样的虎牙露了出来,却像是恶魔的齿牙!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黑裙女子,开口,声音像是虫子爬在人身上:“来人,把他赶出吴家族地!”
“送”专门用了强调语气,像是恨不得当场将吴令撕碎在这里。
吴令看着这个据说和自己哥哥早就定下婚约的女子,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一张布满脏污的脸昂得高高的:“我自己会走,就不劳烦了!”
一边走,他心里像是有一个锤子在心上敲出浅浅的坑,一步一锤。
屋檐下的少年到底就是弱不拉几的,在我的手下撑不了几招,出来找个人都能出事。他努力忽视心底的沉郁,只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仇视笑话,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定要他们好看!
即使走的硬气,也不能改变他狼狈的现状,以及迷惘的未来。
他吸着气,抑制住自己眼里涌上的感觉,直将眼圈逼红血丝爬上白眼球,宛若恶鬼。
路过最后一个窄巷,他仿佛听见了之前那个少女的声音,本想直接出去,自己的事情够多了,还要自找麻烦吗?
一甩头,进了窄巷。
空中弥漫的浓郁的熏人的味道,他的眼眉一横,有雌虫发情了!
进去就看见雄虫被摁在墙上,一只看不清面目的雌虫黏在他身上。雄虫一张白团子脸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她也快被诱惑发情了。
可是她还没成蜕,应该是刚刚初蜕,现在被诱出发情期,只怕是只能成为一次性的。
吴令,不对现在该叫,令,一拳将雌虫放倒,涨红的脸看向面前呆滞的雄虫:“还不跑?”
或许是被他沙哑的声音吓到,雄虫连滚带爬地跑了。
解决掉发情的雌虫,绕着小巷,他一点也不好受,一点点挪出吴家地盘,最后栽倒在一旁
的垃圾堆里。
先是听见两个人闲聊着从旁边过去,“你知道吗?主家的雄虫刚才差点那只坏虫侮辱,士兵都派出来了!”
“那只坏虫还杀了他哥哥呢?我看着他雌父上门质问的,可惜放走了,没杀死。”
“这样的祸害留着干什么呀!”
然后一个粗狂的声音震耳欲聋:“老大,这里有一只进入成蜕的小崽子,拖走吗?”
最后再无意识,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天生坏种,多了一个杂令。